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diǎn)甜品屋都關(guān)門了吧,你去哪買的現(xiàn)烤點(diǎn)心?”她好奇地問。
“只要我想,有什么事情是我辦不成的?”盛季銘有些洋洋自得,又從盒子里面拿了一塊遞給她。
聽到他這句話,段心陽不由得想起段笑笑。
也是啊,只要他想,有什么事情是他辦不成的?
“怎么不吃了?”他一手拿著點(diǎn)心,一手用面紙幫她擦去嘴角的碎屑。
段心陽沒有接他遞過來的點(diǎn)心,而是注視著他問了一句:“段笑笑的車禍?zhǔn)悄愀愠鰜淼???p> 盛季銘微訝,顯然沒料到她會知道。
“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重要么?重要的是你之前為什么要騙我說司機(jī)是因?yàn)楹茸砭撇抛采衔业模俊?p> “因?yàn)槲也幌胱屇惚池?fù)太多的心理壓力?!?p> “什么心理壓力?”
“知道是段笑笑找人把你撞傷的,你不難過?不生氣?不想去報復(fù)她?”
“……”段心陽啞言。
這就是他不告訴她真相的原因?
仔細(xì)想想,上午知道自己的車禍?zhǔn)侨藶榈暮螅_實(shí)是氣憤又失望的。
只不過因?yàn)槭⒓俱懸呀?jīng)替她報復(fù)回去了,所以她的情緒才沒有太大的起伏,更沒有想著怎么去報復(fù)。
原來盛季銘隱瞞她,只是為了保護(hù)她。
想到這,她便不難過了,接過杏仁酥繼續(xù)吃了起來。
盛季銘便知道她想通了,自然也就暗松了口氣。
“抱歉,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和孩子,才讓惡人有機(jī)可乘?!彼妇蔚赝鲁鲞@句的同時,大掌憐惜地?fù)嵘纤男∧槨?p> 段心陽將他的手掌拍了下去:“道歉就道歉,干嘛動手動腳的?!?p> 盛季銘干咳一聲,繼續(xù)給她投喂杏仁酥。
沉默片刻,段心陽一本正經(jīng)地對他說:“雖然我很氣憤,也很傷心,但報復(fù)的方式有很多種,以暴制暴則是最低端的一種?!?p> “所以呢?”
“所以你下次千萬別這么干了?!?p> “當(dāng)時一時氣憤,沒想那么多?!笔⒓俱懻f。
其實(shí)他把收拾段笑笑的事情交給楊秘書去做,并沒有規(guī)定她以哪種方式去收拾。
后來才知道楊秘書找人把段笑笑給撞了。
當(dāng)然,楊秘書的做法他并不反對。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把她撞死了怎么辦?難道你要給她賠命?”
盛季銘看著她臉上的微怒,微微一笑:“你這是有多擔(dān)心我?!?p> “……”
“楊秘書不是那么沒分寸的人,更不會傻傻地把人撞死,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要賠命?!?p> “盛季銘你會不會抓重點(diǎn)的?!倍涡年柡敛豢蜌獾剞q駁道:“你以為我是在擔(dān)心你嗎?我只是擔(dān)心我自己受連累,畢竟我才是車禍的主角?!?p> 這個死要面子的女人。
明明就是關(guān)心他,卻還死不承認(rèn)。
不過盛季銘也沒有逼她承認(rèn),順著她的意思點(diǎn)頭:“好,我知道了,我下次會注意的,保證不連累你跟孩子?!?p> 段心陽這才滿意了。
“還有……”她又說:“以星的合同也是你故意搶的?”
“怎么?你要替他們求情?”
“如果你說是的話,你會答應(yīng)我么?”她盯著他問。
沒想到盛季銘想也不想地?fù)u頭:“不會。”
“……”就知道他肯定是這個態(tài)度!
雖然她沒有指望過他會答應(yīng)自己,但他這個態(tài)度實(shí)在……有點(diǎn)討厭。
手里的杏仁酥,瞬間又變得不香了。
“又不開心了?”盛季銘挑眉:“段小姐,你身為一個危險期的孕婦,能不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緒?”
“是你在惹我?!?p> 她覺得自己只要是面對他,就沒有一次是心情平靜的。
“我惹你了嗎?”盛季銘不置可否,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做事總那么沒原則,有些不該原諒的人,不該幫助的人,都放下吧。否則像這次這樣的車禍,可能會不斷地發(fā)生在你身上?!?p> “車禍?zhǔn)嵌涡πΩ愕模问嫌譀]有關(guān)系?!?p> “教女無方,算不算是段正雄的責(zé)任?”
“……”
“段心陽,人善被人欺懂不懂?為什么段家有那么多的女兒,偏偏你被嫁入盛家來了?為什么段笑笑敢搶你男朋友,敢找人撞你?因?yàn)槟闾浫趿??!?p> 他注視著她,勾起唇角冷笑:“在段家這樣的小家庭你就活成這樣,要真住進(jìn)了盛家老宅,你怕是早就被虐死了。”
“你在恐嚇我?”
“不是恐嚇你,而是事實(shí)?!彼f:“住進(jìn)盛家老宅是遲早的事情,在此之前你必須先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懂了么?”
還說不是在恐嚇?biāo)?p> “所以,以星的事情……”
“還提以星?”沒等她說完,便被盛季銘給打斷了。
“……”段心陽無比憋屈地橫了他一眼,終于閉嘴了。
雖然他說的沒錯,自己的善良只會助長那些惡人的膽量,一次又一次地欺負(fù)到她頭上來。
但段氏畢竟有一分子是屬于她的,她實(shí)在不想就這么看著它垮了。
……
在醫(yī)院里住了一周,段笑笑的心情越來越浮躁。
因?yàn)檫@么多天,盛置只來了一次。
坐在輪椅上的她一邊氣呼呼地砸東西,一邊嚷嚷著:“盛置他什么意思?為什么不來看我?”
段夫人的耐心快要被她磨沒了,搖著頭扔給她一句:“不是跟你說過了么,盛置這些天一直在出差?!?p> “女朋友都住院了,他居然還有心思出差?”
“盛置本來也不是那種溫柔體貼的男人,你就忍了吧?!?p> 段夫人不耐煩道:“好了,再鬧媽也不理你了。”
“段笑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把盛置追到手的了?”病房門口傳來段芷琳的聲音。
看到她,段笑笑更加火大了。
“你來做什么?來看熱鬧嗎?”
“當(dāng)然不是了,我是來讓人清楚真相的?!倍诬屏諏⒆约旱氖謾C(jī)遞到她面前。
那是一張盛置走進(jìn)盛氏醫(yī)院大門的照片。
“看到?jīng)]有,他寧愿去接二姐出院也不想來看你?!?p> “你說什么?”段笑笑將手機(jī)奪了過去,看著上面的照片。
果然是盛置,果然是段心陽所在的盛氏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