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耿第二天帶著李清,天剛蒙蒙亮,就出發(fā)了。
趕到家的時候,只有吳啟云一人在家。
“媽——”
吳啟云從廚房出來,兩只手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干。
“耿耿回來了。”
回去擦了下手,就要去幫蘇耿拎包。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蘇耿搶在吳啟云動手之前,把箱子和背包放到臥室去了。
“耿耿,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你爸去接你。”
“不用,我助理送我過來的?!?p> “她人呢,也不招呼她上來坐坐?!?p> “她也是本市的,急著回家?!?p> “哦——”
吳啟云點頭,哪個離家的孩子不是歸心似箭?理解!
“路上冷不冷?”
“不冷?!?p> “不冷也要多穿點?!?p> “嗯?!?p> “餓不餓?想吃什么?”
“吃湯圓?!?p> “好,冰箱正好有一包。小辰也愛吃這個?!?p> “是啊?!?p> “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p> “好?!?p> “上次小辰給我和你爸一人買了一套棉衣,也給你拿了一套,我洗了放衣柜里的,你試試看。”
“哦。”
蘇耿又回到臥室,打開柜門,里面一身白色毛絨絨的棉衣,上面點綴著幾個大黑點。
有點像熊貓。
呃,她只是喜歡熊貓的表情包,沒說喜歡這樣的衣服啊。
穿出來像什么樣?
果斷關(guān)上了柜門。
從自己帶來的箱子里拿了一身正常的,準(zhǔn)備等下?lián)Q上。
至于那身棉衣,晚上再穿吧。
晚上沒人看,就沒問題了。
“這次可以多待幾天嗎?”
吳啟云又進(jìn)了廚房,見蘇耿出了房門,便問了一句。
“可以啊,有五天。”
“好好好,是該休息休息?!?p> “最近工作累不累?”
“還好?!?p> “都瘦了,是不是吃得不好?!?p> “我在減肥。”
“再減,就成皮包骨頭了?!?p> “不會啊,都一百斤了。”
“……”
“……”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基本上是吳啟云在絮絮叨叨地說。
都是關(guān)于蘇耿的吃穿住行的。
至于《執(zhí)著》,至于新歌榜第一名,兩人都沒有說。
仿佛那是生活之外的話題。
蘇耿洗完澡出來,吳啟云煮好的湯圓就端了上來。
熱氣騰騰的,剛好。
顯然,吳啟云是看著時間下鍋的。
吳啟云也盛了一碗,坐在女兒旁邊吃著。
“這次回來,有沒有告訴小辰?!?p> “還沒?!?p> “媽,能不能教我做道菜?”蘇耿突然問。
不過眼睛還是看著碗的。
湯圓白白的圓圓的,煞是可愛。
吳啟云一怔,隨即醒悟,這是要給林子辰制造驚喜了。
看來他們進(jìn)展得不錯。
不過礙于蘇耿的面子,只是輕描淡寫地點了下頭。
“好啊?!?p> “你想做什么菜?”
“紅燒肉吧?!?p> “……”
吳啟云想了想,半晌才說:“我還是教你做青菜吧。”
蘇耿那動手能力,紅燒肉能做成紅燒碳。
為了林子辰的性命著想,還是青菜比較合適。
“呃,好?!?p> 蘇耿臉紅紅的,湯圓太燙了。
衣服也穿厚了點。
“這次發(fā)歌,林子辰幫了不少忙,我想感謝他一下?!?p> 可以啊,自己說出來了。
吳啟云笑笑。
“應(yīng)該的,他這次為了幫你確實付出不少?!?p> 吳啟云也知道了?
蘇耿想想,林子辰在《新音樂風(fēng)暴》為她宣傳的事,老爸肯定不會向老媽隱瞞的。
至于付出?
林子辰付出什么?
不過豁得出去的臉皮罷了。
蘇耿不過是找個由頭想向林子辰秀一下。
哪知道吳啟云當(dāng)真了。
見女兒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吳啟云又道:“為了給你做宣傳,他可是送出去了二十首歌?!?p> 二十首?
開玩笑的吧?
蘇耿嚇了一跳。
見吳啟云一臉認(rèn)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林子辰的歌曲質(zhì)量,蘇耿再清楚不過。
就是《執(zhí)著》這一首。
她到手的就有將近三百萬。
加上公司那邊的。
足有上千萬。
這還只是剛開始。
二十首是什么概念。
或許并不是所有的歌都有《執(zhí)著》這么火爆。
即便打個對折,對普通人來說,也是天文數(shù)字。
對于摳門到了極致的林子辰,簡直是割肉放血啊。
林子辰竟然只是為了給她做個宣傳?
蘇耿回想。
怪不得那些天自己的新聞源源不斷地出來。
這幕后竟是林子辰在推手。
也是。
除了林子辰,還有誰能為自己平白無故地做這么多。
哎,早該想到的。
蘇耿現(xiàn)在不僅臉紅,而且眼眶也紅了。
低著頭繼續(xù)看著碗中那顆湯圓。
“送給誰了?”
“好像叫什么宋軼?!?p> 天星唱片的老板。
怪不得這么大的手筆。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媽,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告訴你的?”
吳啟云搖頭:“他從來不會跟我說工作上的事?!?p> “上次,我聽他打電話向人不停地賠罪,就好奇問了一下?!?p> “賠罪?”
“嗯,那個宋軼對他寫的歌不滿意,特意打電話過來責(zé)問他?!?p> “……”
蘇耿扯了扯嘴角,這才符合林子辰的性格啊。
何止不滿意啊。
宋軼甚至掐死林子辰的心都有。
都是什么破歌啊。
《誅仙》
給我一個燒火棍,我就能撬動星球。
《斗破》
別欺負(fù)我少年窮,將來我能擒蛟龍。
……
《藏秘排油》
你有病啊,你有藥啊,你吃多少,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
《瑯琊》
你就是我的林殊哥哥,女人的感覺總是這么不講道理。
《知否》
無所謂了,我需要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
……
歌名看不懂,歌詞看不懂,譜的曲更是看不懂了。
忽高忽低的調(diào)子。
完全唱不出來啊。
什么亂七八糟的。
特別是前面得了那么好聽的六首歌。
突然來這么一出。
宋軼感覺心臟病都要犯了。
打電話給林子辰,林子辰就一味地賠罪,說什么“江郎才盡”說什么“能力有限”
要不是聽了昨天那期節(jié)目。
宋軼還真就信了。
哎,好歹得了六首歌。
虧倒是不虧,就是太膈應(yīng)人了。
甚至林子辰問他:“下次還要不要合作?!眧
宋軼鬼使神差地來了句:“當(dāng)然,要。”
做人的底線都沒了。
宋軼的老臉啊。
當(dāng)然這些事情,吳啟云也不清楚。
兩人吃完湯圓。
蘇耿幫著收碗筷,一起進(jìn)了廚房。
學(xué)做青菜。
這回動力更足了。
生了個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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