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杜小白雙手撐著巷落破敗的圍墻大口喘氣,穿行了整整十來條大街小巷,應該甩掉她了吧!
至于玩?差點小命玩完才對!
但總算的是脫離魔爪。。。
驟然一只小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抓到你了哦!”
杜小白猛然轉(zhuǎn)身,體內(nèi)氣機剎那沸騰,臉色陰沉到極致。。。
只是不等他扛起禪杖,整個人再次倒飛出去。
不知是什么身份的小魔女歪頭看著他:“既然你輸了,那得要接受懲罰!”
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一臉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在此情此景之下不免顯得有些癲狂。
杜小白用禪杖杵著起身,默默摸出大力丸打算拼命!
可實話實說,杜小白半點信心都沒有,這小丫頭就像是他無法翻越的大山攔在眼前,若是擱在以前,他不介意搬動諸天仙佛對她進行現(xiàn)實主義教育,讓她知道小僧身后也是有人的。
但問題是,現(xiàn)在諸天仙佛自身難保,自然是無法聽到他內(nèi)心的吶喊。
“懲罰什么好呢!”
軟軟糯糯的小魔女用手指敲著額頭做沉思狀:“哈,有了!”
杜小白不由得咯噔一下。
“說,你是豬!”小魔女揚起眉梢笑容燦爛。
杜小白:???
七七:???
旺財:???
“快說你是豬,不然我會吃了你哦?!?p> 杜小白遲疑了一下:“你是豬!”
七七:“你是豬!”
旺財:“喵!”
瞬間冷場,小魔女呆呆愣住。
“不對不對,不是說你是豬,而是說你是豬!”
“好的,你是豬!”杜小白嚴肅說道。
七七同樣嚴肅補充了一句:“你是豬!”
旺財:“喵!”
小魔女焦急試著解釋,但實際上卻是越解釋越迷糊:“還是不對,你說我是豬!”
。。。杜小白認真點頭,用了解的神情給了她一個堅定且不用懷疑的眼神:“是的,你是豬!”
七七:“你是豬!”
旺財:“喵!”
到底是哪里不對?小魔女瞪大眼睛微微張開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夜間的風不知何時停了,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懲罰完了,那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良久后,杜小白率先開口,杵著禪杖說道。
“不行,你們還要陪我玩!”
小魔女撇著嘴叫道。
熊孩子什么的,真的太可惡了??!
就沒人管管么?
杜小白臉色再度陰沉,從儲物袋里摸出斬他么飛刀,看模樣是打算拼了。
“等等?!逼咂哒A苏Q垩劬|著腳趴在杜小白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兩句。
嗯?
杜小白握緊禪杖,皺眉看著她,眼神詢問:能行?
“可以!”
兩個眼神的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杜小白點了點頭,權(quán)且死馬當作活馬醫(yī),要是實在不行那只能是用武力了。
轉(zhuǎn)身看向小魔女,杜小白嚴肅說道:“既然你抓到我們了,那現(xiàn)在輪到你躲,我們找?!?p> “好呀!”小魔女一臉躍躍欲試:“不過你們可不一定能找到我哦!”
杜小白眼睛一亮,背過身數(shù)到十聲后,再度回身,看到小魔女屁顛屁顛地藏在不遠處的枯樹后。
“嗯?躲到哪里去了?應該是這邊吧!”
“去這邊找找?!?p> 然后在小魔女滿懷期望的眼神里,杜小白的腳步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
這次是終于甩掉了!杜小白長長松了口氣。
這無夜城也太可怕了,今夜剛剛進來就給了他一記下馬威!
小心翼翼往身后的黑暗里看了幾眼,確定那小魔女沒有跟上來,杜小白擦了擦額頭汗水。
七七仰著黑黑的小臉:“其實她本性不壞的?!?p> “我不知道她是誰,也沒有興趣知道她是什么人?!倍判“渍J真說道:“不過要是她再糾纏不休,我確定不會讓她好過?!?p> 七七沒有說話,用眼神詢問:“你打得過么?”
“世上的事可不一定要全部靠武力?!?p> 杜小白笑了笑:“例如我可以煉制幾種毒丹的藥材混合在一起,完美創(chuàng)造出一種連自己都無法解的毒藥,到時候騙她是糖吃下去?!?p> “小妹妹,吃糖喲!”
對這種事情深有體會的旺財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只覺得今夜格外的冷。
“要是這樣不行,我還可以用幾十顆天雷子扎成捆,請她看煙花?!?p> “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小僧。。。我很善良的!”
七七一臉懷疑看著他:“真的?”
“當然,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都是唐玄奘,跟我杜小白有什么關(guān)系。杜小白默默在心中回答。”
七七仰頭看著夜空:“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夜幕深沉,即便是深夜,無夜城也依舊是燈火輝煌,杜小白他們沿著巷道穿行在頗具冥土特色的古風建筑群落里。
“找間客棧歇腳,到時候再仔細規(guī)劃接下來的行程?!倍判“壮了剂艘幌抡f道。
七七指著前方街邊的某棟建筑,說道:“看那兒有間客棧。”
有間客棧自然不是叫有間客棧,不然這也太無聊了。
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兩人一獸隨意湊合到一間客房里,點起油燈,杜小白認真計劃起今后如何在無夜城才能盡可能少些麻煩。
無夜城的身份,衣食住行都是個不大不小的問題,但既然刑風能在無夜城落腳那說明這里的防備并不如表面的那么嚴苛。
畢竟能夠用化形丹加上玉簡混進無夜城的修士相較于茫茫的異族只是少數(shù)中的極少數(shù)。
借助懸空寺的身份,暫時不用擔心暴露的風險,杜小白揉了揉眉頭,從進城時兩位冥衛(wèi)的表現(xiàn)來看,懸空寺這個地方,仿佛讓他們極為忌憚。
不過這都不是他需要迫切解決的問題,客棧畢竟不是久留之地,人多耳雜難免會出現(xiàn)破綻,住所是他現(xiàn)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
杜小白不知道,在此時的莽山,一道黑影穿行于黑暗的密林,片刻后他一位天仙修士的洞府里緩緩走出,漆黑長袍上滿是鮮血斑駁。
右手提一串頭顱,鮮血未曾干涸,大多數(shù)死人臉龐上都帶著臨死前的極度驚恐。
抬起頭,代號為寅的男子朝著夜空笑了笑:“沒有在這里啊!”
或許只有他自己認為這是在笑,但凡此時有其他人在場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個笑容,看到黑袍男子,都只會覺得便體生寒的不適。
這一切都緣于他的臉上只有眼眶,而并未有眼眸,他緩緩將指尖的血跡擦拭在黑袍上,喃喃說道:“你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