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洛離開惜才湖后就一路跑向練功房,權當做是熱身,到了練功房后又打了會兒拳耍了會兒劍時間也就差不多了。等到她在食堂吃了早飯又回宿舍在浴室沖了個戰(zhàn)斗澡出來時正正好好是七點半。
這時候室友們正在解決何洛洛從食堂順手帶回來的愛心早餐。
何洛洛坐到板凳上彎腰低頭穿軍鞋,一邊系鞋帶一邊聽她們在那里含糊不清地抱怨著軍訓好累教官好魔鬼。
何洛洛幾人所在班級的教官姓蘭,有著軍人幾乎統(tǒng)一了的古銅色皮膚,個子目測有一米八,身材瘦削但卻是肉眼可見的結識。
軍訓已經(jīng)開始了一個多星期了,枯燥乏味甚至千篇一律的訓練內(nèi)容導致的精神疲勞和身體勞累使得同學們一開始對“軍訓”這項活動的新奇感逐漸褪去,而相比較半死不活的同學們,教官們卻仍舊是精神抖擻的,而在無一例外無一放松全部集中精神保證學生訓練強度的教官中,蘭教官是最嚴厲的那一個,對班內(nèi)學生的標準也最高,讓學生們苦不堪言。
雖然國人已經(jīng)對武術一類的傳承更加重視,但當華國乃至全球刮起武學風的時候,這一屆的大學生當時已經(jīng)基本上都上了初中——那對于重視童子功的華國武學來說是一個不尷不尬的年齡段,于是大多數(shù)家長要么送孩子去上成人班能學一點兒是一點兒,要么就干脆放棄也好讓孩子專心于學習。
因此近幾屆的大學生中除卻武學世家出身很少有童子功的弟子,就連在成人班里堅持過幾年的都不算多。
基礎沒打好,后續(xù)又不堅持,體力跟不上,體質也跟不上,那么軍訓就真的發(fā)揮了其本該有的作用——成為令大部分學生苦不堪言但又卓有成效的“磨刀石”了。
但這個“苦不堪言”也只是對大部分學生而言。
這么多學生中,總有平時愛鍛煉的,總有習過武的,總有體質好的……
相比較之下,軍訓對這些人而言就輕松了很多。
且不說何洛洛身負異能,哪怕暫且把她當個正常人類,那么每日的軍訓量也不至于讓出身于凌空武館自幼打基礎的何洛洛為難。
軍訓的訓練量甚至比不上她平時自己練功時的一半。
因此同在一個班級隊伍,當別的同學站軍姿站的搖搖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堅持不住摔倒的時候,何洛洛不僅僅站姿標準身姿挺拔,還能分心想想今天中午吃什么,然后悄咪咪地咽一口唾沫。
………………
“我們這學的也太趕了,”葉歆吐槽了一聲,“我問了我在其他學校上學的姐妹,和我們同一天開始軍訓的,現(xiàn)在才學到跑步走,光齊步走就練了三天,我們倒好,直接開始練方陣了。明明Y大的軍訓要有一個月,現(xiàn)在一半兒都沒過去我感覺我們都可以直接進行軍訓成果驗收了?!?p> “沒辦法,時間緊任務重,”王依落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又喝了口水,這才接上話,“我們還得擠出一個星期的時間去進行外出訓練?!?p> 秦韻也已經(jīng)吃好了飯,此時正彎腰找鞋,“聽說還要分出半天去參觀軍營,還有什么打槍啊,野營啊,實戰(zhàn)訓練啊……我的媽我光聽著就膽寒!”
“時間差不多了,”何洛洛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后起身穿上軍訓服的外套,又扣上帽子,“教官不是說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