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關系要沒這么好,我能與你在這里說這么多話?”
“既如此,那你這是何意!”
“沒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被幫。”
“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嗎?”
“得到了。”
“蘇兄,有時候我是真不搞不明白你的心思,你這個人還真是高深莫測啊?!?p> “我還是一個孩子,你這樣說,讓我情何以堪。”
“蘇兄,你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你要還是個孩子,我又算什么,難不成是小蝌蚪?!蔽易猿暗男α诵??!跋裉K兄這樣的人物,哪里需要這樣。”
“怎么不需要,我也是尋常得很,你這樣說,真是很沒道理。”
“是不是沒道理,慢慢也就知道了?!?p> “你接下來要怎么做?”
“還沒想好?!?p> “那個女人不好對付,要不要我?guī)湍恪!?p> “蘇兄你能幫我嗎?”
“只要你想,我就能。”
“還是算了吧?!?p>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當然了,這有什么好問的?!?p> “算了,你既然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樣?!?p> 我是真不明白蘇哲這樣講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的話,我一直看不懂,就和那個女人一樣。
蘇哲這個人吧,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整天一臉笑容,對誰都說好,但實際上他……也沒什么了,他也就那樣。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需要蘇兄你的力量,你會幫我嗎?”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想,我就能?!?p> 更加迷惑,更加不知道應該怎么做了。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身在局中,誰又能看得清。
看得清又如何,看不清又如何!
這茫茫眾生啊,生了又死,死了又生,就如同四季輪轉,陰陽變化??吹玫降膹膩砭筒皇钦嫦?,看不到的就真是真相。
一切的一切都很未知,都很讓人看不明白。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p> 說著,蘇哲離開了天臺,走向了那間教室。
我在后面搖搖頭,隨即跟上。
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這又不是多大點事。
兩世為人,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多,你怎么還能這樣,你這人能不能有點出息,有點……我也很想這樣啊,但實在是做不到。
做不到的事能如何,可不就只能這樣。
萬千道法自在吾心,老師啊,您究竟想做什么,弟子想了這么多年,還是沒想明白。
我們這一次到的時候,教室里差不多已經(jīng)坐滿了人。
要去哪里,哪里才是我的歸宿,這真的是一個好難為人的問題。
好在我們并沒有在那里惆悵多久,先來的聞策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過去。
聞策這個家伙什么時候來的這般早了,真真是有點讓人意外。
直接走了過去坐下,拿出筆記本,靜靜的等待。
周圍的他們對于我這么一個外人倒了沒說什么,他們都在默默做著自己的事。
興許在他們眼里,我什么都不是??赡苓B蒼蠅都不如,亦或者……誰知道呢,這個也不好說啦。
今天過來上課的是一位老頭。之所以說是老頭,那是因為他須發(fā)皆白,走路顫顫巍巍。
真是想不明白,像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待在圣賢書院,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貓膩。
哪有貓膩,不過是因為他有才,圣賢書院有度罷了。
不管你是修行者,還是普通人,只要你的一技之長是這片大陸上最厲害的,那么你就能這里教書育人,把自己的本領傳承下去。
有教無類。
是的,沒有錯,圣賢書院尊奉的是儒圣傳承下來的有教無類。這句話是不是從他開始,這還真說不準。據(jù)說這句話是那位登天化月的夫子說的。那位夫子一生有弟子三千,賢人七十二。他生活的年月,這片大陸諸侯林立,互相征伐,老百姓就沒有一天太平生活。
要怎樣才能讓天下太平?
他給出的辦法是“仁”。
“仁”是什么,究竟怎么做才是“仁”。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清楚。
他登天化月后,留下來的那七十二位弟并沒有相親相愛,而是互相拉幫結派,互相爭論,讓……反正就是很不堪了。
明明是賢人,怎么能做出那樣的事。
誰能知道,這大概就是人性。
其實,這與我有什么關系。儒圣也好,夫子也罷。他們已經(jīng)都是過去的人。此刻,我最應該想的是怎么擺脫困境,怎么體面的活下去。
可能在許多人眼里,活下去算什么難事。這不就和睡覺吃飯一般,只要你想,就能得到。
人和人不一樣,你們覺得簡單,那是你們的簡單,我的話,可是很難的。
說了這么多,其實就一個意思。
這老頭是普通人啊,沒必要那么在意。
“同學們,今天我們要講的是仙古時期的歷史……”
老頭在那里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下面的人有的睡的不亦樂乎,有的玩得不亦樂乎,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歡樂,不足為外人倒也。
“下課?!?p>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離開的時候。
就在大家都要走的時候,那老頭突然說了一句,“可能你們覺得我講的并不怎么重要。覺得只有力量此是最重要的,才能給你們更好地生活。但我要告訴你們,我所講的,沒有一句是廢話,都會對你們的未來產(chǎn)生影響。”
老頭的話并沒有讓大家停下腳步。每個人都在匆匆忙忙離開,沒有一點想要聽的意思。
我的話,倒是挺理解他們的。
大好時光怎能浪費在這里,我們的話,還有許多想要的,您這并不我的菜。
好吃才是正理,不好吃,誰愿意啊。
默默停下來,默默鞠了一躬,然后……然后就離開了。
我雖然很想聽下去,很想去和這老頭說一說,講一講,但……做不到啊,實在是做不到。時間寶貴的很,一點兒都不能浪費。
不知是不是我眼拙,還是說我眼前出現(xiàn)幻覺了。我竟然看到了那老頭在笑,在點頭,在……是不是很可笑,大概很可笑吧。
蘇哲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了,你還在這里發(fā)什么呆。”
也是,我究竟在干什么。
用手輕輕拍了拍臉頰,也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