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做人要有骨氣
“哦?”杜天鵬道。
“是為我家慕容小姐與令郎的婚約之事。”長者道,“宗主希望,族長您能以長遠(yuǎn)為慮,取消令郎與宗主女兒的婚約?!?p> 前廳中,隨著長者這句話如此輕易出口,陷入了沉寂。
杜宇站在一旁,表面風(fēng)平浪靜,內(nèi)心卻很謹(jǐn)慎,他一直在回憶書里面此時此刻的對話內(nèi)容,暗暗想著細(xì)節(jié),到時候了嗎?
……還沒……再等等,別又像剛才一樣搞錯了。
“是因為這兩年犬子修為開始不斷倒退之事嗎?”杜天鵬面色鐵青,突然冷笑了一下。
長者一笑,捋著胡須,“很多事情,造就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還望族長稍安,宗主也是為了你們考慮,祖輩的婚約,是在特殊情況下形成的,但孫輩,畢竟得有屬于他們自己的路要走,婚姻大事,總得講究個門當(dāng)戶對,是不是?”
杜天鵬長出一口氣,沒有言語,拳頭也緊緊握了起來。
這話,擺明了就是說,現(xiàn)在你們杜家,高攀不起慕容一族!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但話,不能這樣說,這樣說出來,太扎耳朵,置兩族祖輩的交情于何地?更置杜家的顏面于何地?
咔嚓!杜天鵬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
“杜伯伯!”慕容婉雪突然站了起來,看了一旁杜宇一眼,卻也知他做不了主,便只轉(zhuǎn)眼看向杜天鵬,“我慕容家沒有瞧不起你們的意思,兩家世交,如今已是第三代,而杜宇是否天才,我從來也沒有想過這件事,也從未在乎過!所謂門當(dāng)戶對,那也只是一個說法,事在人為,原本也沒必要搞得這么復(fù)雜!”
“但我既然已經(jīng)踏上了武者之路,而且虧得上天眷顧,讓我這幾年的進(jìn)展神速,我需要一個更高更遠(yuǎn)大的平臺,去走武者這條路!我和杜宇之間……無怨無仇,但也無愛無意!既然如此,便不要讓彼此羈絆,此番前來,一切原本可以順?biāo)浦?,沒必要搞出不愉快,您說對嗎?”
“不愉快?”杜天鵬冷笑,“我小小杜家,怎敢違逆你慕容一族,今日這事,縱使祖輩在天有靈,你們怕也是要強(qiáng)行退婚吧!”
慕容婉雪一愣,話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也就不必在多費口舌了。
“誠如您所言,事實的確如此,我此番親自前來,已經(jīng)表明了誠意,既然杜伯伯這樣說了,那我也不便久留,就此別過?!闭f完,慕容婉雪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
杜宇在一旁,抓住時機(jī),大吼一聲——“你!”
慕容婉雪轉(zhuǎn)過身瞪著他。
“你不要以為你拿這么個破東西來我就稀——”
原書中,慕容婉雪說話的同時,讓下人捧上來兩盒一箱,分別是一瓶高品靈液,一顆高等魔核,還有一箱金幣,以此作為退婚的賠禮。
當(dāng)時主角視金錢為糞土感覺人格受到了侮辱于是憤怒大叫——
“你不要以為你拿這么個破東西來我就稀罕!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xùn)|,莫欺少年窮!三年以后我杜宇一定會出人頭地,到時候,我會親自前往第一玄門向你挑戰(zhàn)!”
但現(xiàn)在,慕容婉雪還沒讓人捧東西上來呢。
杜宇:……
眾人都看著他。
場面因為杜宇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而顯得有些詭異。
杜宇心想,怎么回事……情節(jié)這么不熟悉了嗎?……已經(jīng)是第二次出錯了。
主要是因為太刻意想著書中的情節(jié)和臺詞,反而出現(xiàn)了這種低級失誤。
杜宇咳嗽了一下,再次看向慕容婉雪,冷笑一下,“你就想這么走了?”
“你想怎樣?”慕容婉雪看著杜宇,突然想到了什么,抬了抬手,“對了,此番是我慕容家有意退婚在先,所以,為了表達(dá)我的歉意,我特意奉上三件禮物,算作補(bǔ)償,不成敬意!拿上來!”
下人們將兩盒三箱抬了上來。
杜宇總算松了口氣,為了避免再出現(xiàn)尷尬的錯誤,杜宇決定接下來一直閉嘴。
但是,眾人都看著他,好像在等他說些什么。
但杜宇站在那兒,不吭聲了。
杜天鵬突然站了起來,上前一腳就將滿箱的黃金踢翻在地!
“宇兒,做人要有骨氣!我要是你,今天,就不是她慕容家要退婚,而是你要休了這個女人!”杜天鵬憤怒道。
杜宇猛然抬頭,瞪著父親。
原書中,的確是這樣的……
但自己此時并不打算這樣做,畢竟,那么多金幣,要顧全大局,沒想到老頭子反而這么不成熟……
于是杜宇沖到桌前,拿起筆墨,刷刷刷幾筆,寫完之后,朝慕容婉雪腳下一丟——
“慕容婉雪,你記住!今天不是你要退婚,而是我杜宇要休了你!”
慕容婉雪一愣,轉(zhuǎn)而,滿面憤怒,“你……你說什么?!”
“我說,是我,休你!”杜宇道。
慕容婉雪雙拳緊握,咬著牙冠,“杜宇……!!好!好得很?。 ?p> 然后,氣氛又停滯了下來,眾人又看向杜宇。
杜宇是堅決不會說“三年以后老子要去挑戰(zhàn)你”這種話的。
因為他已經(jīng)打算帶著錢遠(yuǎn)離這喧囂了。
杜宇緊緊閉著嘴,這時候,杜天鵬又開口了——
“宇兒,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了呀?!倍庞畹?。
杜天鵬:……
“既然如此……”慕容婉雪轉(zhuǎn)過身去,“那么,就告辭了?!?p> 走了幾步,慕容婉雪又回頭,“早知道你要錢,我就不費那么多口舌了,不過,還是沒想到,居然這么順利?!?p> 杜天鵬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
但杜宇面無表情。
慕容婉雪他們走了。
“宇兒……你下去休息吧,為父想靜一靜?!倍盘禊i扶著額頭,閉上了眼。
“好的?!倍庞钌锨叭ィ瑢珊袞|西夾在胳膊底下,另一只手,提起了那箱子金幣。
看到兒子這個舉動,杜天鵬心頭一陣惡感。
“把黃金放下!那兩個盒子的東西,你拿去吧,對你修煉有用?!?p> 杜宇看了看金幣,猶豫了一下,只好放下。
杜宇進(jìn)去之后,過了大概半柱香,杜天鵬離開了家。
徑直走出去,朝北形色匆匆而去,一直走到城東頭,進(jìn)了一家酒館。
酒館中,慕容婉雪,兩位長者,還有幾個人,居然都在。
杜天鵬上前去。
“怎么回事?”杜天鵬道,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