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娘被看的發(fā)慌,又想到了一個借口,“小師……”
“沈小弟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就先回客棧吧?!痹茣ブ惸锏氖职蛋凳箘?,暗示這人趕緊的走。
胡麗娘眨巴了眼睛,哦了一聲,然后乖乖的跟在了云書生的身后,沒一會工夫,兩個人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裴蜜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大皇子看著人離開,心里面暗叫了一聲粗鄙女子就是粗鄙,面上還是溫柔的叫著裴蜜,“蜜兒,那姑娘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女子,你也沒有必要過多糾結(jié),想必她也不圖什么的。”
裴蜜看了一眼大皇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說:“多謝殿下寬慰,時候不早了,蜜兒也該回去了?!?p> 大皇子笑了笑,說:“那不如本王護送你回去,我也許久沒有見裴兄了,今日也好見上一面,免得裴兄又該說我了?!?p> 裴蜜有一個嫡親哥哥,叫裴蘊,平時倒也是和大皇子走得近,裴蜜自然知道這一點,便也沒有推脫。
周圍的人看見這場鬧劇三下五除二的就結(jié)束了,一下子也失去了興趣,不過大皇子和裴家嫡小姐同行,這一段又能拿出去說道了。
就在裴蜜和蕭明凌離開之后,茶樓一黃白衣袍的男子在楚亦朔的面前摔杯而去。
而留在原處的楚亦依舊悠哉的喝著自己茶,嘴角噙著一抹笑。
茶水的熱氣升起迷住了那人的眼睛,媚氣十足。
——
而國師這邊,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偏偏就是沒有人來找她,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云書生帶著胡麗娘走了,根本就沒有看她這邊。
嘖。
就不該押寶壓在了云書生和胡麗娘身上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的顏色逐漸暗沉,人|流也越來越多,忽地有一個人撞了過來,國師也當作沒看見,任由人撞了上來。
國師倉促了一下腳步,那人說了聲抱歉,國師搖了搖頭,沒有吭聲,但是手卻是往后摸了摸,摸到了門的時候才松了口氣,緊緊的抓住了門沒敢動。
過了一會,面前才傳來了聲音。
“小妹?!?p> 帶著幕籬的國師抬頭,望著出聲的地方猶豫了一會,然后開口問道,“是哥哥嗎?”
因為是“瞎子”,國師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一絲絲的防備,生怕會被人傷害一樣,為了自己的安全,所以都不敢說“沈大哥”這個稱呼,就怕別人以為自己是被拋棄的,只能叫一聲哥哥,能讓“失明”的國師能有些安全感。
那倒是沒錯,來人確確實實的就是沈長昀。
沈長昀盯了人一會,確實沒有看出什么不對來,“抱歉,小妹,我有些事被耽擱了,沒想到麗娘姐姐會被先生先帶著走,把你一個人丟在這,有沒有磕到哪里?”
國師望著沈長昀的方向,“……沒事?!?p> 沈長昀,“……”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最后還是國師先開口說話,“哥哥,我有點餓了?!?p> 眼神深邃的沈長昀嘆了一口氣,最后伸手輕輕的扯住國師手腕,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面,“跟著我,我?guī)慊乜蜅!!?p> 國師點點頭,“好?!?p> 說完,國師就走近了些,但是比起之前的依賴感,明顯是少了許多。
沈長昀心里面莫名的有些懊惱,為什么要去試探呢,國師雖然是頂著這樣子的名號,但是她依舊是一個少女,內(nèi)心肯定是比所有人都要來的柔軟細膩。
走在了前面的沈長昀心里面想著事,身邊的少女忽地就貼緊了自己,還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他扭頭一看,便看到了一位長得竟然比女子還要貌美的男子站在了國師面前,要不是那高挑的身材和不太明顯的喉結(jié),他還以為是哪家的女兒郎女扮男裝。
那男子似乎也是不小心,知道自己撞倒了人,立馬拱手擔心道,“抱歉,在下不小心撞到了姑娘,不知道姑娘有沒有受傷?”
似乎是怕生的女孩害怕的抓住了沈長昀的手,把自己縮在了沈長昀的身后,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哥哥,我們走吧?!?p> 沈長昀也不想和別人有過多糾纏,便點頭道,“抱歉,小妹怕生,她自小失明,也不怪公子?!?p> 說完,便牽著少女的手往前走,邊走,還邊溫柔的提醒,“這里有臺階,小妹小心?!?p> 大概是又外人看著,有心事的國師也只能依賴沈長昀,乖巧的點了點頭,“嗯。”
原地,站在了茶樓門口的楚亦朔看著兩人離開,直到看不見人影了,才笑出了聲。
身后跟來的墨吟看見了自己的主子笑的邪門,就忍不住問,“公子,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笑得那么開心?”
眼神晦暗不明的楚亦朔睨了墨吟一眼,“讓郁金跟著剛剛那對兄妹,回去的時候準備一份楚老太爺?shù)恼埣斫o人送過去,要說由頭……就說是當年楚老太太受了天下第一莊的恩惠,特來邀請?!?p> 墨吟知道自己主子做決定最討厭別人問東問西的,于是并沒有吭聲,告退后便去叫郁金跟上主子說的人。
楚亦朔望著外面的天色沉暮,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來,“沈長昀……”
——
國師被沈長昀帶回了客棧后,也沒有了白日時的興奮,悶聲坐在了沈長昀給她和胡麗娘另開的上房里,除了洗浴的時候讓胡麗娘幫忙送自己進出浴桶說了幾句,然后早早的便睡著了。
粗糙如胡麗娘再怎么說也是女子,自然看出了什么不對來,去找云書生卻又找不到,只能找了剛從馬廄回來的沈長昀。
胡麗娘伸手攔住了挽起袖子露出了勻稱健壯手臂的沈長昀,“沈小子,你回來的時候?qū)π熋妹酶陕锪??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對勁兒了?”
沈長昀眉心跳了跳,有些頭疼道,“什么不對勁?”
“人都生悶氣了!”胡麗娘抱胸,“小丫頭今天在酒樓的時候還笑吟吟的,我人一丟給你,你就給我領(lǐng)了一個小悶瓜回來,現(xiàn)在人早早就躺床上休息了,話都不說了,我都寂寞死了。”
沈長昀聽完,皺起了眉頭。
果然,這是知道他在試探她了?
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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