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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離怨

第十一章 拓跋展

百離怨 幼澤呀 3405 2020-11-16 09:15:00

  裴允之和韓世修也顧不得剛剛還在這大街上出丑的事情,就忙著讓會跑,路上還遇見了幾波剛剛看熱鬧的人。

  “阿應(yīng),阿應(yīng)……”

  裴允之和韓世修邊跑邊喊,韓世修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看見了,只是在大街上大叫著,裴允之則是慌亂的四處看著。

  他們從街的這頭跑到了街的那頭,可是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應(yīng)如意。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允之?”韓世修急的直敲扇子。

  “沒有!我們再去那邊找找?!?p>  裴允之指著另外一條街,正當他們準備往那邊走去的時候,忽的聽見一陣馬叫聲。

  朝那邊看去,應(yīng)如意一人站在街中心抬頭望著停下的棕馬,高高抬起的前蹄,似乎再慢一步就要壓著應(yīng)如意了,只是剛剛好停下了。

  人群本是為了這支馬隊讓開了一條大路,應(yīng)如意本是覺得反正也碰不到自己,干脆就自顧自的走,剛剛裴允之和韓世修跑的太快,自己一不留神,他倆就沒了,害的自己一頓好找。

  可是這停下的馬兒,正正好的停在了自己前面,應(yīng)如意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馬,努力的想看清楚馬上的人。

  “姑娘,走路可要當心些。”

  馬上的人張口對著應(yīng)如意這面說,應(yīng)如意這才看見馬上的人,一身戎裝,劍眉星目,讓人生畏。她不認識,應(yīng)如意此時心里是這么想的,難道別人可以看見他了?

  “將軍,您這是……在和誰說話呀,這前面哪里有姑娘?”

  那士兵朝前面看著,一臉疑惑!

  一句話,讓在場的幾個人愣住了,裴允之和韓世修剛剛已經(jīng)跑了過來,剛準備拉走應(yīng)如意時,忽然聽馬上的人說了這么一句,他們皆是一愣。

  “我看不見……”幾個字從韓世修的嘴里了幾乎是一個一個蹦出來的!他握著扇子的手明顯已經(jīng)顫抖!

  這又聽見那人后面的人說了這么一句,裴允之認真的打量著馬上的將軍,他不認識,他可以確定。

  只見馬上的那位將軍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應(yīng)如意,四目相對之下,倆個人的臉上都是錯愕。

  “沒什么,走吧!”

  那人雖是嘴上這么說,但是卻繞開了應(yīng)如意站的地方,他身后的士兵,也都照著他的路線,繞開了應(yīng)如意。

  馬隊一走,人群就熙熙攘攘的圍了上來,又恢復(fù)了以往的熱鬧。

  裴允之上前一步,拉著應(yīng)如意走出了人群,韓世修跟在裴允之的后面。他現(xiàn)在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一個素未謀面的外人竟然都能看見阿應(yīng),他去看不見。

  三人回到客棧,皆是沉默不語,裴允之坐在桌邊,喝著茶,他現(xiàn)在正在尋找著自己腦中是否有關(guān)于剛剛那個人的記憶,但是卻是徒勞,裴允之可以很確定,這個人他不認識。

  韓世修靠在窗邊,閉著雙眼,雙唇緊緊的抿著。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他現(xiàn)在亂的很。

  應(yīng)如意則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她記得自己找了好久好久,卻沒有一個人看得見她,現(xiàn)在似乎有不止一人看得見她,她的內(nèi)心竟然沒有一絲興奮。

  如果說裴允之和她的緣分還是有跡可循的,那剛剛那個人呢?

  “收拾東西,現(xiàn)在就走!”

  裴允之有種不祥的感覺,他們必須現(xiàn)在就走。

  沒有回答,韓世修卻已經(jīng)行動了。他們之間無需多言。

  三人急急忙忙的出了客棧,應(yīng)如意帶著他們往百離的方向走,走了一段時間后,便進了林子,他們漸漸的放慢了腳步。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只是走著,天黑以后,裴允之提議停下來緩緩,也得捋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了。

  韓世修起了篝火,三人圍坐在一起。

  “我不認識他。”應(yīng)如意說的干凈,抬頭看著眼前的倆個人。

  “我也不認識,”裴允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過既然他能看見阿應(yīng),我想他一定會巫術(shù)?!?p>  “巫術(shù)?”韓世修雙眼微瞇,“會巫術(shù)便能看見阿應(yīng)嗎?”

  “不應(yīng)該,這世間,會巫術(shù)的人雖少,但是我活著怎么也該有千百年了吧,從未有人看見我?!?p>  “那么他的巫術(shù),就該和百離巫術(shù)有關(guān),否則……”裴允之忽然停頓了下來。

  “否則什么?”韓世修急的問。

  “沒有否則!”裴允之看著應(yīng)如意,那眼神堅定,“阿應(yīng),他一定和百離有關(guān),你當真不記得?”

  “沒有印象,以往見到什么與百離有關(guān)的東西,我總是能想起來點什么,可是今天確實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會不會是你們倆都忘記了?允之畢竟你有那么多世的記憶,忘記了也是情理之中的。阿應(yīng),記不得那么多事情,或是也忘了呢,我覺得……”

  “什么人,出來!”韓世修說著就站了起來,指著一處地方,語氣也瞬間變得強硬起來。

  只見樹后面慢慢的顯現(xiàn)出來一個人影,韓世修身形一閃,就與那人扭打在了一起,裴允之本是想攔下來的,但是奈何韓世修速度太快,來不及攔下。

  在倆人分開之際,只聽那人說:“我本無惡意,只是白天一事,百思不得其解,特來尋解!剛剛也是無意偷聽,這位仁兄,剛剛多有得罪!”

