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綁妙玉坊
殃及性命,樂辛就算再害怕也不敢再磨蹭。
溫北茉見她拉著衣裳順下馬車,緊跟著也爬上車窗。
腳剛沾地面,回過身就見樂辛小跑著趕來:“小姐?!闭嫠拇蛏砩瞎幕覊m。
溫北茉攔下樂辛拍打灰塵的手,拉起樂辛手腕直往莊園反方向跑。
“小姐,咱們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樂辛跑著喘氣不解。
難道他們是被太子殿下發(fā)現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只怕是逃不出了。
“咱們可能是遇上綁架了,先逃命再說…”溫北茉不敢給樂辛說實話,怕她會有恐慌承受不住。
只是話還未說完,眼前便是一黑。
“小姐…”緊接著又是樂辛一道驚呼。
…
妙玉坊,燈火霓虹,紙醉金迷,樂聲不止,香氣繚繞。
溫北茉醒來時,在一間梨黃古香房間內,手腳被繩索束縛,雙眼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見,嘴里也被塞了方手巾。
房間內幾縷香煙夾雜著濃重的胭脂水粉味侵入鼻息,香味艷媚刺鼻,溫北茉皺著眉頭有一瞬不適。
然,很快這點不適感被心頭的驚慌取代。
她被抓了?
這是哪里?
他們想對她做什么?
是誰想抓她?
為什么沒殺她?
無數個問題涌入大腦,她不知道,卻迫切知道。
這種手腳被束縛雙眼被蒙住的感覺,極度沒有安全感。
還有樂辛呢,樂辛在她旁邊嗎?
被捂著嘴,她嘗試著了發(fā)出幾聲響:“嗚嗚?!?p> 然,沒得到回應。
她又旁邊挪了挪,這才發(fā)現自己正在床榻上。
然,身邊再無旁人。
驚慌中,一股股濃烈的香氣強行進入鼻腔,艷媚刺鼻。
是女人的房間,且還不是一般的平常女人。
不管是閨閣大秀還是尋常人家的女子的房間,是不會用這么重的煙粉味和這么艷媚的香氣。
這股子濃烈的香味倒更像是…
這時,屋外響起一道開門聲,是來自隔壁。
是女子嬌媚酥軟的嗓音:“張少怎么現在才來,都想死人家了?!迸艘簧磔p紗衣肩胛鎖骨若隱若現,身子綿軟腰細如蛇,雙手盤在男人肩頭,整個上半身都軟在男人懷中。
只見男人臉色酡紅像是剛吃過酒,面上猥瑣一笑,手指勾起女人下頜:“喲,這才幾天時間沒見著,你這小騷蹄子盡會哄人?!?p> 幾聲笑語,便又是一道關門聲,兩人進了房門。
溫北茉坐在床前,心驚地不行。
這怕不是妓院,古代青樓吧?
越是心驚,反而越是莫明的冷靜。
什么事,也都有了頭緒。
溫北茉心頭足以認定此事是婁宇川的手筆。
除了他,沒人會想把她弄到青樓來。
他是想利用她來壞婁緒恒名聲,當朝太子妃落入青樓接客,這要是傳出去,太子殿下的這頂綠帽子可就難看了。
說不定還會帶來別的一連串惡性影響,這就是他的目的。
完了,這回她落在婁宇川手里,指不定要怎么弄死她。
可樂辛又去哪里了?
樂辛對于婁宇川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會不會已經被婁宇川殺害?
想到這,她緊閉著本就睜不開的雙眼,雙手握緊指尖深陷掌心,臉色蒼白冒著冷汗。
心漏了一拍,此刻悔恨自己的魯莽,她不該帶樂辛一起出來的,是她害了樂辛。
更不該自大妄為想要輕易出逃,明明上一次已經不成功為什么還要試第二次。
絕望卻又無助。
溫北茉嘗試著掙扎了幾下,然而并沒有多大作用,繩索依然緊綁著。
她心里清楚,若是不能順利離開這里,那么等著她的便是無盡的折磨屈辱。
還有那生死未卜的樂辛,如果她不能及時離開這里,那誰去救樂辛。
鎮(zhèn)南侯府喜宴已散,賓客各自回府。
然,原本應在侯府內院歇息的太子妃娘娘提前回了東宮,也無人生疑多想。
成禹王府,前院。
婁宇川換下一身祥紫錦衣,著了套墨色云錦,立身于窗前,手邊窗臺上擺著盆金彈子盆景。
室內沒有點燃燭火,月光投射進鏤空窗戶,照在他柔美不失英氣的面龐,顯得冰冷卻又化不開的憂郁。
“十一弟,可別怪七哥心狠了,誰叫你是她的兒子,要怪就只能怪她了。”他對著窗外月光,抬手間折掉一枝金彈子枝,枝干折斷地發(fā)出一聲脆響。
月光的陰影下,婁宇川臉色陰霾,這時室內響起一道摳門聲。
“進來?!彼栈厥郑p手看在后背,面龐依舊看向窗戶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吱呀?!遍_門聲,一小廝打扮的身影推門而入。
昏暗陰影下,看不清小廝面龐。
只聽見畢恭畢敬喚了聲:“王爺?!?p>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婁宇川沒有側過頭,一直保持著之前動作,只是淡淡了問了句。
雖是語氣平淡,卻早已料定結局。
太子妃只要落入他的掌心,便是在劫難逃。
他的十一弟,現在只怕是如熱鍋上的螞蟻,還不知在東宮怎么著急呢。
可他的十一弟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太子妃如今正身陷京都有名青樓。
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大快人心,仿佛這樣能稍微平復一點心中的怨恨。
被月光遺忘的角落,小廝仿佛早已適應這種沒有光線感覺,他低著頭回道:“妙玉坊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只等您一聲令下?!?p> 月光下,婁宇川扯開嘴角一聲嗤笑:“那便早些給本王的弟媳安排上吧,可別浪費本王的一番苦心?!?p> 沒錯,今日他可沒少費心思。
他專門令人找了十幾個拉車的馬夫,就等著此刻,這些個馬夫都是做慣粗活的人,一人汗臭味,可不懂得什么憐香惜玉。
他恨不得立刻讓婁緒恒感受到這份恥辱,如果可以,他更想讓婁緒恒親臨現場。
好讓婁緒恒親眼看看,他和低賤的馬夫共同享有著同一個女人。
這要傳出去,對于太子來說可是一輩子都洗不去的恥辱和笑話,伴隨一生。
“是?!毙P低頭回應,雖覺得這太子妃無辜,卻沒有一絲的惋惜與同情。
誰叫她是太子的女人呢?
既是太子的女人,就必須得承受這份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