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市中心,前門兒。”
“嗷!”
郭云曉突然尖叫一聲。
余錢嚇了一跳,捂住自己的右半邊耳朵:“您這怎么還總一驚一乍的?!?p> 郭云曉則滿臉興奮地說道:“您搬前門去了?”
他兩只手激動地搭在一起:“這不是巧了么,這不是……”
余錢疑惑道:“怎么這么說???”
“我也住前門啊!”
余錢就更疑惑了:“你也住前門?那我怎么沒見過你?。俊?p> 郭云曉回道:“您出去的早,我回來的晚,咱倆是不得拜的街坊?!?p> 余錢食指在空中點(diǎn)了點(diǎn),對著觀眾們解釋:“也對,前門那么些人呢,沒見過面也正常。”
郭云曉又問道:“您住前門哪???”
余錢回答:“廊坊頭條胡同?!?p> “嗷!”
郭云曉又尖叫一聲。
余錢又是被嚇了一跳,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您怎么了這是?尾巴被踩到了?”
郭云曉模仿著后世小悅悅的經(jīng)典表情,捂住自己的嘴:“誰(sei)?。俊?p> 余錢也有些不敢確認(rèn)了,摸了摸自己的花卷頭:“可能是……我吧?”
郭云曉激動地拽住余錢的袖子:“這不是巧了么,這不是……”
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拍打著自己的胸口:“我也住廊坊頭條胡同啊。”
余錢:“咱倆都住一個胡同了?那我怎么沒見過你啊?”
郭云曉繼續(xù)說道:“您出去的早,我回來的晚,咱倆是不得拜的街坊。”
余錢想了想,又對著觀眾們解釋:“也對,一個胡同也至少幾百號人呢?!?p> 郭云曉再次提問:“您住廊坊胡同幾號?。俊?p> 余錢右手比了個手槍:“我住八號?!?p> 郭云曉再次捂嘴,驚訝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觀眾席。
“誰(sei)???”
余錢嫌棄的歪了下嘴:“我啊。也不知道你這都哪來的口音?!?p> 郭云曉右手一鉤和觀眾們一起說道:“這不是巧了么這不是!”
“我也住八號啊?!?p> 余錢瞪大了眼睛:“咱倆都住一個院里了?”
有些觀眾已經(jīng)開始笑了起來。
這是相聲里的一個小技巧,叫三番四抖,通過多次的鋪墊渲染氣氛。
余錢繼續(xù)說道:“都住一個院里了,我都沒瞧見過您?”
郭云曉還是那句話:“您出去的早,我回來的晚,咱倆是不得拜的街坊?!?p> 余錢也是繼續(xù)捧:“那確實有可能沒見過。”
郭云曉再問:“您住南房還是北房?。俊?p> “哦,我住的北房?!?p> 這次都不用郭云曉說話,觀眾就替他說了。
“誰???”
余錢:“我啊?!?p> 郭云曉:“這不是巧了么這不是!我也北房!”
余錢:“越說越不像話了,咱倆都住一個屋了,我都沒瞧見過您?”
郭云曉仍舊是那句話:“您出去的早,我回來的晚,咱倆是不得拜的街坊?!?p> 余錢吐槽:“咱倆這一個晝伏,一個夜出啊。”
郭云曉繼續(xù)發(fā)問:“那您是住那個炕上還是睡那個床上?。俊?p> 余錢指指自己的腰:“我腰不好,盤了個火炕?!?p> 郭云曉對著觀眾豎起三根手指。
3!
2!
1!
走你!
觀眾:“誰?????!”
余錢一樂:“我啊。”
郭云曉:“這不是巧了么這不是!我睡得也是那張火炕!”
余錢:“咱爺倆都睡一張床了,我怎么還是沒瞧見過您???”
“您出去的早,我回來的晚,咱倆是不得拜的街坊?!惫茣赃€在追問:“您在家里鋪什么蓋什么?”
余錢假裝想了想:“我鋪一個紅褥子,蓋一個藍(lán)被子。”
觀眾們起哄:“誰?。俊?p> 余錢:“應(yīng)該是我。”
觀眾們繼續(xù)說群口相聲:“這不是巧了么這不是!”
郭云曉說后半句話:“我也鋪一個紅褥子,蓋一個藍(lán)被子?!?p> 余錢:“咱們都睡一個被窩了,還是沒碰過面?”
郭云曉兩根食指快速的翻滾:“您出去的早,我回來的晚,咱倆是不得拜的街坊?!?p> 余錢了然的點(diǎn)頭:“我說這被窩老是熱乎的?!?p> 觀眾們大笑不止,余錢的表情太豐富了。
郭云曉:“您晚上跟誰睡?。俊?p> 余錢笑得十分驕傲:“我跟我媳婦,你大娘睡?!?p> 郭云曉:“she……”
余錢反應(yīng)過來,還沒等郭云曉說完,立馬沖過來,捂住他的嘴巴。
見郭云曉還在反抗,直接一個抱摔,給他撂倒在地上。
余錢的動作雖然快,但還是不能阻止觀眾們發(fā)散的思維。
經(jīng)過多次鋪墊,這個包袱此時是徹底炸了。
不用郭云曉說,他們也知道了,后面應(yīng)該是,我也和你媳婦一起睡。
所有的觀眾都在大聲鼓掌,還有幾個在喊“這不是巧了么!”
余錢擦著汗,從地上爬起來,警告郭云曉:“我晚上就一個人睡?!?p> 郭云曉:“這不是巧了……”
“去!那邊自己蹲著去!”
“哦?!?p> 余錢一指舞臺的角落,把郭云曉趕去一旁。
可憐巴巴的郭云曉只能蹲到觀眾席前,雙手抱頭,小聲地和面前的粉絲交流。
這委屈的樣子,就像一只被主人遺棄的小奶貓一樣,勾得臺下所有的女粉絲母性大發(fā)。
啊!老娘的少女心!
余錢拿起白毛巾擦汗。
“這小子是多缺德啊,連我媳婦的便宜都占?!?p> 余錢突然眼睛一亮,對著觀眾說:“哎!這個主意不錯?。〉壤瞎貋?,我也可以占他便宜啊?!?p> “我先拿這小子練練手!”
他笑得和一只老狐貍一樣,沖郭云曉揮揮手。
“曉曉,曉曉,來來,你過來?!?p> 郭云曉辭別幾個觀眾,拍拍屁股走到余錢面前。
余錢雙手都揣進(jìn)袖子里,賠笑著說:“你爸是郭得鋼,你家房子應(yīng)該不少吧?!?p> 郭云曉委屈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余錢面色一喜,又趕緊壓下去。
“房多就好,房多就好。那你住哪?。俊?p> 郭云曉一撅嘴:“我?我流浪!”
因為觀眾們已經(jīng)熟悉了這個套路,現(xiàn)在郭云曉每次不按套路出牌,都等于讓余錢吃癟,每句話都是包袱。
余錢眼睛一瞪:“你爸有那么多房,你怎么能流浪呢?”
郭云曉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嫌棄,就像在看制杖一樣。
“我都被我爸逐出師門了,我不流浪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