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冒險日志
我趕忙起身,欲奪回了本子,然而這時她吹著的火炭已經點燃了火焰,十幾頁幾頁已經迅速在竄起的火舌中,燒成了灰色,落成灰燼。
待我喊了一聲過去后,將本子奪回,發(fā)現記錄著文字的,已經只剩下寥寥數頁,惋惜之余也只能悲嘆,而林楚楚一邊辯解著自己是因為感覺冷才會燒紙之類的,我也無心再聽,只是默默的在殘余的火光下,看了那僅剩下的幾頁,把它最后的價值利用完吧。
記錄文字的最后三頁寫的都是那瘋子才會寫出的話,而之前的幾頁,則是記錄了他去到了這座山的一個洞穴里所發(fā)生的事情,寥寥幾句,基本每頁都沒有用完,而是潦草寫過,說是看到了地下的河流,那里頭游著不少的活魚,他抓過幾只煮了吃,很生鮮。
還有他見到了發(fā)綠光的苔蘚,會轉動的石像,許多古老的道路,階梯,圖騰,人骨以及說不上來的礦石物質,會散發(fā)出一股幽幽的香氣等,而到了寫著滿滿都是“快走,地獄的使者將至”的文字前一頁最后一段,也就是那個叫加文的冒險家發(fā)瘋前的最后一段記錄寫著是:“我看了什么?一張長著人臉的蛇?那是嘎登的奴仆,它是地獄的使者,它現在來了!我受到了詛咒,我的靈魂將永遠無法被救贖,快走,地獄的使者將至!快走...”
“怎么了?”余小嵐上來問到。
“沒柴火了,得想辦法解決才行。”我合上本子說道。
說完,我將那本子扔進了剛剛升起的火里,一時間火光再現,炭火又生出明火來,雖然只是曇花一現。
有些東西還是別留著嚇人了。
再者,那家伙一定是看錯了什么,世間絕沒有長著人臉的蛇,也或許他中了那個傳說中的部落怪人,嘎登留下機關產生的幻覺,所以自己把自己嚇瘋了,最后神智失常而走入滅亡。
但愿這些事不會對我們產生什么影響,想到這兒,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擺在礦泉水瓶旁邊的銀器,而看到那個山羊頭構造的杯子,那雙羊目如若活了一般的緊盯著這頭,看起來還真是有點邪門。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柴火的事情還是很快就得到解決的,次日我們觀察了一日,發(fā)現下過雪后,就沒再見到下方矮山附近有熊出沒的跡象,由此我估摸著那人熊是已經冬眠去了,到了第三日,我和蔣婷又將尼龍繩系好在樹上,下去試探了一波,撿了和劈砍了不少打干柴火,捆在繩子上,上面的人則拉上去,補給一下柴火供應。
柴火解決后,有肉、有水、有火,屋子構建不錯,保暖無礙,一時間日子也算是緩過來不少,另外在得知人熊過冬眠去了后,我們下山的頻率也逐步的增加,除了撿柴火外,還可以下去山下去海邊收集扇貝、蛤蜊等食物,并且現在有了些體力,也能試著將那救生艇劃出海面,試著挖些蚯蚓,來釣釣魚試試運氣之類。
魚鉤是用豺狼的骨頭切割打磨的,吊鉤線是用尼龍繩拆掉細條制作,桿子就是普通的樹干經過打磨而成,工具雖簡單,但是原理對了,還是有希望能夠釣到一些海魚的,不過概率很低,依靠這個求存,還是天真了點。
只能用作補給之用,不能作為日常消耗,而且單靠這些,我想長久的生存還是太難,而依據野外生存的法則而言,如果要成功的獲得長久生存的可能,還是必須依靠一定的農耕或是放牧來過渡食荒期。
日子久了,那些豺狼的身影也開始肖聲覓跡了,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它們的出現,出于物種生存的需要,它們不可能就為了等我們日日守在外頭,那它們早就餓死了,于是在大概距離下雪那日四天后的某天,我和蔣婷試著出門去。
