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別墅園,是天海市三大別墅園區(qū)之一。
早上七點(diǎn)鐘,一棟別墅里面,身上穿著睡衣的施賢坐在沙發(fā)上,手上端著一杯咖啡喝著。
在他身邊,是拿著手機(jī)正在用聊天軟件和別人聊天的馬亦。
在他的身后,則是一個身上穿著黑色休閑服,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青年安安靜靜的站著。
而在他不遠(yuǎn)處,一個看上去三十歲上下,身上穿著一身西裝的男子跪在地上。
他低垂著腦袋,額頭上面滿是汗水。
在他的眼中,充滿了絲絲恐懼。
“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背叛?!?p> 放下咖啡杯,施賢雙眸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他的語氣比較輕柔,但是其中卻自帶一股凜然之氣。
如果說昨天晚上剛剛還沒有到九月俱樂部,他還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但是當(dāng)沈宵弄壞孫圣的仙女飛升琉璃盞后他就有了一點(diǎn)懷疑。
而當(dāng)韓修塵他們徹底處理了那些事情后,懷疑變成了肯定。
回了別墅,他并沒有立即有所行動。
而是在等,希望能夠等到一個交代。
可惜的是,自己等了一晚上,沒有等到任何人來給自己一個交代。
只能夠讓他親自派人去捉人要交代了。
施賢的話落下,那跪在地上的男子身體微微顫動了兩下。
他仰起頭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施賢,聲音略微顫抖:“施總,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
“事到如今還在狡辯,看來你是覺得我施賢脾氣很好啊,怎么,難道覺得我名字中帶有一個賢字,你就覺得我施賢是一個不會生氣的人嗎?”
施賢嘆了口氣,雙眸中有著寒光綻放。
也在這時,馬亦顯得非常淡然的對施賢說道:“對這種人廢話那么多干嘛,直接宰了便是。”
施賢淡淡的瞥了一眼馬亦,沒有把他這話當(dāng)回事。
畢竟馬亦不是莽夫,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所以他那話只是說著玩的。
再說了,就算馬亦是莽夫,自己也不是莽夫。
他不可能真的二話不說就把這個家伙解決掉的。
要知道,沈宵去那個九月俱樂部舉辦的鑒賞會是自己喊去的。
可偏偏沈宵在鑒賞會上出了事情。
雖然說自己是無心之舉,可這僅僅只是自己的無心之舉罷了。
對別人來說,就是有心之舉,在沈家人看來,這就是想要坑沈家。
所以自己得給沈家一個交代才行。
而且,現(xiàn)在跪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什么陌生人,也并不是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人。
他之前可一直都是在自己手底下辦事的,而且還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幕斓搅俗约旱纳磉叀?p> 所以他心里面怎么可能不擔(dān)憂。
畢竟有一個人背叛,那么就有第二個人反水。
如果不把那些背叛自己的人全部清除掉,他以后可能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
他,不喜歡見到叛徒。
更不愿意看到自己有一天被叛徒坑害而死……
“施總,我真的沒背叛?!?p> 那中年男子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這并不是惱恨,而是害怕。
而施賢聽到這話,忍不住輕聲的笑了出來。
他依靠著沙發(fā),頭也不回的對站在身后的青年說道:“小鷹,好好招呼他,別一下子弄死了?!?p> “好?!笔楛c(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推了推眼鏡后就朝著那中年男子走去。
那中年男子聽到施賢的話,那充滿恐懼的表情瞬間變得呆滯僵硬起來。
而當(dāng)看到施鷹朝著自己走來后,他下意識的就要起身跑掉。
但一想到施鷹的恐怖,他強(qiáng)行壓住了那種本能,沖著施賢大聲哭喊道:“施總,我真的沒背叛你,我真的沒背叛你啊?!?p> “不是你說你沒背叛我,就是沒背叛我的?!?p> 施賢語氣輕飄飄的沖著他說了起來,也在同時施鷹走到了他的面前。
隨意一腳踹在那個中年男子的身上,那中年男子一下子橫飛了出去,轟隆一聲撞擊在了門口昏死了過去。
施鷹走到他面前,先是打開了房門,然后又是一腳把那中年男子踹了出去。
走出別墅后,他反手關(guān)掉房門,把那又被他一腳踹醒過來的中年男子提在手中,快步的往外面走了去。
馬亦在施鷹帶著那個中年男子走后,雙手枕在腦后靠在沙發(fā)上,平靜的對施賢說道:“你覺得施鷹能夠撬開他的嘴巴嗎?”
“當(dāng)然可以的,不過多多少少需要一點(diǎn)時間?!笔┵t端起咖啡杯慢慢的喝著咖啡,語氣顯得極為的平靜。
施鷹,從來都不怕嘴巴硬的人。
嘴巴越硬,他就越喜歡。
因?yàn)檎侨绱?,?dāng)嘴硬之人開口的那一瞬間,施鷹會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而且……嘴硬不就代表知道的東西很多嗎。
這樣的話,從這些嘴硬之人的嘴巴里面撬出消息來,對他的好處更大。
聽到施賢這話,馬亦覺得有些無趣。
他轉(zhuǎn)移話題的對施賢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找沈紅妝套近乎?不會想要打感情牌,依靠你們在校園里面的那段初戀吧?”
施賢聽到這話,表情隱隱一僵,顯得有些無語的看著馬亦說道:“你能不能別在我心窩子里面插刀?”
當(dāng)初在校園里面和沈紅妝談戀愛,或許在不了解情況的人眼中看來,自己施賢簡直便宜占大了。
畢竟現(xiàn)在的沈紅妝不管做什么事情,威勢都比自己鬧得大,而且成就也比自己高。
但是馬亦最為了解自己,自己當(dāng)初也給他說過自己和沈紅妝談戀愛的事情。
可是為什么偏偏這個家伙就要在自己心窩子上插刀呢。
“無能之輩,我如果是你,現(xiàn)在我和沈紅妝的孩子都可以去給我打醬油了。”
馬亦鄙夷的看著施賢,但語氣明顯帶著調(diào)侃的意思。
不過在心中,他確實(shí)是為施賢惋惜。
這個家伙在學(xué)生時期太過于純情了,要是稍微邪惡一點(diǎn),懂一點(diǎn)男女情愛的事情,沈紅妝哪可能還輪得到韓修塵啊。
但是仔細(xì)想想,他忽然又覺得這個家伙有點(diǎn)搞笑。
和沈紅妝在大學(xué)里面談了兩年多戀愛,特么別說沒上過床了,就連親嘴都沒有。
頂多拉拉……不對,拉手都是施賢自己吹牛的。
自己姐姐可說了,這家伙和沈紅妝談戀愛期間連沈紅妝的衣角都沒摸到過。
當(dāng)時這事可是自家老姐寢室的三大談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