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陽如果想說的話,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把真相說出來了,根本用不著她求。
幽幽地吸了口氣,她淡淡地說:“段芷琳,從你第一次入住沁園時,就已經(jīng)在暗暗計劃著怎么爬上盛季銘的床了。只不過這次狗急跳墻,不小心把事情鬧大了,才不得不主動承認的罷了?!?p> “還有所謂的為了段氏,為了爸,這些也不過是你為自己找的借口?!?p> 段芷琳心里又是一虛。
她咬了咬唇,繼續(xù)裝:“不是的二姐,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方式得到盛季銘的,我……”
“夠了,不必再說了?!倍涡年柌荒蜔┑卮驍嗨骸安还苁钦媸羌?,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咱們的姐妹情也算是盡了,以后各種安好吧?!?p> 段芷琳一愣,忙傷心道:“二姐,我知道錯了,但是你不能……不要我這個妹妹啊?!?p> “段芷琳,你捫心自問一下,如果不是為了接近盛季銘,你會認我這個二姐么?”
“我會?!?p> “那你去年前年大前年怎么不認?”
“我……”
“出去!”
扔下二字,她背過身去。
盯著她冷酷的背影,段芷琳恨恨地咬了咬牙,心想如果不是因為你近水樓臺、整天纏著銘少,銘少會對我沒感覺?
估計一早就愛上了。
她故意幽幽地吸了口氣,說道:“二姐,既然你態(tài)度如此堅決,我也不勉強了。不管怎樣,這段時間多謝二姐的照拂,二姐放心,你跟銘少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p> “……”段心陽捏著被子的手指不由得一緊。
她這是什么意思?
她指的是昨晚盛季銘將她強上的事?還是已經(jīng)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盛季銘的了?
聽著房門被輕輕關上。
她閉了閉眼,暗暗祈禱希望是前者。
她肚子里的秘密,除了她跟盛季銘、姚佳外沒有人知道了,如果段芷琳傳出去的話……那她和孩子可就死定了。
她還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將段芷琳叫回來掩飾幾句,何姐已經(jīng)敲門進來了。
“少夫人,時間不早了,該吃早餐了?!焙谓隳托牡貏裎康?。
段心陽卻仍是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何姐一直在這里耗著,不用回沁園照顧辰少了嗎?”
“厄……”何姐啞言。
段心陽又撇給她一句:“早餐先放在這吧,我想吃的時候自然會吃。”
何姐這才說道:“少夫人放心吧,辰少我已經(jīng)交待給銘少照顧了,我留在這里陪您。”
“你把辰少留給那個人渣照顧?”段心陽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她,冷笑:“何姐,我看你是故意不想辰少好的吧?”
“不,怎么會,少夫人怎么這么說?”何姐忙解釋道:“銘少雖然脾氣不太好,但他對辰少還是很照顧的,所以把辰少交給他我放心?!?p> “盛季銘對辰少照顧有加?”段心陽被氣笑了,用手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我是辰少的老婆,他不但一次次地調(diào)戲我,還不顧我懷著孕把我給強了,差點把我弄流產(chǎn)了!”
“少夫人,這事我問過銘少了,他說是您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您給他下那種東西,他不會失去理智更不會把您害成這樣?!?p> 何姐輕吸口氣,接著說:“少夫人,我不是偏向銘少,這事確實是您做的不對?!?p> 段心陽啞言。
既然她替段芷琳把下那種東西的黑鍋頂下來了,就不能怪何姐這么說了。
不過,昨晚盛季銘壓在她身上,不顧她的哀求,一遍又一遍地對她強勢索取的情景,她至今也忘不了。
她語氣一緩,道:“反正盛季銘那個人渣絕對不可能真心待辰少的,何姐還是趕緊回去照顧辰少吧?!?p> 何姐見她堅持,只好點頭離開了。
沁園。
盛季銘站在段心陽的床前,注視著大床中央那一片暗紅色的血漬,回想著昨晚自己將她強壓在身下的場景。
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他將它想象成是打在段心陽的臉上。
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懊悔,更多的是失望,是氣憤。
他想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怎么會那么冷硬,怎么捂都捂不熱一般。
不管他怎么警告,怎么耳提命令,她都仿佛聽不進去一般,恨不得他立刻跟別的女人扯上關系。
她對他,既然連一丁點的不舍都沒有?
何姐回到沁園,剛好看到盛季銘從二樓下來,看著他略顯疲憊的神情,關切地問了一句:“銘少,您沒事吧?”
“我沒事?!笔⒓俱懛炊龁柫司洌骸八趺礃恿??”
“醫(yī)生說少夫人沒什么事,胎兒也還好,不過……”
“不過什么?”盛季銘緊張地追問了一句。
何姐見他焦急,忙安撫道:“銘少您別急,少夫人只是不愿意吃早餐罷了,不過她剛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情,情緒上一時無法平復也是正常的,等等就好了?!?p> “我去醫(yī)院看看她?!笔⒓俱懓瓮缺愠囎拥姆较蜃?。
“銘少!”何姐叫住他,好聲勸阻道:“少夫人現(xiàn)在連我都沒有好臉色,更別說是您了,還是給她點時間吧?!?p> “可是她沒吃早餐。”
“沒關系的,一餐半餐的餓不著她?!?p> 盛季銘免為其難地‘嗯’了一聲,隨即又問:“何姐怎么回來了?為什么沒有留在醫(yī)院陪她?”
“少夫人擔心辰少沒人照顧,所以讓我回來照顧辰少。”何姐說完,盯著盛季銘有些欲言又止道:“銘少,關于辰少的事情,您真的不打算告訴她實情嗎?”
何姐的話,讓盛季銘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再度黯了幾度。
他沉默片刻,才搖頭苦笑道:“你覺得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她真相,她會不會恨得殺了我?”
“這……”
說真的,何姐還真沒有想過這一點。
她只知道繼續(xù)這么隱瞞下去,不僅少夫人痛苦,銘少也跟著痛苦,這種痛將會是永無止境的。
但是以少夫人的性子,要是這會讓她知道銘少一直在欺騙他,耍她玩,她可能真的會氣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