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以牙還牙嘛
蘇清月不禁在想,婁緒恒真的喜歡身旁的女子嗎?他會喜歡那么一個女子嗎?
不可能的,一向?qū)θ魏问挛镆髧栏竦哪腥?,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事事不堪的女子。
這個世上,她才是最懂他的人,他一定是在做戲給皇上看。
想到這里,蘇清月一個自信從心底猶然升起,那股子悲傷欲絕也逐漸被按壓下。
這個世上,亦只有她,才有資格坐在他身旁。
御下首座,溫北茉因為婁緒恒的關系,一直被蘇清月緊盯著。
原本唏噓的態(tài)度,被盯得變得有些心里不爽快,她撅著嘴扯了下婁緒恒衣袖:“殿下,您能不能讓她別盯著臣妾了,臣妾被盯得都有些發(fā)毛了?!?p> 還不都是你惹得風流債,現(xiàn)在都找到我這兒來了,當然應該由你去想辦法解決。
這明目張膽一眼也不眨得明視,分明就是肆無忌憚的挑釁。
傷心偷窺幾眼可以理解,可蘇清月那已經(jīng)不叫窺視了,分時是小三挑釁正室的行為。
她雖不覺得自己算是婁緒恒的老婆,但卻受不了蘇清月那不停歇的眼神。
任誰被一直盯著,也會覺得不自在吧。
被人一直一眼不眨的盯著,婁緒恒也覺得有些煩,既然溫北茉都開口,他不介意順水推舟。
他側過身招了下手。
一直站在他們身后的斯年上前了幾步,低下腰湊近:“殿下。”
“你去,叫蘇清月別老盯著太子妃看。”婁緒恒簡單吩咐了一句,便回過頭看了眼身旁的溫北茉。
斯年默:“...”什么?確定沒有聽錯?
溫北茉此刻眼角瘋狂抽搐,有這么直接的人嗎?
怎么可以對喜歡自己的女人說話這么直接?
他還是個人嗎?
良心不會痛嗎?
難道不會委婉一點嗎?
算了這樣也好,他最好是能將蘇清月對他的濃濃愛意給作沒。
席間斜對面往后幾個座位,斯年走近也不知說了些什么,蘇清月面色慘白,嘴唇抑制不住的顫抖。
溫北茉低著頭沒敢看,也沒眼看,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慘不忍睹的畫面。
亦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畢竟建議是她出來的。
誰能想到婁緒恒那廝會那么得直接。
婁緒恒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人,見她正心虛的低著頭,心里不由覺得好笑,明明讓他叫蘇清月別看的人是她,怎么做了始作俑者又開始心虛了。
溫北茉自然不知道婁緒恒在想什么,在察覺到蘇清月沉痛的將視線挪開后,便抬起頭觀看起各府小姐展現(xiàn)才藝。
一來二去間,各府準備的節(jié)目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
一個節(jié)目結束時,太監(jiān)細尖的嗓子高聲唱著:“協(xié)辦大學士府藍菲,獻上舞蹈《飛鴻》?!?p> 這一聲,讓原來有些興致懨懨的溫北茉突然來了精神,她撩起眼皮看向舞臺。
紅毯舞臺上,藍菲依然是一身水藍紗衣,輕紗下纖細的腰肢若隱若現(xiàn)。
相較于上次,藍菲今日看起來少了些囂張氣勢,整個人乖順低調(diào)了許多,甚至看起來還有一點畏懼和心慌。
溫北茉挑了下眉,帶著好奇的目光望去,自語了句:“咦?她今天怎么了?”
隨后,當溫北茉和藍菲視線相觸時,藍菲迅速別開視線,就連舞姿都帶著慌張的味道。
溫北茉心下瞬間了然,看來藍菲早發(fā)現(xiàn)她了,也認出她了,現(xiàn)在藍菲心里應該是害怕死了吧。
也是,她和婁緒恒的位置就在御下首座,那么明顯耀眼的位置,想不注意到她都不行。
至于藍菲,協(xié)辦大學士是從二品官員,自然排在她難以發(fā)現(xiàn)的位置。
畢竟從二品前面還有那么多的皇子、公主、正一品、從一品、正二品官員,想要從首位上去看見從二品的官員座席,確實有點難度。
要不太監(jiān)的唱叫提醒,溫北茉都快忘記藍菲這號人物了,有點意思。
溫北茉想著,既然藍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那日的事是不是應該有點后續(xù)呢?
衣服可不是白脫的呢。
趁著婁緒恒此刻心情好,又需要自己陪著他做戲,提點無理要求,應該沒什么的吧?
再怎么說自己陪著他也做了一晚上的戲了,沒有功勞,也有點苦勞是吧?
要點報酬應該沒什么。
溫北茉又扯了下婁緒恒的衣袖,嘟著嘴撒嬌:“殿下,殿下。”嗓音軟糯又無骨。
話是從她嘴里出來的,同時也傳近了她的耳里。
實在是太肉麻,太酥骨。
雖然原身愛作死,但有一點不得不說,原身確實是個稀有尤物,不僅長得妖治,沒就連嗓音也是撩人。
溫北茉只需稍微做作一點,嗓子里便可發(fā)出酥軟人心的聲音。
就連她自己聽了都忍不住打了個顫,她強忍著滿身爬起的雞皮疙瘩,撒嬌的搖晃著某人衣袖。
婁緒恒坐在柔軟的棉墊上,心底又燃氣一瞬不適應,那種感覺和之前一樣,像似閃電在心尖撩過,又酥又麻又有點甜。
只是這一次,有多了一種感覺,一種令他沖動的感覺,他也不知道想沖動什么,只覺得有些燥,燥得心底不安靜。
他很不適應,面上卻是淡定,他不著痕跡的扒拉開溫北茉細嫩的手,竟毫無征兆的捏了下她無骨的軟手。
那一瞬,他心驚了。
他在做什么!
一定是她故意在勾引他,可惡!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他從容的將那只柔軟無骨的小手松開:“愛妃,怎么了?”
婁緒恒下意識捏手的動作,倒沒引起溫北茉的注意,只以為他又是在演戲,自己不過又是被他占了一次便宜。
她依然綿軟著嗓音撒嬌:“舞臺上跳舞的那個女子,她身上的衣服衣裳好好看,臣妾好喜歡呢,殿下可不可以替臣妾問問,那衣裳哪里做的,臣妾也想要一件。
若是可以,她將身上那件送給臣妾也行,雖是別人穿過可能會有點臟,但臣妾不嫌棄的?!?p> 嗯,她不嫌棄的,只要讓藍菲脫下來就行。
以牙還牙嘛,她也不算是欺負人。
婁緒恒聽著她軟糯的嗓音,心底早就做好準備,仿佛周身筑起一道城墻,不受她任何撩人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