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看臺上的影子
“你覺得最近幾天的天氣怎么樣？”
“弗林特，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聊天氣？”馬爾福有些不耐煩。
“天氣并不是很好，對不對？”弗林特說。
“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這種破天氣比賽對參賽隊伍很不利，我們的比賽將會進行得很困難，但是……我們還可以選擇不比賽?！?p> “你想棄賽？”
“你的手臂傷還沒好吧？德拉科，無論是劇烈運動和雨水打濕都會影響你的康復?！?p> “最近我一直這樣訓練，也沒出什么問題?！瘪R爾福冷冷地說，“你是不想讓我上場了？”
“我并不是針對你一個人，我的意思是，我們所有人都不上場?！?p> 沉默了片刻。
“所以你要以我為理由去請求學校調(diào)換比賽時間？”
“你終于明白了?！?p> “你以為我會因此而感激你嗎？”
“冷靜點，德拉科。其實你想想，這不是正合你意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也不想上場比賽，誰都不會想在暴雨天氣騎著掃帚飛在天上，況且你還能看到波特出丑?！?p> “是啊，所以你就準備用我來出這個頭，讓我去承擔這個壞名聲，你真夠精明的。”
“能看到波特在暴風雨中出丑，如果是我，我也會出這個頭。”
“但實際上受傷的不是你?！瘪R爾福戲謔地說，“我可以幫忙一把，將你胳膊打斷，這樣你就可以打個繃帶去找學校調(diào)整比賽時間，同時我也可以在看臺上看見波特被淋成落湯雞栽到泥地里，這樣更好，一舉兩得，是不是？”
“你真會開玩笑，德拉科。好好想想吧，那些丑陋的攝魂怪搞得人們很壓抑，而最近糟糕的天氣又讓人心煩氣躁，這對于取勝非常不利，雖然我并不認為格蘭芬多的實力會在我們之上……”
“我認為我可以調(diào)整好?！瘪R爾福毫不客氣地說，“對陣格蘭芬多沒問題，我會把波特打趴下——”
“我們是一個團隊，需要大家都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才行。我們需要贏，需要讓格蘭芬多出丑，需要穩(wěn)妥。”弗林特一字一句地說，“現(xiàn)在，我們有你這個非常合理的理由可以利用，更改比賽對手和日期，獲利最大的是我們，對我們最有利！”
馬爾福沒有回應他。
“德拉科，你好好想一想……”
“如果我沒有記錯，現(xiàn)在馬上就要上課了吧？”格雷背著手，站的很直。
馬爾福和弗林特兩個人驚訝地回頭。
“呃……是的，教授?！彼麄儍蓚€立刻跑開了。
一天后，原本第一場應該是由格蘭芬多對陣斯萊特林的比賽，由于斯萊特林隊的隊長馬庫斯·弗林特聲稱他們的找球手馬爾福傷勢尚未痊愈，最終變成了格蘭芬多對陣赫奇帕奇。
這件事同時引起了其他三個學院的不滿，尤其是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他們不得不在短短時間內(nèi)更改戰(zhàn)術(shù)來應對新對手。
一向重視魁地奇比賽的奧利弗?伍德總是在課間跑過來找哈利，給他支招兒，格雷已經(jīng)看見好幾次了。
“對不起，我遲到了，莫里斯教授！”哈利一路跑到羅恩旁邊的位置，剛要坐下，突然覺得不妥，于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格雷。
“坐下吧?！备窭渍f，“還有不到半分鐘才上課，你沒有遲到。”
哈利緩緩舒了一口氣，把書包一放，坐在座位上。
“莫里斯教授可比斯內(nèi)普好多了！”羅恩沖著哈利小聲嘀咕，“瞧瞧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課……斯內(nèi)普就是個油膩惡心的大蝙蝠……他眼睛還總是盯著莫里斯教授和盧平教授，依我看他就是嫉妒，他見不得別人喜歡別的教授！”
“羅恩！”赫敏提醒，“小點聲，不要再說了……”
比賽前一天，狂風呼嘯，雨下得比任何時候都猛。走廊和教室里太昏暗了，又多點了一些火把和燈籠。格雷并不很想去看比賽，外面絕不是一點毛毛雨，況且天上還飛著成群的攝魂怪。
可魁地奇運動特別受歡迎，全校師生都像平常一樣出來觀看比賽，格雷本想磨磨蹭蹭吃完早餐后回辦公室，可是麥格一直等待著他用餐結(jié)束一起去球場，這讓他很不好意思，只好跟著麥格一起往外走，一路上麥格一直他講自己對魁地奇犯規(guī)判罰的獨到見解。
“……如果不是為了看波特出丑，我是絕不會冒雨去看比賽的……”走廊里經(jīng)過的德拉科跟克拉布和高爾說，“傘呢！笨蛋！我不是讓你給我拿傘了嗎？”
“防水防濕。”他給自己施了一個水火不侵咒。
他們坐在教室觀眾席的位置，頭頂上不停地響起打雷聲，這種情況下根本聽不清霍琦女士的吹哨和判罰。
“格蘭芬多隊上場了！”照常擔任解說的李·喬丹高叫道，“波特、貝爾、約翰遜、斯平內(nèi)特、韋斯萊兄弟和伍德。人們普遍認為這是霍格沃茨幾年來最好的球隊——”
解說的聲音遠沒有之前響亮和清澈，在被雨水緊密塞滿的空氣中，只能聽到隱約悶悶的響聲，以至于后來格雷根本沒注意到解說的存在，不過李·喬丹見到聲音這么小，也沒再用心解說，天空越來越暗，再加上每個人都像落湯雞，雨又這么大，她很難分得清，只能靠顏色區(qū)分，于是原本細致入微但不乏精彩的解說就變成了粗略的賽況匯報——“格蘭芬多又進球了！赫奇帕奇沒有防?。 ?p> 隨著第一道閃電劃過，格雷隱約聽到霍琦女士的哨聲，格蘭芬多叫停了比賽，球員們?nèi)悸浠氐孛妗１荣悤和?，他也沒什么可看的，只能把視線移到觀賽臺上觀察著每個熱情的小觀眾，閃電后的一聲雷響后，又一道閃電劃過，白色的光把整個觀眾臺都照亮了，格雷余光中看到了一個黑色小東西，他把視線挪到對面最上面那排空空的座位上，竟然臥著一只大黑狗。
格雷一下子就站里起來。那家伙竟然還待在那么顯眼那么高的位置，一會便會有一群攝魂怪飛下來，如果在這過程中，但凡鄧布利多注意到他……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原本的劇情發(fā)展，未來發(fā)生的一切都很難說。
“怎么了？格雷。”麥格問。
“啊，我突然想起有些事?！备窭渍f，“我得提前走了。”
“不看完比賽嗎？”麥格說。
“實在是太急了，我約好了昨天要把石頭寄給一個搞研究朋友，可是我忘記了，直到現(xiàn)在還沒寄，他的研究容不得拖延——”說著格雷就側(cè)身，從一堆教授之中擠到看臺出口的樓梯處。
原本就計劃著在攝魂怪到來之前就提前離場的格雷，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去繞到對面看臺，試圖把小天狼星叫下來，他想鉆進看臺座位下面的樓梯里——這樣可以避免被其他人看到，然后用魔杖對著小天狼星的尾巴來一下，可他過去時發(fā)現(xiàn)，小天狼星已經(jīng)不在那兒。
但愿小天狼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