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林,
李家偏殿,
莫起與李君陽二人此刻站在殿內(nèi),低頭不語,就像兩根柱子一樣,杵在那兒,一言不發(fā)。
在兩人前方,主座之上,坐著的是李家家主李望河。
此時的李望河,面色陰沉,眉宇間布滿了嚴肅,目中散出一種強烈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
莫起與李君陽二人,在這里主殿已經(jīng)站了有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李望河一直沒開口。
李望河沒有說話,他二人這個時候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心里怕啊,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最為可怕的。
莫起心里緊張,雖說李叔不是他親生父親,但是待他卻如自己父親一般,以至于每次他犯錯后,在李叔面前和自己父親面前,結(jié)局都是差不多。
有一種情況下會不同,就是李望河與莫道山同時在場的時候,這個時候莫起要是犯了錯,那面臨的就是不一樣的結(jié)局。
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自己犯了錯,也是在李家,自己被老爹打了一頓,然后,李叔來了,他又被打了一頓,這還沒完,兩人再次混合雙打,那一次,莫起刻苦銘心,記憶尤深。
他想起這些自己經(jīng)歷的悲慘歲月,再看看如今,李叔那一臉的肅然,他心虛了。
雖然今天老爹沒在這里,但他這次干的事也不一般啊。
本來去世俗浪一波這件事倒無所謂,大不了被呵斥幾句,但他去擂臺比武,比就比了,多大點事,問題也不大。
可問題是比武輸了,還被一個凡人碾壓,莫起兩招落敗,說是碾壓也不為過,他回想起這事,想來今天的記憶,應(yīng)該也會刻苦銘心吧。
“怎么不說話了!在夢城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打擂臺,玩女人,那股干勁現(xiàn)在都哪兒去了!”,李望河的聲音猶如雷霆一般,回蕩在他二人腦海。
他二人此刻內(nèi)心煎熬,低著的頭這個更加低下了。
“李君陽,你給我抬起頭來!”李望河怒喝。
李君陽心里暗苦,委屈的抬起了頭,但他的目光不敢看自己的父親。
李望河說道,“我叫你去夢城做什么?”
“去接莫起回來......”李君陽低聲回道。
“那你去夢城做了什么?嗯??”李望河反問。
“我......只是......只是去玩了一會......”李君陽不知道該如何說,他在女人面前,花言巧語,信手拈來,但在他自己父親面前,他做不到。
“只是玩?我要是今天不抓你回來,你是不是打算還給我抱個孫子回來!”李望山怒問。
“不......不會的,爹,我沒那個......那個......里面......”
這個時候,一直低著頭的莫起因為李君陽這句話,直接沒崩住,笑出了豬叫聲。
“混賬!兩個兔崽子,心思不放在修行上!整天出去鬼混!”,李望河此刻大怒,直接怒罵二人,他看到莫起在那兒笑,又指著莫起喝道,
“還有你,作為一個修行者,居然被一個凡人兩招打敗,修真界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你現(xiàn)在還笑得出來!”
莫起被李望河大罵,頓時閉嘴,不敢再笑了,趕緊露出一副低頭乖巧的模樣,實在是李君陽剛才說的他真沒忍住。
莫起是沒笑了,但這次輪到了李君陽,“哈哈哈!莫起,你居然被一個凡人打敗,還兩招!”
李望河的目光再次凝向李君陽,頓時,李君陽的笑也聲戛然而止。
他二人再次沉默......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二人被李望河深深教育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他們經(jīng)歷了這個年紀他們不該承受的教育,不過這一次,他們沒被打,這是他二人沒想到的。
沒有受到皮肉之苦,卻受到了禁足一月的懲罰。
禁足,說是禁足,就是讓他們閉關(guān)修煉,收收心。
這個時候,他二人正往萬蛇谷的方向而去。
萬蛇谷,便是李望河令他們閉關(guān)的地方。
當莫起聽到萬蛇谷的時候,內(nèi)心很想和李叔說說,看能不能換個地方,可他看到李叔一臉怒意未消的神色,又不敢開口了。
實在是因為萬蛇谷全是蛇,其中有普通的毒蛇也就算了,還有堪比筑基的靈蛇,莫起從小就怕蛇,再加上上次他和李君陽去靈獸院,被那條大蟒蛇也嚇的不輕,以至于莫起現(xiàn)在對蛇都有陰影了。
可以說,在他心里,蛇就是最危險,最恐怖,最嚇人的存在。
一旁的李君陽心里看出了莫起的害怕,打趣道,“沒事,莫起,萬蛇谷的蛇不咬人,到時候我保護你!”
李君陽說道這里,目露奇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莫起,問道,“莫起,你真的被一個凡人打敗了!”
莫起不想搭理他,可又想到一會經(jīng)過萬蛇谷還得躲在李君陽身后,便說了一句,“我那是大意了,沒有閃,我當時也沒取出法器,這也不能怪我!”
“哈哈哈......”李君陽笑得很開心,又說道,
“你一個修真者,和凡人打個架,你還想動用法器,還有啊,兩招落敗,你是真的......丟人!”
“哎呀,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當時又沒有其他修真者在場,他們又不知道我是修真者!”,莫起一副無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
反正當時又沒有其他修真者在場,誰知道我丟人了,而且那些人看我這么年輕,武功就那么高,心里說不定還夸我呢。
有些事情,你換一個角度去看,好像卻如莫起所說一樣,是這個理。
“那個吏部尚書的小妾怎么樣,滋味不錯吧!”,莫起突然問,
說道這個話題,李君陽頓時來了興趣,目中回味,說,“這個嘛,還行,這女子勉強算一個中色,還是少婦,那個各方面都還行吧!”
莫起當然知道李君陽說的各方面是指的哪方面了,作為多年好友,有些事情,哪怕一個眼神,一個詞,大家各自心里就已經(jīng)明白對方要表達的意思,算是基友的共同語言吧。
李君陽這樣說著,莫起雖然能理解,但太過籠統(tǒng),不夠具體,他又繼續(xù)追問道,“能不能具體一點,感覺上怎么樣!”
李君陽低眉想了想,說,“這種事情,中色少婦都這樣,都一個感覺,不可言傳,只可意會,等有機會你自己親自體驗后,你就會明白的?!?p> “等等!你說的少婦我能理解,但中色是個什么鬼!”,莫起聽到李君陽說了兩次了,心里好奇,開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