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啊,你馬上就要成家了,感到高不高興?”
一輛限量版的奔馳車在天海市高速路上飛奔著。
韓傾用著余光掃視了兩眼坐在他身邊,身上穿著西裝,胸前貼著一朵小紅花的帥氣青年。
韓修塵雙手軟綿綿的搭在膝蓋上,臉色難看得嚇人,對他反問道:“把你送去當(dāng)上門女婿,你高興嗎?”
“高興啊,可人家看不上老子啊。”韓傾一點都沒有把自家兒子送去當(dāng)上門女婿的愧疚,反而認(rèn)為理所當(dāng)然。
不過看到韓修塵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覺得自己這個做老子的還是得安慰幾句。
瞥了一眼認(rèn)真開車的司機(jī),他絞盡腦汁的想了起來。
好幾分鐘后,就在車子快要開下高速時,他才悶聲悶氣的說道:“兒子啊,你媽剛剛把你生下來就難產(chǎn)死了,我這個當(dāng)老子的這些年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
原本你長大了,我這個當(dāng)?shù)囊材軌蜉p松一把,可誰能想到一不小心讓老沈家賠了上億的生意,現(xiàn)在也只能夠用你抵債了,你怨我也是應(yīng)該的。”
韓修塵見自家老爸??嗳庥嫞滩蛔⊥虏鄣溃骸澳阋郧安皇歉嬖V我老媽是在我一歲大點的時候出車禍被撞死了嗎?
還有,你說我怨你的時候能不能別說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把我拉扯大?我怎么感覺你是在說我不孝順?”
對這個不靠譜的老爹,韓修塵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從小到大,天天逼著他練武不說。
在他初中還沒有畢業(yè)的時候,就因為‘交不起’學(xué)費(fèi),讓他輟學(xué)不讀了。
天天帶著他往全國各地的大山里面鉆,去尋找各種名貴藥材。
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的藥材都被他拿去賣錢揮霍了,只剩下百分之一的藥材讓自己練武泡藥浴……
就這些的話,他其實也忍了。
可昨天這消失了大半年的混賬老爹剛剛到家就非常直接的告訴他,說不小心破壞了一個大富豪的一筆上億的生意,需要拿他去抵債,去給那個大富豪當(dāng)上門女婿……
他當(dāng)場就火了,畢竟當(dāng)上門女婿就代表寄人籬下,要遭罪受不說,還沒有半點尊嚴(yán)。
更何況還是大富豪的上門女婿……
最重要的是,那個大富豪的女兒得丑到什么地步,才會家纏萬貫都沒人要啊。
所以這上門女婿他是萬萬當(dāng)不得的。
可奈何他實力不如韓傾,耗費(fèi)了最后一絲力氣都沒有打贏這個混賬老爹。
最終被強(qiáng)行喂了軟香散,一身功力現(xiàn)在盡數(shù)使用不出來不說,還半點力氣都沒有。
只能夠任由這個混賬老爹把他扒得干干凈凈洗了個澡,然后換上一身西裝帶著自己坐飛機(jī)來到天海市,把自己送去當(dāng)那個什么老沈家的上門女婿……
聽到韓修塵的吐槽,韓傾半點都不覺得尷尬,笑哈哈的說道:“那我就是記錯了,不過也正常,你都快二十五了,你老爹我也都是奔五去的人了,記不太清你老娘是怎么死的也正常。”
說到這,他又打算說什么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駕駛座的司機(jī)。
他那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強(qiáng)行憋了回去,改口對韓修塵說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放心吧,老沈家的閨女雖然有點冷淡,但人品性格還算不錯,你當(dāng)了她的老公她是不會對你惡語相向的。
而且沈總雖然心思較為深沉,但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柔大方的女人,你當(dāng)了她姑爺她高興都來不及呢。”
話落下,韓傾忽然又把嘴巴湊到了韓修塵的耳邊,用著唯有自己兩父子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兒子啊,你媳婦兒我見過兩次,是個大美人,你和她結(jié)婚絕對不虧。
還有啊,她媽其實也是個一等一的大美妞,并且好幾年前丈夫就死了。
你是成年人,想來也非常的清楚,當(dāng)了寡婦兒的女人心里面多多少少都有點寂寞,你要是表現(xiàn)得好說不定還能夠……嘿嘿,你懂的。”
悄悄密語說完,韓傾看著自家兒子的眼中露出了羨慕妒忌恨。
也就老沈家那母女倆看不上他,不然這機(jī)會哪還有韓修塵的,自己早就以身抵債了。
自己這愚蠢的兒子哦,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呵呵……”
韓修塵看著顯得老不正經(jīng)的韓傾,呵呵的冷笑兩聲。
至于他說出來的話,自己是半個字眼都不相信。
他這絕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
至于自己那個不曾見面的媳婦兒,也絕對丑到驚天。
至于丈母娘……怎么著都得四五十歲的歲數(shù)了。
四五十歲的年紀(jì)還一等一的大美妞呢,呵呵……恐怕皮膚都皺在一起了吧。
自己這混賬老爹,不管說得再好聽也改變不了是因為欠了一屁股債,把自己賣了還債的事實。
甚至再陰險一點來想,說不定韓傾就是盯上了老沈家的家產(chǎn)……
有不小的可能是想要讓自己去鳩占鵲巢?。?!
韓傾被韓修塵那冷嘲熱諷的笑容弄得有那么一丁點的尷尬。
恰巧這個時候車子開下了高速,在路邊停了下來。
中年司機(jī)也第一次開口說道:“韓先生,姑爺?shù)幕檐嚲屯T谇懊妗!?p> 聽到司機(jī)的聲音,韓修塵下意識的朝著外面看去。
只見外面不遠(yuǎn)處的路邊??恐惠v貼著大紅花的勞斯萊斯……
“好嘞,麻煩兄弟了?!?p> 韓傾對開車的司機(jī)道了一聲謝,麻溜的走下車。
他繞到奔馳車的另外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紅蓋頭直接蓋在了韓修塵的腦袋上。
被紅蓋頭蓋住的那一瞬間,韓修塵氣得身體都哆嗦不停。
他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對韓傾憤怒的叫道:“韓傾,你不當(dāng)人父,居然就這么把老子這個老韓家獨苗給賣了,你以后死了有什么臉去見咱們老韓家的列祖列宗?!”
韓傾單手提著韓修塵往那輛勞斯萊斯走去,有些岔岔不平的說道:“老祖宗要是顯靈,你我父子兩個何至于這么落魄?所以我要是死了,我還得去閻王殿找老祖宗們給我個交代呢。”
“可憐的孩子,就這么被當(dāng)?shù)慕o賣了,真是可憐啊。”中年司機(jī)下意識的摸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他那透過車窗看著韓修塵的雙眸中充滿了憐憫。
這娃,真可憐。
攤上這么個爹,估計上輩子沒做過什么好事。
咦,這么想他突然又感覺韓修塵不可憐了……
指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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