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你過來?!?p> “什么事,大人?!?p> “等我走后,你把這封信交給商行舟少爺?!?p> “大人,你要離開了嗎?”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位大人要離開,阿福心中竟然有一份難受在心頭。
“要離開了,再不離開,恐怕就沒機(jī)會了。”
說著,我將這封信放到阿福手上,就離開了這里。
就這么離開,不好好收拾一下?
有什么好收拾的。來這里的時候,什么都沒帶,離開的時候,又有什么好帶的。再說了。就算有要帶的,那也已經(jīng)放在戒指里面,又怎會沒這個腦子。
這個且不說,就說一說把信放在那個叫什么阿福的手里,就真那么放心。
有什么很不放心的。那里又不只有他一人,干嘛要擔(dān)心。
大道朝天,各走一邊,現(xiàn)在離開正是時候。
我離開后,阿福拿著那封信坐在了椅子上,久久沒有起來。
他在想些什么,為啥一動也不達(dá)動。
這就不知道,別人的事,誰能知道。
不過就在他坐在那里好長時間沒動靜后,有一個人悄悄離開了那里。
沒過多長時間,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一個人過來了。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就被推開。
本來阿福是要罵人的,但在看到眼前是誰后,立馬就變得恭敬起來。
什么時候應(yīng)該做什么事,這是顯而易見的。
“阿福啊,我問你,蕭志可是已經(jīng)走了。”
“回商少爺?shù)脑?,蕭志確實已經(jīng)走了?!?p> “他走的時候,可是留下了什么東西?”
“留下了。”
說著,阿福把那封信放到了商行舟的面前。
“這就是他留下的東西?”
“是的,商少爺?!?p> “好,你下去吧?!?p> 就這,這也未免太沒骨氣了不是。
都已經(jīng)到了生與死的邊緣,哪里還是講骨氣的時候。
商行舟很快就把這封信看完了??赐晷诺乃?,不由的就閉上了眼睛。
他在想什么,怎么就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呢,這真不好講。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睜開眼睛,揮了揮手,就看到一個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影六,你去替我把這件事辦了?!?p> “是,少爺。”
說著,這人慢慢的就消失不見了。
等到這人消失不見后,又有一個人出來。
“行舟,你真要這樣做嗎?”
“泉叔,你覺得我應(yīng)該要怎么做?”
“這個老奴也不知道。不過,少爺啊,這人的背后可不那么簡單。你說,萬一這件事處理不好,與陳家傷了和氣,可該如何是好?!?p> “原來泉叔擔(dān)心的是這個。”商行舟講到了這里,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如果是因為那三個家族,泉叔就不必?fù)?dān)心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帝國就沒有所謂的四大家族了。”
“少爺你的意思是……”
泉叔說到這里,他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把目光落到了商行舟的身上。
“所以,泉叔你不用擔(dān)心。本少爺心中都有數(shù),你只管把你看到的盡數(shù)告訴父親就成?!?p> “能如此,真的是太好了?!?p> 說這句話的時候,泉叔的眼角竟然泛著淚花。
何至于此,怎么就還哭上了。
不至于,一點都不至于啊。
“泉叔,你跟著父親應(yīng)該差不多有五十多年了吧。”
商行舟突然就說到了這個,真的是沒有一絲絲意外。
“是啊,從老爺還是一個三四歲孩子的時候,我就跟著身邊,仔細(xì)算起來,已經(jīng)六十有三年了?!?p> 雖然不知道自家少爺說這個是么子意思,但權(quán)叔還是很認(rèn)真的說著。
以不變應(yīng)萬變,這就是上上之策。
商行舟扣了扣眼角,打了聲哈欠,講道,“六十三年了,這時間是真夠久的?!?p> “誰說不是呢。老奴跟著少爺,跟著老爺,這一晃這輩子就都過去了。有時候看著少爺?shù)臉幼樱瑫X得時間過得并不快??墒前?,每天只要一回去,看到鏡子里的我,就明白,這日子是真快沒了?!?p> 泉叔很動情的說著這些,不管商行舟有沒有聽進(jìn)去。
你說,這商行舟可是聽進(jìn)去了?
自然沒有,這怎么可能。
商行舟是什么人,人是天生的少爺,生來的顯貴。你讓他為這么一番話動容,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現(xiàn)在就算是他的父親去世了,他也不會輕易落下一滴眼淚。
從來高門深似海,不見白頭見星空。
他們這些人早就沒了感情,至少在沒有知道最后結(jié)果之前。
不見兔子不撒鷹,也就是這么個道理。
也挺可悲的不是,這人情世故,要知道如此,還不如生在尋常人家。
尋常人家有柴米油鹽醬醋茶之煩,富貴高門有七情六欲生死活之苦。
一個都少不了,這就是人最大的悲哀。
“等這件事結(jié)束后,我會陳請父親讓泉叔回家將養(yǎng)的?!?p> 泉叔聽到這句話后,硬生生就跪了下來。
“少爺這是不要老奴了嗎?”
怕了,嚇到了。
在這樣的權(quán)貴之家,泉叔已經(jīng)看過了無數(shù)的狡兔死,走狗烹,無數(shù)的尸山血海。
怎么都不想這樣,不想自己也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好好活著,試問誰又不想呢。
“泉叔,你看你這是做什么,你這是想哪去了。我就算再怎么混蛋,也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你趕緊起來,莫要跪著了。你說這要是讓父親知道了,我該如何是好?!?p> 那一刻,商行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自己可是什么都沒做的好不。
是的,一點兒都沒錯。
你商行舟是什么都不做??赡氵€要怎樣,要怎樣啊。你本身的權(quán)勢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些東西,這些你難道還不知道!
“少爺,你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泉叔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沒底氣,聲音都顫顫巍巍。
唉,這真的是……鬧哪般啊。
商行舟有些無奈的扶住了腦袋,說道:“泉叔,你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你還能不知道。所以說,這壓根就沒可能,你就把心放回自己個肚中就好?!?p> 泉叔聽到這句話后更加惆悵了。
你是什么人,我還能不知道!
正因為很知道,所以才這樣,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