結(jié)果是顯然的,馬健整個上午也沒想出一個有用的辦法,不過他倒是有些好奇,查爾·奎齊的進度怎么樣,他在樓上都在搗鼓些什么。
馬健只希望他有一絲進度,不至于懷疑自己告訴他知識的真實性,也不至于進度太快又來掏自己的知識。
他的知識最多就是個小罐那么多,多掏幾次,就空了,到時候他的結(jié)局不會比地下室那些人好多少。
想著想著馬健便心情煩躁起來,他迫切的想知道怎么提升精神力,但是又找不到具體的方法。他還嘗試了傳說中的冥想,不過很可惜他想的睡著了,完全沒有那種神奇的感覺。
光陰似箭,馬健的煩躁不安之中,查爾·奎齊已經(jīng)將晚飯放在了他的面前。晚飯相當(dāng)豐盛,有半頭烤乳豬,一盤白面包,在吃食上,馬健覺著這比自己在地球似乎吃的都好,不過如果有餐具就更好了,在地球他可不不洗手就徒手抓乳豬吃。
不過美食只能讓他開心一瞬,望著查爾·奎齊上樓背影,他只有深深的擔(dān)憂和恐懼。查爾·奎齊愿意給他吃的前提就是他有巨大的價值,如果這個價值消失了或者被證偽了,那么他的下場他想著都覺著害怕。
一陣亂想,馬健看著豐盛的晚餐都感覺沒了胃口,不知道什么味道的吃完了晚飯,馬健決定做點什么。那怕明知道沒有用他也要做點什么,不能再等了,再等久了出了什么變故,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是做什么呢,他也抱著萬一的希望問了助手,助手的回答一如既往的還是廢話。馬健真的有些迷茫,精神力太玄乎了,如果在地球有個人給他說幫他修煉精神力,他一定罵這個人神經(jīng)病。現(xiàn)在如果有這樣一個人,他一定馬上跪著拜師,這樣的精神病正是他需要的。
馬健想的出神,一不小心將手指在鐵鏈的一個尖角上劃了一下,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讓馬健一精神,從出神中喚了回來。馬健正心里暗罵倒霉中,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想到過痛苦可以讓血液擁有某種力量,現(xiàn)在他想到這種力量或許就是精神力,媒介影響魔力也是靠的精神力,可是如果血液中有精神力,那么施法為什么還需要精神力?馬健想不明白,他覺著恐怕真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過無論如何,他現(xiàn)在找到一個方法可能提升精神力。
看著鐵鏈,馬健有些猶豫,這個方法無論能不能成功,都很費人,他有些下不去手。
躊躇了半天,馬健一咬牙,一狠心,決定做了。不做自己永遠也成不了,跑不掉,做了還有可能跑,況且查爾·奎齊也不會在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之前,眼睜睜看著自己死掉的。
下定決心后,馬健將鐵鏈在自己小指上饒了一個圈,一腳蹬住圈子的一頭,一手揪住另一頭發(fā)力。小指上纏繞的鐵鏈立刻縮緊,馬健的小指被鐵鏈瞬間勒白,不過他沒有停手又加大了一些力氣,更大的痛覺從小指涌來。
馬健感受了一會兒覺著還不夠,又將無名指也照著同樣的方法勒起來。
折騰了半天,馬健的兩個手指都被勒出了通紅的勒痕,可是馬健覺著似乎并沒有什么用。
嘆了口氣,馬健決定放棄這個方法,這樣用力太輕了作用不大,用力太大了傷著自己可不一定有人幫他治療。而受傷如果讓查爾·奎齊知道了,恐怕也會暴露自己的目的,得不償失。
可是到底怎樣才能和提高精神力沾邊呢?馬健剛剛坐下靠著柱子上,靈光一閃,他忽然想到,靠鍛煉突破自己的身體極限不也是一種痛苦嗎,他想到了自己跑四千米的時候,那種痛苦同樣強烈啊。還有自己沒事干拉了幾個引體向上,胳膊肚皮疼了好幾天。
馬健高興的啪的一拍手,心里激動的夸了一下自己的聰明,然后他抬眼向大廳望去,大廳中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那盆紅色妖艷的花,自己旁邊還有上廁所的木桶,大廳中其他還有三根承重柱,上面掛著幾個燈臺。馬健又仰頭看了一下自己靠著的承重柱,自己這根柱子上同樣是一個燈臺,除此之外一人高處還有一截延伸出來的鐵梁,掛著他的幾件衣服。
那幾件衣服是他從地球帶來的地攤貨,查爾·奎齊覺著沒有什么研究價值也就沒有拿走,而是當(dāng)作他的換洗衣服。這是他對查爾·奎齊提出的一個要求,他需要換洗衣服,查爾·奎齊當(dāng)時看著他臟臭的衣服答應(yīng)了他。查爾·奎齊當(dāng)場將一截鋼梁插入了石柱中,作為他晾衣服的地方。
現(xiàn)在馬健覺著自己當(dāng)初提的那個要求實在是太高明了,那根鋼梁可以讓自己鍛煉引體向上,在自己的經(jīng)驗中,這個最累人還痛苦。同時他準備將俯臥撐,原地高抬腿,和原地跑加入自己的項目。當(dāng)然為了不一次性練廢,馬健決定鍛煉量還是要一步步往上加,身體是自己逃跑的本錢啊。
想好了方案后,馬健也不磨蹭,趁著還不是太晚,他先粗略熱了一下身,活動了活動關(guān)節(jié),先做起了引體向上。
那根鋼梁不高,他直起身子就能探到。借力一躍,馬健雙手抓住鋼梁,就開始做起引體來,四個引體剛到,他的胳膊便顫抖不已,沒了力氣。
馬健本意便是要利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痛苦來嘗試尋找,并且提高精神力。于是他一咬牙,強行撐著。
幾個小時后馬健計劃鍛煉的引體向上,俯臥撐,原地高抬腿和原地跑步才鍛煉完成。剛剛一原地左兩圈右兩圈繞著柱子跑完,馬健便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喘息中他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夢中的馬健覺著有人在踢自己。他挪了下身子躲避也沒有成功,幾次后他清醒了過來,趕忙睜開眼睛,全身各處疼痛傳來的同時,就見查爾·奎齊正站在他的面前。
看到馬健醒了,查爾·奎齊指了指地上的托盤,“吃飯了!”同時道:“平常你可沒醒這么晚過!”
馬健心里立馬警覺起來,忍住身上的痛,盡量表現(xiàn)的老實道:“我也不知道,我感覺這幾天漸漸的可以睡好了,前些天還沒這樣?!?p> 查爾·奎齊一笑,“那就好,看來你住的很習(xí)慣?!闭f罷拍了拍馬健便又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