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遺留問題
她手里抱著那小鹿羔,神態(tài)略顯弱勢,可見有事相求,而我大概也知道她想說什么。
“明日去工廠,你想讓我給你帶點急救包、敷外傷的藥劑之類的給這小東西,是嗎?”我問道。
她點頭,但似乎還意猶未盡,依舊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思慮了一下,又問道:“還有你爸的資料,更詳細的部分,你想要我替你找找?”
她再次點頭,并沖我豎起大拇指,說道:“是啊,蕭駿哥,你怎么那么了解我?我不說你就全知道了,只不過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得到,不過這個跟明天去廢舊工廠,關(guān)系不大?!?p> 看她那眼神間閃爍過的一絲寒意,加之她語句重點在后半句,我沒過多久也猜出來,說道:“你想要我跟你解釋一下,我跟蔣婷到底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對吧?”
她使勁的點頭,嗯了一聲,同時眼睛盯著更用力了。
我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回應(yīng)著她熾熱的眼神,并將臉湊她很近,以至于雙唇間的距離不過一直寬度,同樣認真的說道:“沒有?!?p> 本以為她會松口勁兒,卻沒曾想道她此刻卻是渾身發(fā)抖,額冒冷汗,她的手指在我的衣角上不時的攥緊,那樣子倒好像我侵犯了她一般,使她害怕和緊張,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
我曾記得在上一次,我被那帕帕里的尸骸香味兒輕微影響時,曾有過一次略顯急促的舉措,那時我受到某種刺激,也對她進行了一番的親密親昵,那時她的表現(xiàn)也與現(xiàn)在一般,顯得局促、緊張、害怕,甚至于有些反常。
她見我關(guān)注到了這一點,趕忙著急忙慌的親了我嘴一下,隨后后退了幾步,說道:“那就好,如果你喜歡上她們倆中的任何一個,請務(wù)必告訴我,因為如果我現(xiàn)在丟失了目前的安全地位,一定保護不了小鹿,所以如果你‘變心’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好送它先離開,不然它會被吃掉的?!?p> 我點頭。
她勉強笑著,向后退去,還沒來得及提醒她,就聽到砰的一聲響,她的后腦撞在了房梁柱上,嘶的一聲,可見確實疼。
這么小的地方,還倒著走走路,當真也是她的風格。
她的著急忙慌也被我看在眼里,這不是正常的反應(yīng),而像是來自于一種心理創(chuàng)傷后遺癥,顯然她愿意親我,并且之前種種表現(xiàn)來看,她對我并沒有排斥現(xiàn)象,甚至還挺喜歡我照顧她,可一旦到了某種親昵距離,她就會本能的表現(xiàn)出明顯的抗拒,乃至于全身的繃緊。
在接下來她窘迫模樣的退場,可見其想特意掩飾這個。
一般而言,當一個人發(fā)覺自己身上有某種病,才會去試著掩飾,就像一個癌癥患者跟別人說話,也總會避諱自己得了癌癥一樣。
所以綜上所述,余小嵐恐怕確實有某種心理癥狀,類似于親密關(guān)系恐懼癥這樣的癥狀,而此癥狀可能是源于小時候的經(jīng)歷,并且她應(yīng)該是看過心理醫(yī)生,明晰自己有這個病,并且也知道原因,只是不想告訴我,想隱瞞。
“不應(yīng)該啊,她之前跟蔣婷也有超過這種安全距離,不見得恐懼,看來是創(chuàng)傷源于跟她親密的男性對其的傷害,這么一推測,倒好像又跟他那個父親扯上什么關(guān)系?!蔽亦止局?。
接下來洗漱完,女孩們該聊天的又聊了會兒,都說吐槽今天發(fā)生的那些怪哉事兒之類的,余小嵐則單獨跟那小鹿呆在一起,給它喂著草葉、草根,然后陪著它單獨待在一處,兩者現(xiàn)在還是“蜜戀期”,玩的還挺好。
