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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制霸蠻荒

第二十七章:水脈皆毀

我靠美食制霸蠻荒 落落孤光 2003 2020-12-03 21:40:00

  烏云遮天蔽日,罩得整片西莽原林死氣沉沉。

  邱葵此時,身子正懸在西莽原林的上空中,俯瞰著這片茫茫無邊的茂密山脈。

  她第一次以這樣的高度查勘,原來這可望不可即的綿延起伏,當(dāng)真是一條盤踞沉睡的巨蛇狀。

  這般磅礴巨大的身姿,讓“谷底之蛙”的她一時詞窮,征征呆住。

  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嗎?

  匠魂谷真的太渺小太渺小了。

  邱葵在被塔坨帶飛的一瞬間,內(nèi)心涌出難以言喻的蒼涼,比之日月當(dāng)空,強(qiáng)強(qiáng)廝殺的外界,她的族人,就猶如躲藏在陰溝地縫中的蟲蟻,弱不堪擊。

  “看清了嗎?”塔坨催促,因腹中蛇引作祟,讓他聚集起來的妖靈一旦使用,便被風(fēng)卷殘云般吸噬干凈。

  想他堂堂大妖神之軀,此刻真跟個篩子似的,妖靈聚點(diǎn)兒用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存貨都留不住。

  “看清了。”邱葵按壓下心中澎湃,示意塔坨可以著陸。

  塔坨強(qiáng)撐著最后一點(diǎn)兒靈氣,將她緩緩?fù)兴椭恋孛?,問道:“可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我在蛇宮內(nèi),看過經(jīng)注圖。蛇王虺曾言明是昨日所繪,現(xiàn)在看來,情況并不屬實。不過是記錄西莽原林各處泥沙水脈的一副日常備圖罷,為何會作假?”邱葵俯身,折下一段樹枝,在泥地上描摹起來。

  “經(jīng)住圖源自山河自身靈脈所饋,倒是作不得假。不過,更改下時間,用點(diǎn)兒手段可以辦到。”塔坨道。

  邱葵一邊描摹,一邊細(xì)細(xì)思索著,“既然圖是做不得假,時間能作假。就說明虺出示給我看的經(jīng)注圖,并非假圖,而有可能是數(shù)日前,乃至數(shù)月前的圖。也就是說眼下山川河流到底是什么情況,并非他們所知那般。倘若是相柳所為,他必然是背著蛇宮,在西莽原林的水脈上動了手腳,且不能為蛇宮所知?!?p>  “最先發(fā)現(xiàn)水脈異常的人,是你?!彼缈粗窨枘〕鰜淼慕?jīng)注圖,越看越心驚,這人族小渣渣,竟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能將西莽原林復(fù)雜的山脈水流走向悉數(shù)默畫出來!

  要知這西莽原林乃妖蛇之祖所化,屬水系妖神,山體中的大小支流原本就是燭九陰之經(jīng)脈,可謂數(shù)不勝數(shù),這丫頭,僅看一眼便能繪制出圖,難道是她的異能所致?

  “你看?!鼻窨O聵渲?,指著她所畫的幾條水脈說道,“時間有限,我難以勘全,但這幾條河流是經(jīng)注圖中最大的幾條水脈,與現(xiàn)下我們所目睹的水脈在水量上完全不同,而且,流向的走勢也有些奇怪,按照蛇宮的經(jīng)注圖,水流四面八方而來,都會途經(jīng)蛇宮入口的瀑布處匯聚,再分散開來??蛇@幾條水脈卻流向了西南方向?!?p>  “它們避開了蛇宮的監(jiān)勘?!彼鐚⑿∩呷υ诓弊由?,小小一團(tuán)兒蹲在邱葵所畫的經(jīng)注圖中沉思了會兒,說道,“西南方向,那不正是盤古印的結(jié)界口么?”

  “此舉有何深意?”邱葵問。

  “看來,智者所見略同啊。相柳這廝,行事作風(fēng)倒是很對本大王胃口,哈哈哈!”塔坨囂張大笑,有些眉飛色舞的興奮起來。

  “到底什么意思???”邱葵蹙眉追問。

  “蛇母算差一步,她以為九死一生躲入化尸潭中,犧牲自己求得燭九陰精元孕體,就能把握對戰(zhàn)相柳的最強(qiáng)籌碼。卻不知這一切都在相柳的算計之中。他要的,就是燭九陰的血脈重現(xiàn)。他要以燭九陰血脈為引,借由盤古印的吞噬之力,吸盡西莽原林生氣,屠殺所有生靈,以萬萬生靈的哭泣喚醒沉睡的燭九陰!”

  “眼下經(jīng)注圖作假的目的,便是隱瞞他要?dú)髅г种苌斫?jīng)脈的惡舉。很快,很快,就要山崩地裂了。”塔坨扯著那小蛇,看著邱葵,有些得意又狷狂地大笑起來,“此番謀劃,只怕至少籌備五百年之久了,卻不料,臨門一腳,會毀在一個不諳世事的人族小姑娘手上,真是好笑,太好笑了!”

  邱葵皺著一張小臉,“毀在我手上?”

  她纖纖弱女子一枚,何德何能,可破人五百年的籌謀?

  “若非你發(fā)現(xiàn)水流異常,只怕本大王遵循慣例,便會將這小蛇投入天海之中,屆時,小蛇遇水化龍,又因水脈改向牽引至西南,強(qiáng)行吸噬盤古印靈力,屆時以卵擊石,勢必爆體,體內(nèi)蛇毒經(jīng)水流漫延至漫山遍野,那一刻,才是真的在劫難逃!這片以燭九陰化體的山脈,分崩離析下,必然噬主,只怕就是燭九陰也少不得皮肉之傷!這位兇神,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也不知相柳此番謀算,到底求什么?”塔坨嘖舌,語露訝異。

  “毀天滅地啊……”邱葵呆怔著,渾身發(fā)寒,他求的是……同歸于盡嗎?

  “不過……”塔坨似有所思地盯著邱葵看了看,“相柳算計得這番隱秘,便是蛇宮上下無一識破,唯一礙事的九嬰也被借計除掉,為何會遺留下斷頭河的異常?引得你一個小小人族,進(jìn)山尋水。五百年的謀劃,為何偏偏在此時撞上你?”

  “什么?”邱葵不明白塔坨為什么突然將視線鎖定在她身上,“巧合……不是嗎?”

  “是哦,好巧?!彼邕种?,淡淡一笑,雙眸閃過晦暗深思。

  相柳的精力都在那幾條大河水脈上,根本沒必要盯緊一條死氣沉沉的斷頭河,也就是說斷頭河的異樣,不是源自相柳所為。那么就只能是接受斷頭河淺薄靈力供奉的盤古印了。

  盤古印竟然會通過斷頭河示警,提醒邱葵所在的族群大難在即。為何?

  她的族人,究竟有何特殊,竟能得到盤古庇佑?

  邱葵覺得塔坨看她的眼神,讓她有些頭皮發(fā)麻,壯著膽子問道:“眼下,我們該怎么辦?”

  “自是等待?!彼鐚⒔┯驳男∩弑P成坐墊,墊在屁股下,席地而坐。

  邱葵:“等什么?”

  “自是……水脈頃刻皆毀的大場面!”塔坨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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