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深淵迷霧
顯然它盤踞高處,又打算以高壓低,利用視野的優(yōu)越,瞬間再制服我們,我則也緊盯著上方,利用自己的夜視眼,死死看著上頭,邊看邊護著蔣婷往后退著。
“楚楚已經(jīng)過橋了,現(xiàn)在暫時安全,我倆怎么辦?”蔣婷問道。
“從我口袋拿出石頭投擲,干擾它行動,別讓它往下?lián)?,緊接著我們慢慢往后撤,撤到深淵附近,我們就勝利了?!蔽艺f到。
“為什么到深淵附近就勝利了?應(yīng)該是成功上橋才可能勝利吧?”她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蔽艺f道。
于是我充當瞄準鏡,時刻緊盯它在神像上的一舉一動,而蔣婷則聽我號令,我指哪兒她打哪兒,這個舉措很有用,很快它就被干擾的沒有及時沖下,而我和蔣婷則一點一點的往后挪去,靠近了巨大洞門附近,我一聲令下,隨即快步?jīng)_到了門后!
那家伙感覺到我們沒有火力壓制了,立刻從高處撲跳而下,一聲震地響聲,很快也追上了我們,眼角就能撇到它甩開身子一頓呼啦亂追。
我和蔣婷被逼到了懸崖邊緣,只要在往后靠一步,就可能墜下萬丈深淵,而那家伙也匍匐身子,絲毫沒有打算放過我們。
背對著深淵,是找不到黑霧中的深淵索橋的,很顯然這是絕路,只不過我看來,這并非是我們的絕路。
“它要趕過來了?!笔Y婷提醒到。
“相信我嗎?”我問道。
“我...相信啊,干嘛現(xiàn)在問這個?”她略帶嬌羞的問道。
“那就聽我的,一動別動?!蔽覡窟^她的手,緊緊握緊,讓她此刻產(chǎn)生較大的安全感,好能夠聽我吩咐。
她點了點頭,就這么站著,雖然我們一樣都感受著身后地下吹來陣陣冷風,能聯(lián)想到那深淵之下的無盡白骨,但她還是發(fā)著抖閉著眼,把命交給了我。
那變異惡鯢繼續(xù)爬來,我的手心不免也滲出汗來,不知自己想的點是否能夠應(yīng)和。
這時,鎖鏈橋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大鯢的注意力成功被轉(zhuǎn)移,它看向發(fā)出聲音的方向,而這一看便已入迷,它向前走去,已然不是朝著我們的方向,目光中可看到那份獨有的貪婪,它爬動著,直到來到了懸崖邊,眼前的黑霧重重迷惑了它的雙眼。
它蹲起強健的后腿,再次以起跳姿勢站好,我和蔣婷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攪它讓其分心,因為現(xiàn)在讓它分心,就是要我們的命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兒,但我知道你不過也是受欲望支配的世間凡物,你是廢舊工廠里,玄木協(xié)會養(yǎng)出來的怪物,你殺生如麻,嗜血如命,大自然不歡迎你,你下地獄吧?!蔽倚÷曕止局?。
那家伙繃起大腿,躊躇了一下,但還是猛然一躍,朝著無盡的黑霧中撲跳而去,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所能看到的區(qū)域,猶如流星隱沒漆夜之中,而接下來便聽到墜空之聲,隔著很久,才最后回向起小的如蚊子叫一樣的回蕩聲來。
我和蔣婷同時呼了口氣,她的手心滲出的汗液顯然比我更多,收回手拍著自己胸膛,正要往前去,卻因為腿腳發(fā)軟差點摔下山崖,我見狀趕忙拉住她的手,將其往回拽,使得勁兒大,她跟我又一次摔在了一起。
二人急促的呼吸著,那剛才摔下去可就陪那大鯢一起去地府報道去了。
她索性就耍起賴,說自己渾身發(fā)軟之類的,就這么待在我上面,頭貼在我胸膛上,手腳也干凈不用力了,就想長在我身上一般。
我不住的咳嗽,這姑娘也不掂量掂量,一米七四的個子不嬌小好吧,我這身板子可受不住。
“蕭駿,要是沒有你這么經(jīng)驗老道,這件事真指不定該怎么樣呢,你真是太牛了,我越來越佩服你了?!彼碓谖疑砩希f著話。
“它倒是不算什么,再厲害也不過一只喜歡吃寄生蟲的娃娃魚,而洞穴里正好有不少寄生蟲氣味。只是我搞不明白,為什么有招魂陣的地方,就有這種東西的存在,我是不太信什么蝕魂妖之類的,要不然也不會發(fā)現(xiàn)它所謂的噬魂,不過是散發(fā)麻痹性的氣味兒而已?!蔽艺f道。
