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最惡之心去揣度他人,但總有他人以最惡之法對待我。對我好的人我自然不會對他差,但是……對我不好的人,我同樣不希望他過得好。
回到家的時候,橘膩歪的躺在床上,竟然有模有樣的織圍巾。雖然有幾處針腳走錯了,她見我開門委屈巴巴的說一點也不好弄。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把她抱在懷里,也不知道該怎么夸她。在這個溫暖的小家里,有著我愛的人,愛我的人。于是筆下的文字都是溫柔的,我難以訴說那種感覺。可在我懷里的橘是那般可愛,是這世間萬般美好,是這人生僅有溫柔。
“我們?nèi)⒓佑褡訚傻漠嬚拱桑@么多年了,我想親眼目睹一下他的畫功如何?!?p> 其實我更是想看看自己的作品,它們就是我的孩子,而卻只能叫做別人父親。
那是很扎心的感覺,對此我深感痛苦。卻無可奈何,好好活著成了我唯一的想法。
橘踮起腳尖,雙臂交叉摟住我的脖頸,猶如蜻蜓點水般觸碰我的嘴唇。然后細(xì)聲安慰我道:“我不喜歡那個人,他讓我渾身難受,但你要是想去,我當(dāng)然愿意陪你去啊。不管怎么說呢,我也是你愛的人?!?p> 我翹起嘴角笑了笑,以一個吻回應(yīng)著她的愛意。她拿起床上的圍巾,搭在我脖子上試了試。夸贊自己說:“不是很丑唉~等織好了給你。”
天微漸黑,窗外的老樹被風(fēng)搖擺。這個冬天就要徹底結(jié)束了,我心底的冷意也漸漸消失。
這一夜,我睡的極度安逸,懷里的橘扭動著身軀,像一只小貓一樣。
時間的流逝并不會改變我的心意,在參加玉子澤畫展的前一天。黃澤鋒帶著他媳婦來找我了,兩人現(xiàn)在挺好的。他是特意來還錢的,我們見面多了很多的嘮叨。他說結(jié)了婚就是在為難自己,婚姻就是愛情的終點。
我笑笑并不在意,我沒有資格說這個話題,畢竟到目前我也沒有結(jié)婚過。
在他媳婦的催促下,他們離開了,因為當(dāng)時并不是只借了我一個人的錢。給我?guī)讉€人也在本地,所以忙著去還錢。
再一次見到玉子澤,他身邊的女人又換了一個。我并不認(rèn)識,我甚至懶得和他打招呼。他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橘,橘嚇得抓緊了我的手。
好在他也知道尺度,打了招呼后就離開了。畢竟今天是他的高光時刻,不需要發(fā)生一些不可控事件。
我的《執(zhí)刀》和《噩夢》就在那里掛著,旁邊還有我的親自寫上去的介紹。我看的心疼,橘捏著我的手,對著我溫柔的笑。
我有些暈厥,橘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柔和,我很難想象自己失去她的模樣。
“還沒有教會我畫畫呢,等我以后也畫給你看?!?p> 橘傻乎乎的說,這樣的人兒我怎么能不愛呢。
…………
讀到這里,我已經(jīng)知道了后面的結(jié)局。這個叫做陳柒宸人能到唐山精神病醫(yī)院,都是因為臆想中的那個人。我們從未謀面,我卻好似認(rèn)識了她一般。
介紹一下,我是精神病患陳柒宸的主治醫(yī)生,他患有精神認(rèn)知障礙,而且體內(nèi)存在第二種人格,也就是她。
但到目前為止,他和她,好像過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