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科的同事眼睜睜地看著張斂從車上下來,而楊瑾辰坐進了駕駛座,大奔前行到前面紅綠燈的地方一個掉頭,就壓在市區(qū)的限速上絕塵而去。
“……”他看一眼被丟在地上宛若廢物的三個偷渡客,又推了推眼鏡,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兒,非常有自知之明,斟酌道,“我抗一個可能扛不動,要不然你辛苦一下,抗兩個半?”
偷渡客大驚失色:“?。。 ?p> 張斂:“???”
不至于現(xiàn)在就把人剁成兩半兒吧?
他默了默,“虐待俘虜犯法?!?p> 三個聽得懂中國話的偷渡客瘋狂點頭。
然后就見張斂從包里拿出三個紐扣一樣的金屬物件,貼到三個偷渡客的腦袋上,又翻出平板擺弄了一下,這才招手攔下一輛出租,湊上去接司機的話:“師傅,兩個人,還有三個行李箱,后備箱塞得下嗎?”
師傅看了一眼偷渡客的方向——現(xiàn)在在他眼中那里擺放著三個高低不同胖瘦有別的行李箱,然后操著一口Y市味兒的普通話:“可以哦,隨便塞咯!要幫忙不喲?”
偷渡客:“………………”
一時間罵“FUCK”的罵“FUCK”,說“八嘎”的說“八嘎”,而張斂干脆沒去理他們的嘰嘰喳喳——反正被禁制隔著司機聽不見,提起體格最大的“靈”就先扔進了后備箱,等到他把杰森也扔進去的時候,后勤科的哪位同事正呼哧呼哧地把最“嬌小”的尖刺拖過來。
好吧,看這位同事費勁巴拉的樣子,估計半個也不是很能抗的動。
張斂把尖刺接過來同樣往后備箱一扔,又擺放了一下幾人的四肢,讓空間能夠得到合理的利用,一抬手就干脆利落地關上了后備箱的車蓋。
后勤科同事看他輕輕松松的樣子,一臉羨慕,抬手沖著他比了個大拇指。
“走吧師傅,”張斂坐上副駕駛扣好安全帶,看后面的同事也已經(jīng)坐好,道,“去易能醫(yī)院?!?p> ………………
何洛洛翻過圍墻的時候注意到山上正有大片的樹木嘩啦倒下,發(fā)出巨大的悶響。
精神力裹挾著靈力迅速擴散開來,但這座山上的生靈仿佛受了驚,哪怕因為對何洛洛的親近而輕易建立了聯(lián)系,精神網(wǎng)里面也是言語嘈雜混亂不堪,只能感知到他們的害怕與驚懼。
——他們自己都還處在慌亂之后,又如何做何洛洛的眼睛?
何洛洛皺著眉,只好一邊安撫著建立起聯(lián)系的生靈一邊順著方向急速前行。到半山腰的時候,周圍出現(xiàn)了零落的斷枝殘葉,一些樹木的樹干上還有著被拳頭轟出和被火焰灼燒過的傷痕。再往前,地上則出現(xiàn)了巨大的蛇形生物蜿蜒而過的痕跡。樹木像是被壓倒擠垮,有的被碾成殘渣,有的向外側傾倒……從已經(jīng)被堅硬鱗片剮蹭地慘不忍睹的枝干上可以推測出,這里曾經(jīng)經(jīng)過怎樣可怕又巨大的生物。
更奇怪的是,地上的痕跡很新,但也很突兀,就好像這東西是毫無預兆地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一樣。
而除卻蛇形生物爬行的痕跡以外,這里同樣還留有著戰(zhàn)斗的余溫。
何洛洛眉頭皺的更緊,好在已經(jīng)開始有生靈給出回復,讓她能夠簡單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在眾多自然生靈之中,樹木生出的靈總是更容易平靜下來,也更沉穩(wěn),更何況這里的樹大多樹齡久遠。
因此經(jīng)過了何洛洛的安撫之后,最先平靜下來并給出反饋的是一棵已經(jīng)沒了半邊身子的老樹:
“有兩個人上了山,我們便為地靈大人阻攔著,后來又有兩個人追上來,他們自己打了起來,再然后……”
“他們召喚出了耶夢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