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道:“芷琳,你怎么來了,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
段芷琳將保溫桶放在桌面上,開始往外倒補湯。
聲音又甜又軟:“姐,你怎么說這種話啊,以前因為我人在國外所以咱們聯(lián)系的少,既然我已經(jīng)回國了,自然要多多聯(lián)系的啊。況且你生了病,我這個做妹妹的本就應(yīng)該好好照顧你?!?p> “這是我特地讓紅姨熬的骨頭湯,你趕緊趁熱喝了吧。”她將小碗端起,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幾下才遞到段心陽面前。
這么久沒吃飯,段心陽早就餓了,倒是蠻感激段芷琳的這一碗湯,接過去便開始喝。
一口氣將碗里的湯喝完,她才開始介紹道:“對了,芷琳,這位是盛二少爺盛季銘,你們應(yīng)該見過的吧?”
說完,又沖正垂眸隨手翻著雜志的盛季銘道:“銘少,這是我妹妹,段芷琳?!?p> 段芷琳順著段心陽的目光轉(zhuǎn)向角落的沙發(fā),看到盛季銘時,臉上閃過一抹嬌柔。
禮貌地喚了聲:“銘少你好?!?p> “你好。”盛季銘連起身都沒有,抬頭禮貌地回了她這兩個字后,便重新低下頭去繼續(xù)翻雜志。
仿佛眼前這位精心打扮過的大美女,只是他司空見慣的普通一員。
段芷琳一顆心哇涼哇涼的。
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心想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夠優(yōu)秀,為何這個男人幾次見了自己都提不起半點興趣,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過自己。
為了拉近彼此的關(guān)系,她強撐起笑顏道:“我跟銘少之前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因為宴會中人太多所以沒有好好聊?!?p> 盛季銘將手中的雜志一合,扔回茶幾。
從沙發(fā)上站起道:“你們聊吧,我先回公司了?!?p> 段芷琳見他這么快要走,情急地沖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不敢喊。
“銘少請等一下?!边@一句,是段心陽喊出來的。
“有事?”盛季銘回過身來。
“芷琳不會開車,公司跟段家正好順路,麻煩銘少送芷琳一程吧?!彼f。
段芷琳眼底的焦急和失落她都看見了,而她天生又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實在做不到坐視不管。
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盛季銘應(yīng)該不會不同意吧?
沒想到……
沒等段芷琳把感激的目光從段心陽身上收走,這個變態(tài)男便直接了當?shù)鼐芙^:“抱歉,我不喜歡捎人,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助理給段小姐派司機?!?p> 扔下這句,便轉(zhuǎn)身大跨步地走了。
段心陽:“……”
看到段芷琳眼里的黯然,段心陽安撫了一句:“芷琳,我之前就說過了,盛家二少爺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以你的條件什么樣的高富帥找不到?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男人身上。”
段芷琳卻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含笑道:“姐,沒關(guān)系的,長得帥又有錢的男人難免傲驕一點?!?p> “可是……”
“姐,你相信一見鐘情么?”
段心陽想了想,搖頭:“不知道,沒試過?!?p> “就是那種一眼看上就喜歡上,然后一輩子只認定他的感覺?!?p> 段芷琳俏麗的小臉染上兩朵紅暈,嬌媚誘人。
“那天我第一眼看見銘少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我的心已經(jīng)種在他身上了,所以,即便是再難我也要走下去?!?p> “……”段心陽無語。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見盛季銘的感覺。
除去那天晚上喝醉把他當小白臉不算,第一次見他是在酒店醒來的那天早晨,再然后就是在盛景的電梯里。
可想來想去不管哪一次見他,她對他都只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戳死他!
至于段芷琳口中的一輩子只認定他一個,她強烈懷疑段芷琳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不喜歡捎人也沒事,我本來也沒打算這么快回去,我還想留下來伺候姐姐呢?!?p> 段芷琳笑臉盈盈地回到床頭桌前:“姐,我還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點心,拿給你嘗嘗?!?p> “其實不用留在這里的,我沒事?!倍涡年栍X得自己一個人挺好,身邊多了一位自己并不熟悉的妹妹,反而不自在。
可段芷琳卻堅持要留下來陪她。
…
因為已經(jīng)退燒,也沒有別的不舒服,段心陽下午便回家了。
聽小燦說有人已經(jīng)幫她請過假了,而且一下請了三天,她想著這個人肯定是何姐。
只是別說三天了,剛?cè)肼毷⒕暗乃B一天都不想請,如果不是因為何姐勸著,她下午就回公司去了。
下午是何姐到醫(yī)院幫她辦理的出院,也是何姐跟小王送她回的家。
一踏入沁園,何姐便心有余悸地責怪道:“少夫人,您下次可別干這么傻的事情了啊,有什么不開心的跟何姐說,外面著實危險?。 ?p> “我知道了,謝謝何姐。”段心陽沒料到自己的一時沖動給大伙帶來如此多的麻煩,心中甚是愧疚。
“何姐,辰少怎么樣了?他不知道我跑出去的事吧?”
她在想,如果讓辰少知道她跑出去了,還跟盛季銘在外面過了一夜,心里肯定很不舒服。
幸好何姐搖著頭說:“放心吧,少爺他很好,我也沒敢告訴他您離家出走的事,怕他擔心啊。”
“謝謝何姐?!倍涡年査闪丝跉?,又說:“我想上去看看他,可以么?”
“還是不要了,少爺體質(zhì)差,少夫人還在感冒萬一給少爺傳染了就不好了。”何姐仍像往常一樣拒絕,只是這次拒絕的合情合理。
段心陽想了想也對,便回二樓自己臥室去了。
尚未進入臥室,段心陽便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里面響,如是推開房門快步走進去。
電話是姚佳打來的,一開口便是吼:“段心陽你要死啊?這么久不接電話?想擔心死我是不是啊?”
“怎么了嘛?”
“你說怎么了?這一天一夜你都死哪去了?”
“我……”難道連姚佳都知道自己離家出走的事了?所以才會這么氣急敗壞的?
“說吧,到底出什么事了?為什么要離家出走?”
姚佳果然已經(jīng)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