我則有些受不住了,困的發(fā)緊,說了聲后,我先下樓睡了,而一天的疲憊,讓我來不及多想什么便就睡過去了,一覺睡到半夜交替班叫我起來,而那時,我身邊正睡著余小嵐,她毫不避諱的抱著我的腰,顯然超過了親密距離。
這讓我不由的奇怪,怎的到了睡覺的地方,她就沒有親密恐懼癥了?而目前也只能暫且推測,在看不見彼此的時候,親密距離對她沒有這方面的障礙。
她小時候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呢?我由此好奇起來。
之后的守夜,那只小鹿也屁顛屁顛的跟著我到處轉(zhuǎn)悠,我也看了一下土豆種植情況,結(jié)果肯小鹿啃了幾口土豆根莖,差點就給叼出來,現(xiàn)在叼出來,可能有一些土豆沒熟透,呈現(xiàn)發(fā)綠的狀態(tài),那是有毒的,而一旦被破壞,就白瞎了。
于是趕緊將它扛在肩上往回帶,并趕緊鎖好門,用國內(nèi)燒開的水,沖倒在有點茶葉的碗里,一股茶香撲鼻,一口飲下,自覺回味悠長,而那小鹿則也抬著頭看著我,也想摻合一下,反正無聊,我也就從碗里將夾出茶葉放進它小嘴里。
它也吧唧吧唧的吃的很開心。
“吃了茶葉,我看你今夜興奮的就別睡了?!蔽亦止镜健?p> 它像聽懂了一樣,忽而就撒歡的跑起來,但是前腿受傷,后臀又被咬了一塊肉,跑著跑著便又停下了,直到又過來討要茶葉吃,貌似茶葉對它某種安慰劑的作用。
我摸著它的頭,似乎也理解了為什么余小嵐想把小東西養(yǎng)在身邊。
由于我守最后一班,所以一直守到了天亮,然后又去迷瞪了一會兒,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大天亮,大家早餐隨意熱了點湯喝,涮了點野菜和野菌,就準備開始一天的行動了,姑且算作水飽吧。
“今天的安排如下,我和蔣婷會去把廢舊工廠里頭的危機解除,然后挖點山野菜回來補給一下食物,另外尋覓一下鹿群的蹤跡,家里的事全聽余小嵐安排,主要還是要將換洗的衣服清洗曬干,背包也縫補一下,另外夜壺、農(nóng)田、柴火都弄明白,另外如果可以,你倆也幫我弄點草藥,我后腰受傷發(fā)腫,有藥草調(diào)理一下會更好。”我說道。
女孩們點頭,余小嵐也特地沖我使了個眼色,指了指她抱著那小鹿,我沖她點頭,遂而提著行李箱出發(fā),先用這個代替背包,隨我們出行采集東西,雖說提著怪沉的。
我除了帶上黃金匕首外,同時口袋里也配備著沙漠之鷹,雖說這東西沒子彈基本沒卵用,不過就像小鹿寒月跟余小嵐的關(guān)系一般,這東西也是我用以寬慰心靈的,算是精神象征。
當然也有提升勇氣的BUFF作用。
蔣婷帶了軍刀,輕裝上陣,出發(fā)前,她還是跟以前一樣,這個妹妹那個姐姐的都揮手告別了一番,然后轉(zhuǎn)頭跟我離開村落前門時,就立刻收起嬉笑的臉,還是這幅模樣。
這條通往廢舊工廠的山道,我和蔣婷已經(jīng)走過很多次,每次都感覺有一番不同,此刻已是寒月時節(jié),所謂冬至一陽生,那些枯黃的花草此刻似乎又比之上次多了點綠意,這一點的發(fā)現(xiàn),也讓我出行之際,多了幾分心情暢快。
不過這份暢快很快就被破壞了,在走過這一條山道,遠離茅草屋方向之際,蔣婷立刻擋在我面前,說道:“我昨天挨了一巴掌,是看在你面子上,才不跟她余小嵐計較的,但現(xiàn)在越想越氣,她憑什么呀?蕭駿,你看她那得意的樣子,我真是受不了,為什么每次跟你出生入死的人是我,最后挨欺負的人還是我,因為我太老實了是吧?這種兔死狗烹的事兒,總不能一次次發(fā)生在我身上吧?”
她不時的吐槽著,雖然知道我也不會寬慰她什么,并且我也知道,她又想在我這里拿一些名份,來壓制余小嵐,真是不放棄啊。
于是我說道:“你活該,那種事能亂講嘛,你還想不想以后我?guī)愠鰜???p> 她頓時滅了火,心虛的說著自己也是想有點名份之類的,還真怕以后我不帶她。
來到了廢舊工廠大門外,前門有個大鎖,而站在門口,便能感覺到里頭陰風陣陣吹來,我正覺的有點異常,想聽聽里頭情況,卻見她急于表現(xiàn)自己,咔咔一聲直接鎖鏈絞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