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小狼就將陣法布好,而那個充滿陰氣的瓶子也被符紙封好放在了桃木桌上。
道山和百福扶著紅袖走了下來,好在紅袖并沒有對陣法表現(xiàn)出抵抗之意。
“大家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就將那瓶子里面的東西放出來了?!?p> 李小狼說著將桌上的瓶子拿了出來,百福站在遠處都感覺到那瓶子從里到外散發(fā)著絲絲陰氣。
道山點點頭說:“準備好了,開始吧!”
李小狼面色凝重的將那瓶子帶到了陣法中間,他將上面的符紙撕開將瓶子緩緩打了開來。
一陣紅氣從那瓶中迸發(fā)而出,緊接著一顆小小的東西掉到了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百福嚇的摟住了紅袖,道山那邊也緊張地舉起了金缽,最為淡定的就是李小狼他皺著眉頭彎腰蹲下,將從那瓶中掉下的紅色小顆粒撿了起來。
當他的手觸碰到那顆似骨似玉的顆粒時,無數(shù)畫面如同電流一般強沖進他的腦內(nèi)。
“州安,以后我就叫你州安好不好?”
“州安,我愛你是一個女子對男子做出的最重要的承諾?!?p> “州安,為了天下百姓犧牲我們你做得到嗎?”
“州安,如果有來世,你還會選擇我嗎?”
隨著那一句句的州安,眼前人的模樣,從少女逐漸變成了美艷不可方物的佳人。
最后,在那一聲聲的呼喚里,李小狼看見自己身上的皮肉漸漸落在地下,那血液在地上的溝渠里,逐漸往深處流出,最后化成一道紅光沖向天際。
在彌留之際他看到的最后一處景象竟然是那位佳人斬斷了自己身后的最后一根尾巴,她嘴中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我愛你?!?p> 再次睜開眼睛,李小狼的眼神變了。看到紅袖時他眼中是憐惜,看到道山時他眼中流露出愧疚,當他再看到百福時眼中的情緒竟復雜起來。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在他死的時候越寧她還活著。
“小狼你沒事兒吧?”道山的視線逐漸轉到李小狼手中的物件,當他看到那被紅光籠罩在中間的骨頭時,眉頭皺了起來。
“我沒事兒,這里面的東西是這個?!崩钚±菍⒐穷^展示在眾人面前。
紅袖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將自己口袋中的骨頭拿了出來。
“那東西是不是跟這個是連在一起的?”
的確那塊骨頭的末端呈圓弧形,正好可以和紅袖還有百福的骨頭連在一起。
“你們說我們把這三個東西放在一起會怎么樣?”道山說完看向百福。
百福自然是不想將這東西拿出來,畢竟這個是她爸媽留給她唯一的念想,所以他她就選擇了不說話。
李小狼撇了百福一眼,將那骨頭放在了紅袖手心上說:“既然這東西是至陰之物,不如你就放在身上吧!”
紅袖接過那東西與手上的骨頭一拼,這兩樣骨頭就像被膠粘住了似的,緊貼在一起。
道山在一旁說:“你看它倆合上了,既然你拿著又沒什么事兒,你就貼在身上總比比弄一只鬼貼在身上強?!?p> “嗯?!奔t袖嗯了一聲,欲將那骨頭又揣回自己兜里,她看了百福一眼,猶豫了一下開口說:“要不我把這東西給你吧!”
“我可不要,我有這個就夠了?!卑俑㈨楁溩Я顺鰜?,在紅袖面前晃了晃。
誰知這一晃紅袖手上的骨玉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直接飛了過去同百福的項鏈合為一體。
當三塊骨頭連在一起時,百福整個人被那紅光籠罩在了里面。
“百福?!崩钚±蔷o張的伸手要將她拽出來,就在他碰到紅光時,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倒在墻壁上。
“小狼……”道山緊張的看向李小狼,見他只是吐了口血便又看向百福。
此時的百福在紅光里面被進風吹的披頭散發(fā),狂風中她緩緩的將眼睛睜開,就在骨玉合成時的瞬間,已經(jīng)和她融為了一體。
“啊……”
百??谕迈r血倒在了原地,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我怎么了?”說完她習慣性的摸象向脖頸,接著驚恐道:“我的骨玉呢?”
李小狼在一旁說:“它已經(jīng)和你融為一體了”
“什么?”
百福習慣性的又摸向脖頸間,原先一觸手就可以摸到骨玉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它的蹤跡。
“怎么會這樣呢?”她還是不能接受。
“或許它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呢!”李小狼說話的聲音溫柔了許多,就在百?;杳缘钠陂g,又有許多記憶的碎片涌入他的腦中。
也是有了這些碎片的緣故,他從對越寧的不理解到理解了他們倆所做的決定。
當初是他們倆答應要用自己祭天,這樣才能扭轉歷史,才能保證以后人們的幸福生活。
至于他死后越寧什么時候死的,他就不知道了。
百福摸著脖子環(huán)視了一圈房間,竟然沒有道山和紅袖的身影,便問道:“道山和紅袖去哪里了?”
“紅袖她又開始發(fā)熱。”
“發(fā)熱?”百福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竄出一串信息,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找一個極陰的女子,將它畫成丹放入紅袖體內(nèi)?!?p> “什么?”李小狼被百福突然說出的話驚到了。
百福那邊卻撓撓腦袋說:“怎么了?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你……”李小狼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看著百福說“”“你待在床上別動,我去叫道山過來看一下?!?p> 就在李小狼轉身剛離開房間,百福捂著腦袋倒在了床上。
另一個房間里,道山閉著眼睛絞盡腦汁的在想還有什么方法可以幫助紅袖。
“道山?!崩钚±亲吡诉M來。
“怎么了?”
“百福那邊有些不對勁,她的身體里面像是有兩個人,一會兒是她說話一會兒又像是越寧再控制?!?p> 道山蹭的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百福并不是越寧嗎?”
“我也不知道,不如你過去看看她,我看著紅袖。”
“也好”道山說完起身往百福的房間走去,他一進去就見百福正坐在窗戶邊梳著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