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蕭夜漓的迷惑行為
第三刀,她放棄從后面偷襲,選擇為快不破,先是中間刺一刀,迅速切向右側(cè)。結(jié)果這次蕭夜漓向后仰,身體近乎平行于地面,又沒刺中。
第四刀,她想刺身體不行。既然他腳不能動,那就刺他不能動的地方,也算是刺中。于是她彎下身子,向他的黑金靴子刺了過去,還沒刺到一半,蕭夜漓就用一個手指將她按到地上,趴在了他的胯下。
第五刀,硬的不行,來軟的。她慢慢的靠近,將刀放在背后,一手拂上他的側(cè)臉,翹起腳,準(zhǔn)確的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蕭夜漓微怔,這一次并未躲開,將手穿過她的發(fā)絲,輕捧著她的臉,閉上眼睛。
她心中生出幾分得意,舉刀便向他腹部比劃,刀劍劃過他衣服的時候,她聽到了布料裂開的聲音。她準(zhǔn)確的停了手,將唇離開一段距離,笑道:“刺中了。”
蕭夜漓眼中劃過一抹驚訝,她居然沒有真的刺下去。
秦夢溪剛要退開兩步,卻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
方才他還輕柔的捧著她的臉,此時卻牢牢將她按住,逼他們雙唇緊扣。與此同時,蕭夜漓的手握住秦夢溪拿刀的那支,向自己腹部的另一個地方猛地扎了下去。
秦夢溪一驚,聽見刀刺進(jìn)肉里的聲音,“呃呃——”,她掙扎著想松開手卻只是徒勞。
待刀結(jié)實的插入腹部,蕭夜漓力道松了些,卻依然弓著身子將她的頭攬在肩頭。秦夢溪掠過他的肩膀,剛剛好看見澄明苑門口露出來的半個身子。
蕭夜漓在她耳邊輕笑一聲:“不用謝?!比缓髮⑿淇诘男欧馊M(jìn)了她手里。
隨后,她被蕭夜漓一把推開,一屁股摔在地上:“你這個潑婦,居然敢行刺本王,離衡,把她給我關(guān)在這澄明苑里,不準(zhǔn)出去。”
“蕭夜漓,你這個混蛋,你每天紙醉金迷,不干一點正事,還拿我當(dāng)靶子!你活該被刺!”
蕭夜漓并未理會她的“憤怒”,捂著受傷的腹部轉(zhuǎn)身離去。
秦夢溪則被離衡請到屋里。
“離衡,你進(jìn)來,把門關(guān)上?!?p> “是?!?p> “昨天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樣?”
“他家在郊外有一處新置的田產(chǎn),家里父母兄弟一共五口,還有兩名下人。”
“哼……他這頓板子倒是挨的很值得?!?p> “王妃,你讓我查這個做什么?”
“如果是這樣,今天早上王爺?shù)男袨榫徒忉屚艘话?,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王爺心思縝密,一向難測,王妃不要苦惱,聽從王爺安排便是?!?p> 秦夢溪嘆了口氣,一骨碌躺倒床上:“誒……這個人也真是,不論怎么安排也好,何必要作踐自己的身子?”
離衡驚訝的看了秦夢溪一眼,王妃這是在關(guān)心王爺?他心中竊喜,這么些年,也許終于有個人愿意真心對待王爺了。
他寬慰道:“其實以王爺?shù)奈涔Γ灰辉?,沒人傷的了他。若他愿意被傷,應(yīng)該是連傷口的位置,深度都是把握好了的。王妃不必憂慮?!?p> “誰……誰為他憂慮了……離衡,你方才說,以王爺?shù)奈涔?,只要他不愿,沒人傷的了他……那他身上為何有那么多……”
“王妃,這件事離衡也不清楚,請王妃不要為難?!彪x衡適時的打斷了她。
那態(tài)度分明就是他知道也不能告訴。
“算了。你下去吧?!?p> “是?!?p> “離衡?!?p> “王妃還有何吩咐?”
“辛苦你了?!?p> 離衡一怔,微微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屋子。
秦夢溪躺在床上,默默掏出了方才的那封休書,心中的狂喜已經(jīng)幾乎要壓抑不住,轉(zhuǎn)換成指尖的微顫,開了好幾次才把信封打開。
里面的信紙輕輕落出,從背面看得出并沒有很多字。
她將信紙打開,里面寫著:本王考慮再三,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但答應(yīng)你的,本王會做到。
尼瑪……“你耍我啊蕭夜漓!??!”秦夢溪火冒三丈的拿著假休書推開房門,迎面而來的卻是個熟悉的人,蕭徹。
“裕……裕王,你怎么來了?”秦夢溪趕緊把手背到身后。
蕭徹笑道:“怎么了嬸嬸?還在生侄兒的氣?”
“沒有,我哪那么小氣,況且昨日要不是侄兒你,我就被那些官兵當(dāng)鬧事的抓起來了?!?p> 蕭徹見她有幾分慌張,向她背后看去,“拿著什么好玩的?給我看看。”
她趕忙側(cè)過身:“誒呀?jīng)]什么!”結(jié)果這一轉(zhuǎn)身,沒有拿緊,信封從手里滑了出去。
她一驚,飛速的去撿,蕭徹先她一步,兩根手指一夾,輕松的拿到手里。
“休書?”蕭徹舉起信封讀了出來,自己也不由得愣了愣。
秦夢溪一蹦,順勢信封奪了回來,“我練字寫著玩的?!?p> “嬸嬸,你這撒謊的功力還有待加強(qiáng)。九叔的字,我豈能不認(rèn)得?”蕭徹微笑著看著秦夢溪。
“你干嘛偷看我的東西?”
“地上掉的東西,見者有份,先到先得。”
“你……不要臉!”秦夢溪也沒有很生氣,心想反正這事以蕭夜漓和蕭徹的關(guān)系,蕭徹遲早要知道。但被他看見,秦夢溪心里總有點別扭。
蕭徹緩緩走到她跟前,神情有些微妙:“那我是不是很快就不用管你叫嬸嬸了?”
“你愛叫什么叫什么……”
“那我叫你秦夢溪,”他湊過來叫了大名,“夢溪,夢夢……夢夢,這個名字不錯……”
秦夢溪一個激靈,“你方才叫我什么?”
“夢夢?”
夢夢?在現(xiàn)代,她身邊的中國朋友都這么叫她。“夢夢,你聽別人這么叫過我嗎?”
“沒有啊,我方才忽然覺得這么叫順口,就這么叫了?!?p> 順口……秦夢溪的目光再次瞟向裕王的佩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玉佩動了動。
“你在想什么?”蕭徹見她發(fā)呆問道。
她趕緊搖搖頭:“沒什么,你還是先叫我嬸嬸或者凌王妃吧,要不被別人聽見了不好?!?p> “你是怕九叔聽見?”
“我……沒有??赡苁遣涣?xí)慣你換一種稱呼吧?!?p> “嬸嬸?!?p> “嗯?”
“送你樣?xùn)|西,算是方才偷看你秘密的賠罪?!?p> “不用……”
蕭徹將一個小盒子扔到她懷里便離開了,根本沒容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