  那人說著便向韓世修微微低頭。

  “那你不早說,勞煩小爺一趟!晦氣!”韓世修停下了,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塵,扇著扇著就往篝火旁走去,給了裴允之一個眼神!

  你這速度,哪里像是給人張口的機會?那人向前,環(huán)看了一周,目光停在了應(yīng)如意身上,應(yīng)如意感覺到投來的目光,往韓世修身邊靠了靠!

  “二位公子,我想找這位姑娘說些話,不知……”

  “不可……”

  還不等來人說完,裴允之和韓世修便異口同聲道。

  “我并無惡意,只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我的手下似乎都看不見這位姑娘?!?p>  “沒有為什么,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與將軍無關(guān)!”

  裴允之雖是與那人面對面,但是卻隔了有空段距離。

  “我叫拓跋展,不必叫我將軍!你們是鈺國來的吧!不知二位公子怎么稱呼?”

  拓跋展雖是將軍卻沒有裴允正那樣健壯,只是帶著北羥男子英氣,言語見略帶豪爽之氣,卻也不失禮儀。

  “拓跋,北羥皇室,怪不得如此年紀就是將軍了!”

  韓世修抬眼打量著拓跋展,與他相仿的年紀,確是比他爭氣些,還記得自己父皇在世時,就老是說北羥的幾位皇子有多好,多好,成天打壓自己……

  “我當將軍,與拓跋皇族無關(guān)!”拓跋展說這話時明顯有些許的惱怒。

  裴允之和韓世修對視了一眼,依他二人的了解,這么生氣,怕是不少人都這么說過!

  “言語無意,拓跋兄見諒!”裴允之向拓跋展微鞠。

  “莫不是這位公子犯的錯,都由你來道不是?”

  拓跋展看著眼前的二人,他對韓世修的印象本就不好,花花公子的樣子,沒一分男子還有的英氣!唇紅齒白,像極了他們北羥煙樓里的‘俊哥兒’。

  “自是當然!”韓世修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四字,一臉得意,應(yīng)如意則是躲在他后面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

  “拓跋兄,我們?nèi)酥皇锹愤^此地,并不想叨擾,今日之事,也是小妹貪玩,無意冒犯?!?p>  “玩笑?”拓跋展用手里的刀指向了應(yīng)如意,“巫術(shù)的玩笑可不是這么好開對我!”

  對于武器,北羥人更喜歡刀。

  韓世修往前挪了挪把應(yīng)如意完全檔在了身后。

  “她不會巫術(shù),我會!”裴允之也向應(yīng)如意的身邊靠了一點。拓跋展既然知道巫術(shù),又能看得見阿應(yīng),如若是對她不懷好意,自己也可以有準備?!安蝗纾煤谜?wù)?!?p>  “哦?談什么,我連三位叫什么都還不知!如何談?”拓跋展絲毫沒有想放下手里的刀的意思。

  “裴世修!”不等裴允之開口,韓世修就搶先開口,“你來這里不是為了求解嗎?如今看來倒像是找架打的!”

  不是韓世修有什么可隱瞞的,而是自韓氏先租開鈺國以來,鈺國便只有一家可姓韓!

  拓跋展眉頭微緊,卻也是慢慢放下了刀,確實,他來這里可不是為了打架!

  “在下裴允之,小妹應(yīng)如意!”

  裴允之剛剛說完,拓跋展剛放下去的打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裴允之劈去,韓世修猛地伸手,用扇子接住了一刀。

  還好這扇子是他父皇當年派人找的特殊材料所制,不然這一刀下去,怕是韓世修要缺一臂了!

  “裴允之,哼,說是路過此地,我看,怕不是如此吧?!?p>  “那還能如何?”韓世修用力一錚,將拓跋展的到振開,拓跋展后退了幾步,將刀豎插入地。

  “都知鈺國此次大獲全勝,為何還要退還還地于我北羥,我早就感覺不對。”拓跋展看向裴允之,“你就是裴允正養(yǎng)在身后的弟弟吧,而你,什么裴世修,怕是鈺國響當當?shù)陌舱醢?!?p>  “拓跋將軍,不是早就知道我二人入城,如此多此一舉又何必呢?”

  “來我北羥何故?”

  說者拓跋展就向前來,韓世修剛想迎戰(zhàn),就被裴允之拉住。

  只見,拓跋展雙手舉刀過頭頂,卻愣愣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竟忘記你會這等邪術(shù)!”

  拓跋展此時恨的牙癢癢,奈何自己卻是動不了。

  “你不也會這等‘邪術(shù)’!”

  “我才不屑于用!”

  等裴允之等人重新坐在篝火邊后,良久才又開口。

  “如果我沒看錯,你應(yīng)該是天生異瞳,自小便能看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p>  良久,才等到拓跋展開口。

  “放開我吧,我無意傷人?!?p>  “不可!”韓世修見裴允之有動作,急忙攔下。

  “手麻了!我北羥人說話算話,絕不反悔!”

  應(yīng)如意剛剛害怕的要死,聽到這么一句話,忽的笑出了聲:“好歹你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吧!丟人!”

  “無礙,我能困他一次就能困他第二次!”

  過了好久,拓跋展才慢慢走了過來,韓世修對他依舊有戒備,裴允之對韓世修一笑,搖了搖頭,他才慢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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