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師父,你......咳咳咳......”軒轅玨剛要反駁,可以他現(xiàn)下的狀況,確實沒有與靜崖叫板的資本。然而,當(dāng)他滿面憂切地看向身邊的金惜夢時,心中卻又升起了一點點期待。
金惜夢眸光一轉(zhuǎn),想了想,最終點頭,“好吧老頭,我答應(yīng)!”
靜崖笑著點點頭,直勾勾盯著兩人,弄得兩人莫名其妙。
靜崖不悅道:“小妖孽,你愣著作甚,還不拜師?”
“???”金惜夢震驚不已,“在這兒?”
“師父,這就不必了吧?!避庌@玨驀然有些不好意思。
靜崖瞪著眼道:“拜是不拜?”說著,又拿那一縷靈力出來嚇人......呃,嚇狐貍!
金惜夢只得向軒轅玨叩拜下去,“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那聲音委屈得很。
軒轅玨不禁失笑,連忙伸手扶她,卻不好再觸碰她的身子,只得收回手,“快起來!”
金惜夢癟著嘴嘟囔,“從沒見過這么寒磣的拜師儀式,我玄狐的一世英名,真是毀了!”
靜崖卻很是滿意地一笑,“行啦,小子,咱們該走啦!”說罷,轉(zhuǎn)身一踏,凌空飛起。
“我先走了?!避庌@玨關(guān)切地看了一眼金惜夢,只得無奈地隨靜崖飛身離去。
兩人一路回到軒轅府,靜崖走在前面,不發(fā)一語;軒轅玨跟在身后,一語不發(fā)。
“你隨我來!”到了后院,靜崖忽然回頭,招呼軒轅玨來他的寢室。
軒轅玨只得跟過去,眼神中卻很是不忿。
兩人來到寢室,關(guān)了門,靜崖忽然一改陰沉的面色,興奮道:“哈哈,終于被老夫挖到一個資質(zhì)出眾的女弟子!”
軒轅玨瞠目結(jié)舌,“師父,你......”
靜崖轉(zhuǎn)頭,得意道:“小子,幫你將這丫頭收入門下,你要如何感謝為師?”
軒轅玨扶額苦笑,“師父,你好歹暗示徒兒一聲,害我今日損耗了這許多靈力!”
“小子,那丫頭是什么?狐貍呀!若不動點真格的,她定然會識破的!”靜崖?lián)嶂ò椎暮樱较朐绞菨M意!
軒轅玨卻有些苦悶,好端端的“哥哥”,硬是成了“師父”!
靜崖正高興著,轉(zhuǎn)頭看向愁眉緊鎖的軒轅玨,詫異道:“小子,怎的不見你高興?你這一筐筐果子抬過去,不就是為了這個弟子嗎?”
唉!仙人到底是仙人,怎會理解一個少年男子的心事呢?
一連三日,因著邊境的事,圣皇被吵得頭疼不已。下了朝,他一頭便扎進(jìn)了落仙夫人的彤霞殿。
圣皇制止了內(nèi)侍的通稟,悄悄進(jìn)了落仙夫人的寢殿,就聽落仙夫人正在訓(xùn)斥兩個宮女,“若是今后再行越俎代庖之事,看我不將你們二人罰去禮刑司!”
“什么事,讓朕的仙兒如此大動肝火?”圣皇含笑走進(jìn)來,看著妙目含煞的落仙夫人,只覺得她連生氣都是這般動人。
落仙夫人忙上前見禮,“臣妾拜見圣上!”
圣皇將她扶起來,揮手遣退了宮女內(nèi)侍,拉著她在榻上落座,“朕聽你在訓(xùn)誡宮女?”
“是,臣妾宮中的宮女辦事不利,倒叫圣上笑話了?!甭湎煞蛉斯郧傻匾涝谑ド仙磉?,為他捏著肩。
圣皇寵溺地看著落仙夫人,安慰道:“宮女事做得不好,打發(fā)去別處便是,你生得什么氣?”
落仙夫人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倒也不是事做得不好,只是做了不該她們做的!我吩咐翠云去澆花,翠云卻想起自己還有浣洗之事未做,便叫流霞去替她澆花?!?p> 圣皇失笑,“這有什么可氣的?事情做完了便是好的!”
“圣上!”落仙夫人蹙著眉,軟語輕怨道:“這是做好了,若是沒做好,臣妾要罰誰呢?是翠云還是流霞?圣后時常教導(dǎo)臣妾,治下馭人,當(dāng)專人專職,職責(zé)交雜不清乃是大忌!”
圣皇聞言一怔,卻又沉吟,“專人專職......”
落仙夫人覷見圣上神色,又道:“就如圣上的百官,文官理政,武官治軍,若是叫武官去探討治國之策,文官去規(guī)劃行兵打仗,那不是亂套了嗎?”
圣皇若有所思地點頭,忽而眸光一轉(zhuǎn),伸手點了點落仙夫人的瓊鼻,笑道:“你莫不是在暗示朕什么?”
落仙夫人佯作詫異,卻又換了副嫵媚的惑人模樣,“是呢,臣妾暗示圣上,臣妾之責(zé)便是侍奉圣上,討圣上歡心!”
“哈哈哈!”圣皇開懷大笑,將落仙夫人摟過來,“好好!朕今晚留下!”
翌日,圣皇從彤霞殿出來上朝,便做出決斷:將邊境之事,全權(quán)交由太尉孟輝負(fù)責(zé),由金俊辭指派一名文官為督軍,跟隨在孟輝左右。
孟輝接了圣旨,不著痕跡地看了曲蔚一眼,心中暗道:“曲蔚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能耐,叫那落仙夫人幾句話便左右了圣意。只是......還需警告妹妹,在后宮中防著些落仙夫人,別叫她坐大,威脅到妹妹的圣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