“嗯,如果按你這么說的話,我倒有個想法,都說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平原有獅子,叢林有老虎,一方水土同樣也早就不一樣生物,這個大鯢應(yīng)該是喜歡寄生在某種特定的環(huán)境里,也跟那里的環(huán)境形成一定程度的適應(yīng),物競天擇,它應(yīng)該只是被環(huán)境改變了品種。”蔣婷說道。
這么一說,我倒也開竅不少,確實,但凡會碰到這樣生物的地方,都是在有池子附近,是洞穴中普通的一種食物鏈一環(huán),正如那些喜食寄生蟲的鸚鵡一樣,喜歡待在這當中。
工廠內(nèi)的液體池子里被倒入許多睽陰花的攪拌汁液,所以有可能是因為后者那只長期居住在那里頭,被與那些尸體一樣,被長期的浸泡,導(dǎo)致了那里的大鯢的形體更為變異,僅此而已。
至于招魂陣,終歸不過是個無用的擺設(shè),只是生者對于生死權(quán)的一種可笑妄想罷了。
一切的妖魔鬼怪,說到頭,也不過是紙老虎,只是恰巧披著迷信外衣,讓人懼怕罷了,由此我又一次堅信我自己的唯物辯證論。
只不過,推開一重迷霧還有很多,這也只能等著我一層層解開,才能將一切都看得真切。
正當我思慮著這些,忽然呀的一聲從深淵黑霧中傳來,遂而能聽到一些鎖鏈搖晃的聲響,看來是林楚楚特意回來了,她的聲音顯得很突兀,而我也才注意到,蔣婷跟我的動作未免顯得讓人遐想連篇。
“蕭駿!原來你這么不正經(jīng),勾三搭四的,還整天一副假正經(jīng)的樣子,看我回去不跟余小嵐說?!绷殖逆i鏈橋上走下來,特地嚇唬到。
“哎呀,蕭駿,就說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嘛,你就不聽?!笔Y婷借勢趕緊摟住我脖子,將臉貼緊我,然后不等我說話,又將手摁在我胸膛上,一口艷唇吻在我嘴唇上,繼續(xù)說道:“親愛的,事到如今,咱們就別裝了,承認了算了?!?p> 林楚楚趕緊又一頓的激動,說我兩面三刀之類的,她二人一時間好不消停,我只冷笑了一下,所幸將將手護在脖頸躺著,說道:“說吧,演吧,隨便整,勞資無所謂的?!?p> 她二人一愣,遂而我起身推開蔣婷,她略顯踉蹌,我則搖頭繼續(xù)起身離開,還哼起小調(diào)。
“喂!蕭駿!”蔣婷一跺腳,但隨即又趕上來,屁顛屁顛的。
林楚楚這不識趣的,則是在背后不斷的叨叨著:“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跟嫂子如實說的,我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你個偽君子,你們剛才所做的一切,我可都看著呢,并且你怎么會跟這個妖精先勾搭上,真是太沒眼光了?!?p> 我斜了一眼,說道:“喂,我剛救了你的命,不該說聲謝謝嗎?”
她愣了一下,柔聲說了句:“哦,謝謝?!?p> 緊接著繼續(xù)吐槽著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一路上說個沒完,我也真服了。
而在一瘸一拐的途中,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說那大鯢身上分泌的液體和圣女帕帕里尸骸上的一樣,是否說明,曾經(jīng)圣女帕帕里養(yǎng)過變異大鯢提取香液?
如果是這樣,她豈不是做過跟工廠里那些人一樣的事情,尋找睽陰花絞碎放入泉池,形成溶液池,才能造成同樣的養(yǎng)殖結(jié)果。
所以,整個廢舊工廠其實是在效仿圣女帕帕里的作為嗎?如果是這樣,那么玄木協(xié)會,果真是跟圣女帕帕里有著莫大淵源?
可它們此番效仿意欲何為,大老遠的來學(xué)養(yǎng)殖大鯢,提取香液販賣?不太可能吧,玄木協(xié)會肯定不止是商業(yè)群體,這個從余小嵐爸爸的行為便可知。
“看來解決一切謎題以及遺留隱患的辦法,就是再去一趟工廠?!蔽易约亨止镜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