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出去!”
此時的段心陽哪里聽得進去他半句好話,只恨不能離他遠一點,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相見的那種。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她抓起桌面上的一只花瓶便朝他砸過去。
花瓶‘砰’的一聲砸在盛季銘的額頭上,疼得他悶哼一聲。
抬手一摸,既然流血了。
看到他受傷,段心陽不自覺地愣了一下,不過她什么都沒有說,就這么憤憤地瞪著他。
“如果這樣能讓你心情好一點的話,那你就再砸我一下吧?!笔⒓俱憭纹鸬孛嫔系幕ㄆ窟f給她。
“你別以為我不敢?!倍涡年柍^他手中的花瓶。
只是,揚起的花瓶最終沒有砸中他,因為被他半空截住了。
“段心陽……”盛季銘也有些火了。
想他堂堂盛家二少爺,從小被人奉承著長大的,何曾遇過這般無理取鬧的人。
他傾身,修長的手指揚起她的下頜:“你給我搞搞清楚,當初是你抓著我不放,也是你用一疊鈔票買了我,不是我主動招惹的你?,F(xiàn)在你懷孕了,我以最大的誠意幫你解決問題,你卻拿花瓶砸我?”
他額頭上的血,滴在她的手上。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心虛的,畢竟當初是怎么回事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只是除了對他發(fā)火,她還能怎么辦?
總不能真如他說的那樣,將錯就錯地成為他的女人,把孩子生下來吧。
“如果你真的有誠意幫我解決問題,那么就請你離我遠一點,當作這件事情從未發(fā)生過?!?p> 她稍稍冷靜了些許。
她不再求他幫自己找醫(yī)生流掉孩子,也不指望他會幫自己。
但打掉這個孩子的決心,從未改變。
盛季銘點了點頭:“好,我走,我走就是了。”
捏在她下頜處的手指一松,他轉(zhuǎn)身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段心陽的身體瞬間一軟,跌回床上……
……
自從住進沁園后,段芷琳已經(jīng)快一個星期沒有段家了,今天她卻難得地回了一趟段家別墅。
段笑笑正端著果盤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她進來冷冷地嘲諷了一句:“喲,段千金不留在沁園勾引盛二少爺,跑回這里來做什么?等著盛二少爺上門來勾引你?。俊?p> 段芷琳暗暗地咬了一下牙根,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邁步走到她身側(cè)坐下,又從她的果盤里拿了一塊水果吃。
段笑笑轉(zhuǎn)了個身:“干嘛吃我的?你們沁園沒有水果吃嗎?”
段芷琳邊吃水果邊淺笑著問了一句:“你呢?跟你的盛少爺怎么樣了?打算什么時候嫁進盛家去?”
“我跟盛置感情好的很,用不了一年就會嫁進去的?!倍涡πo比得意道。
到目前為止,她還能拿得住盛置,所以她對這段感情有信心。
“還要一年啊?那到時段心陽的孩子都出生了啊?!倍诬屏占傺b惋惜道。
段笑笑聽到顧心陽居然有孩子了,立馬驚掉了手中的水果。
“你說什么?段心陽懷孕了?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她老公不是殘廢嗎?哪有那個能力?”
“人家只是被燒傷了,又沒有說燒殘了,怎么就沒有那個能力了?”
段笑笑想了想,點頭:“也是,算那小賤人命好。”
段芷琳看著她除了驚訝之外,毫無想法的表情,心想果然是個胸大無腦的草包。
為了讓她產(chǎn)生危險感,段芷琳故意說:“是啊,二姐可真是命好,盛亦辰雖然是個殘廢,但畢竟是盛家的長子,他的孩子自然就成了盛家的嫡子長孫,一出生就是盛氏繼承人的命?!?p> 段笑笑正在往嘴里送水果的動作頓了頓,終于有點反應(yīng)過來了。
“說真的,我之前還以為你跟盛置會更早有孩子呢,畢竟你倆感情好,沒想到……”段芷琳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我跟盛置還沒結(jié)婚呢,怎么可能要孩子?!倍涡πo語地翻了個白眼。
“段笑笑你還真是目光短淺?!?p> “你什么意思?”
“難道不是么,費盡千辛萬苦把盛置從二姐手中搶走,到頭來卻被二姐壓了一頭。等二姐母憑子貴成了盛家的女主人后,你家盛置算什么?”
段笑笑瞧著段芷琳那滿是嘲諷的臉,雖然很欠抽,可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如果段心陽生下盛家長孫,那她千辛萬苦把盛置搶來還有什么意義?
“芷琳,你這么快就到家啦?”段夫人從屋外走進來,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在沁園住的開心么?”
段芷琳從沙發(fā)上站起,含笑道:“挺開心的,媽,你一大早上哪去了?”
“我聽說你回來,特地到菜市場買新鮮的牛扒煎給你吃?!?p> “切……”段笑笑不屑地冷嗤一聲:“沁園什么美味佳肴沒有?如果真住的開心還需要你去給她買新鮮牛扒?”
段夫人懶得理她,挽著段芷琳的手臂道:“來,跟媽說說,你這些天跟盛季銘都做過些什么?有沒有一起出去約過會?”
“媽,你怎么這么八卦?!倍诬屏諎舌恋赝屏怂幌拢骸昂美?,你趕緊忙自己的去吧,我先回房休息了?!?p> “這丫頭,居然還害羞了?!倍畏蛉顺谋秤暗?。
……
姚佳足足花了二十分鐘,才將段心陽帶給她的消息消化掉。
她驚愕地吞了吞口水,道:“所以,你剛用戒指給辰少換了藥回來,就給了他這么大一頂綠帽子?”
段心陽望著她,道:“所以,你也覺得我應(yīng)該死掉算了么?”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姚佳干咳一聲:“我只是覺得,你跟盛季銘那妖孽的緣份,也太特.么深厚了?!?p> 是啊,真的太特.么深厚了。
從酒吧一夜開始,她跟他的緣份就好像天注定了一般,怎么都擺脫不了對方。
“佳佳,我是來向來求助的,不是來聽你插刀的?!倍涡年柨嘈?。
“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把孩子打掉了?”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留下他?!?p> “可是人流很傷身體的耶,而且……”
“佳佳,你再勸的話我可要翻臉了?!倍涡年栒Z氣沉了沉。
姚佳忙舉起雙手:“別,別翻臉,我不說就是了?!?p> 見她態(tài)度如此堅決,姚佳只好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會幫你聯(lián)系一個好點的婦產(chǎn)醫(yī)生,打算什么時候去做?!?p> “就今天?!?p> “這么急?”
“是?!?p> 她一天都不想留他,一天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