其中蔣婷留在柵欄門附近以便于掩護我回來,而我出去較深的叢林處打探,也發(fā)現它們的腳印都沒有,看來已經放棄了對我們的報復計劃,這便讓我們又能夠重新補給水資源,并且可以再次在外撿柴火,免得還得爬上爬下的再山崖邊來回作業(yè),那般麻煩和危險。
另外我也找回了我的大衣,但已殘破不堪,是余小嵐花了好幾日的時間,用鹿皮縫補上了殘缺的部分,而那個縫補的工具,也終于水落石出了,原來是之前我們還在海上漂流時,偶爾打上來的魚,吃完后,那魚骨被她留下來,制作成了骨針。
由此背包的缺口、還有我給我矯正肋骨的矯正器布條等,都是她用那根針幫我縫好的,至于用的線,則是她自己拆了自己一件內搭的衣服的線,幫我縫好的,要說她平日笨手笨腳的,但是關于我的事兒,她卻總能表現細膩的一面。
還有那張豺狼皮,已經被我們割開來,用以夜間當作棉被來蓋,總之能利用上的資源,我們幾乎都利用上了,以最大的程度,保證我們渡過生存難關。
之后,靠著那些肉食和偶爾釣上來的海魚,我們有平安渡過了七日,七日后的今天,陽光明媚,氣溫明顯又回升了許多回來,而這一日,食物已然又告急了,我們一商議,還是決定去打獵,以此保證食物的供給。
于是又制作了一些尖銳的石鏢,還有尖銳木長矛,我和蔣婷再次出門,而家里這頭,我則一如既往的讓余小嵐幫我看好。
出門前,我又一次無意盯看到那略帶邪氣的銀羊角杯,火光的映襯下,那羊目區(qū)域特地用某種黑色寶石嵌著,此刻更是展露出一番怪異的邪魅,像是一種嘲弄。
“小嵐妹妹,辛苦看家,我們走了?!笔Y婷露著燦爛的笑,沖著余小嵐揮著手,但轉過臉立刻變換了不少。
我盡收眼底,不過也不說什么,二人就此出發(fā)離開了駐扎地。
出去沒多久,她立刻迎了上來,迫不及待的挽住我的手,我已經司空見慣她這樣,對我而言,也沒什么損失,不過這一次,她故意挨的比較近,而我轉眼也無意看到了那發(fā)育良好的部分,隨即愣了片刻,她見我看著,竟然問道:“怎么?你喜歡看?需要我打開嗎?”
我咳了咳,當即搖頭,說道:“開什么玩笑?!?p> 她努了努嘴,說道:“那你干嘛盯著那里看,大豬蹄子?”
“我是想起送給你的那條蛇眼項鏈,你好像對它很了解,且想起來你一開始就知道它價值連城。”我說道。
她停了下來,從鼓起的衣服里取出那條蛇眼項鏈,瞅了一眼,說道:“特工先生,你不會不認得它吧?它就是傳說中嘎登與美麗妻子的訂婚項鏈,傳說是一條靈蛇主動獻出自己的眼睛,用以祝福部落大祭司嘎登和它妻子的新婚,后來大祭司嘎登還讓它成為了他在部落里最忠實奴仆,賜予了它法力?!?p> “傳說那嘎登的妻子佩戴之后,一輩子對他忠貞不渝直到死,二人死了都合葬一處,雖說傳說是假的,但是這條項鏈名氣已經很大了,特別在土豪圈子里,每個成功男人都想將它獻給妻子,你也知道忠貞的愛情對于有錢人來說,太過珍貴,”
“這么說,嘎登真就在這兒?嘎登的仆人,地獄的使者..”我自顧自的嘀咕著。
“你想知道這個做什么?”蔣婷問到。
“沒什么,只是希望對信息的了解最大化?!蔽艺f道。
“當特工的,是不是都跟你這樣,什么都想了解一番?”她繼續(xù)問著。
....
朝著下坡方向前進,很快我們就進入了主干道,又見到了那具骸骨,顱骨上的勒裂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形成橫向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