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啤酒給花新兒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來新兒,別哭了,喝酒。真搞不懂你看上他什么了?”陳妍也郁悶的很,有些話她也想一吐為快?!澳鞘莻€渣男呀妹子。你圖他錢嗎?你家錢夠多了,他未必有你家錢多。你圖他貌嗎?是,他五官張的是不錯,可成天擺個臭臉,你愿意看???一輩對著那種面癱,不得難受死?以你的財貌,姐和你說,就他那樣的姐能給你找一個營,365天每天給你換一個不帶重樣的!”
花新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滿臉淚痕,妝花成一片了,“我不要別人我就要他!我不要別人,我就要畢強,我就要畢強.....嗚嗚...”
“他有什么好呀?心眼小,不懂得體貼遷就你,你這不是自找罪受嗎?”陳妍痛心疾首的說道,“妹子,你擦亮眼好不?”
“我知道他為什么不喜歡我,是,我是整過容,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錯嗎?女為悅己者容,有錯嗎?我又不稀罕他的錢,我就是看上他這個人了,哪怕他一無所有,我也愛他...我的心是真的啊…嗚嗚,為什么不接受我,為什么?”花新兒哭訴著。
這妹子夠執(zhí)著夠勇敢,還整容。陳妍也想讓自己鼻子再高點,胸再大點,可一想到要遭受疼痛,她就慫了,丑就丑點吧。生活不就是眼前的妥協(xié)和沒完沒了的茍且以及那八桿子也打不著的遠方嗎。該放棄就得放棄呀。比如大叔,她再喜歡也沒用啊,說白了,你較真兒,為難的是你自己。
“新兒,人生就是這樣,哪能事事如意呢,你年紀還小,以后有的是好男人讓你挑,換個角度想想,錯過他也許是你的幸運呢……”
“我不要,我就要他,我就要他....哪怕萬劫不復(fù)我也心甘情愿!妍,你說今天要陪我不醉不歸的,你不會騙我吧?”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新兒你放心,我今天舍命陪君子,誰騙你我也不會騙你,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服務(wù)員,上五糧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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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胃里也絞疼,出了一身冷汗,陳妍被生生疼醒。她爬在一張大床上,手用力按壓著胃部,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到周圍的景象不是她待的那個餐館,而是一間臥室,這一驚非同小可,顧不得頭疼胃疼了,一骨碌爬起身來,看見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稍稍放一點心。
她環(huán)視四周,這是間臥室,歐式裝修風格,歐式雕花的衣柜有一扇柜門是開著的,陳妍走過去看到里面掛著兩套男士西裝,一套休閑款的,看了一下品牌是Calvin Klein,另一套是英倫風格的BURBERRY。還有兩件襯衫,襯衫上的袖扣非常搶眼,一看就是私人訂制的。曾經(jīng)聽一位精通歐洲紳士禮儀的紳士說過:在正式場合,男士身上只應(yīng)該有三種金屬,手表,婚戒和袖扣。
陳妍輕輕關(guān)上柜門,赤腳走出臥室,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口中輕聲喊道:“有人在嗎?請問這是哪里呀?”她走到了客廳,落地大窗戶,光線非常好,她覺得和她家的布局那么一樣呢,穿過客廳是次臥,對面是書房和另一間次臥,她聽到其中一間次臥的衛(wèi)生間里傳來了水聲。又輕喊了一聲:“有人在嗎?”
水聲戛然而止,不一會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怎么是你?”陳妍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只見畢強只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身上還有水珠,上身完全裸露,白皙的皮膚,肌肉輪廓清晰,結(jié)實的塊狀胸肌下,是6塊腹肌。這身材,太有料了,(她以前是用五大三粗來形容的,但她是不會承認的)怪不得花新兒那么迷他。不錯,有吃軟飯的資本。
“看夠了嗎?”
耳畔響起畢強那冰冷的聲音,陳妍老臉一紅,但她也沒轉(zhuǎn)開臉,切,不看白不看,看看你又不會少塊肉,你穿這么少不就是讓人看的嗎?
“我怎么在這里,新兒呢?”陳妍問道。
“她回自己家了。既然你醒了,那咱們就算算賬吧。你昨天吐的我家床單,地板以及我的衣服上哪都是,我有潔癖,衣服床單不能要了,地板給我清洗干凈,衣服和床單一共十三萬二,照價賠償?!?p> 畢強冷冷的說完,走進了她剛才出來的臥室,“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什么?他在說什么?一頓酒喝出來十三萬二的債?她試用期三個月,每月兩千工資,而且一次也沒有領(lǐng)上過,這要還到什么時候?
不是呀,她在飯店喝酒,怎么就到他家了?怎么覺得他在訛人呢。還你十三萬二?懶得理你,做夢去吧,本姑娘走了。
陳妍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去,這時臥室的門又開了,畢強已經(jīng)換好衣服,“不要想著跑路,你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什么什么地方,你在說什么呢。”陳妍的忍耐快到極點了,她的頭好疼,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香榭麗舍,6號樓,二單元,這里是16樓?!碑厪娐朴频恼f道。
“什么?”她走到窗前向下張望,果然看到一樓那熟悉的院子,看到了老爸的葡萄架,我去,跳下去得了。
“你要是想賴賬跑路沒關(guān)系,我可以直接從業(yè)主群里聯(lián)系你父母,把這事和他們說一下,讓他們賠償我的損失?!碑厪娬Z氣輕松的說道。
“別,有話好說,主要,主要是我沒錢啊……”
“沒關(guān)系,可以從你工資里扣?!?p> “你,你.....”陳妍覺得這畢強絕對是在報復(fù)她。
“認真把我家打掃干凈,今天算你事假,扣一天工資?!碑厪娬f完出門去公司了,他想起陳妍剛才那無可奈何的吃癟的表情,不由的笑出了聲音。
“你好好做個人吧,我勸你善良。”陳妍沖著他的背影大喊,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楊白勞了......
想來也奇怪,香榭麗舍里住的業(yè)主非富則貴,陳妍住著最貴的小區(qū)里最貴的單位,然后每天坐公交車,每天哭窮?什么情況?幾年沒見,她經(jīng)歷了怎樣的人生,畢強好奇起來,可不及深思,手機響了。
“喂,畢強吧,我是花新兒的父親花盛,新兒她,唉,新兒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你能過來看望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