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先生,寧小姐不會回來了
寧云夢眼神暗了暗,貝齒咬緊,隱在一旁的手指捏成拳頭。
那房間,之前是寧天心住的,現在她卻要住賤人住過的房間,真是膈應人。
謹淙說把里面的東西都扔了,看來他很討厭寧天心,幸好他沒被寧天心勾走。
寧天心居然住在謹淙隔壁,明知道謹淙是她姐夫還不知道避嫌,賤人!
紅姐差點氣得噴血,訂婚典禮上寧小姐就夠委屈的了,現在又……
陳伯及時出來拉住她,制止她說出什么以下犯上的話壞了規(guī)矩。
他們是打工人,那位是老板,再有不滿也必須憋著。
陳伯恭敬道:“對了先生,樓先生下午已經搬走了?!?p> 冷謹淙訝然,“走了?他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
“樓先生說既然先生和喜歡的人訂了婚,他也不好再繼續(xù)住下去。”陳伯故意往寧云夢一邊看了一眼,“還說祝先生夫妻恩愛?!?p> 寧云夢沒在意這位樓先生,想來是接住在冷家的某位遠房親戚吧。
那位樓先生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要進來主動提出搬走。
冷謹淙明白,經此一事,樓贏大概對他有了看法,之前做的一切都在今天毀于一旦。
他好不容易巴結上的樓贏,今天卻因為云夢……他有些遺憾。
“先生,沒事的話我先去安排人打掃房間了,保證煥然一新。”說完,陳伯帶著紅姐下去。
紅姐憋屈地吐槽:“先生怎么能這樣對寧小姐,陳伯您聽聽,人攆出去,用過的東西扔掉,他說的是人話嗎,寧小姐那么喜歡先生,最后真心都喂了狗?!?p> 陳伯嚴厲斥責,“閉嘴,主人家的事輪不到我們議論,要是被先生和這位小姐聽到,我也保不住你。寧小姐估計不會回來了,先生趕不趕有什么區(qū)別,房間給誰住不都一樣?”
陳伯心底惋惜,但面上不顯,“今天宴會上說得清清楚楚,先生和這位小姐才是男女朋友,從先生的態(tài)度也看得出來,他更喜歡這位小姐。你想想寧小姐在這兒的遭遇,還覺得她走了可惜嗎?”
紅姐低頭嘲諷,“不可惜,寧小姐早晚能找到真心待他的男人,可惜的是先生自己,連我都能看出這位小姐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世家小姐,毫無特殊之處,和寧小姐完全沒有可比性,錯過寧小姐是先生的損失。”
“你明白就好?!?p> 知道先生心里的女子是這個小姐的時候,再看看旁邊美艷不可方物、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他完全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的心情。
雖說先生是主子他是仆人,但他是看著自家先生長大的,一直把先生當自己孩子照顧。
先生的婚姻大事他也時刻關注著,總會以長輩的目光看待先生身邊的女性。
起初那位小祖宗住進來他也諸多挑剔,結果那小祖宗古靈精怪性子直,情緒都寫在臉上,不高興了張口就懟,和她相處起來很輕松。
那樣的人放在家里一定不會無聊,果不其然,有她在,家里天天都很熱鬧。
他們都已經接受寧小姐了,連冷老先生也默許了先生和寧小姐的事。
今天看到先生和這位從頭到尾不是哭就是笑的小姐訂了婚,他是驚訝地話都說不利索。
先生這挑對象的眼神兒,著實不咋地。
冷謹淙看向寧云夢,盡力緩和語氣,“云夢,你這些日子都住在蓉城嗎,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訂婚,又從哪兒得到的地址?”
寧云夢一頓,委委屈屈道:“不然你以為我會去別的地方嗎,這個城市有你,我怎么舍得遠走他鄉(xiāng)?要不是我無意間聽朋友說你在酒店舉行訂婚典禮,馬上打了出租趕過來,你是不是真要和天心訂婚?”
雖然住在國外,但她手機上下的還是國內的軟件,每天關注的都是國內信息。
昨天早上,她一打開手機,到處都是蓉城冷氏繼承人冷謹淙,和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之女寧天心訂婚的消息。
她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到?
發(fā)現冷謹淙是冷氏繼承人,她是一點沒逗留,立馬買了機票回國。
“不會。”冷謹淙矢口否認,“你那個妹妹心術不正,我從沒想過和她訂婚,這么做只是為了讓你回來,你不告而別,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只能用這種方式找你?!?p> 原來謹淙不是想和寧天心訂婚,只是為了找她,寧云夢臉上飛起紅霞。
霸道總裁斥巨資滿世界尋找,這份獨家寵愛,只屬于她寧云夢。
“謹淙,我可以看看這里嗎?”
“當然,以后這里也是你的家,去吧。”
得了允許,寧云夢趕緊溜開,她怕冷謹淙問她具體住址,最近干了什么,和誰在一起。
今天婚宴上的事給了她敲了一個警鐘,她深知一個謊要很多謊來圓,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少開口為妙。
看她高興的樣子,冷謹淙深深嘆了口氣,沒去質問她為什么早不回來玩不回來,偏偏選在今天。
他花了那么多時間、那么多心思巴結上的L集團總裁,如果因為今天的事對他的人品產生懷疑,那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但事已至此,只能再找機會探探樓贏的口氣,看兩人還有沒有繼續(xù)合作的機會。
紅姐拿了抹布準備上樓打掃。
冷謹淙出聲,“以后寧天心就住你隔壁的雜物房,家里的活也多派一些給她,我冷家不養(yǎng)閑人?!?p> 紅姐轉身,臉上看不出情緒,“先生,寧小姐走了,她不會回來了?!?p> 冷謹淙臉色一變,“走了,誰允許她走的?”
“先生,寧小姐是寧家人,她沒理由住這里。”
說罷,紅姐上樓,徒留冷謹淙一個人在客廳。
他盯著鋼琴看了一會兒,命令道:“陳伯,讓人把鋼琴搬到雜物房,沒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動?!?p> 陳伯深吸幾口氣,“是先生。”
先生就這般看不慣寧小姐嗎,連用過的鋼琴也不想看到。
不知道寧小姐究竟哪里惹到先生,但不難看出,先生對寧小姐不一樣。
在寧小姐面前,先生一點也不像他自己,活脫脫一個沒風度的男人,格外的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