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有事瞞著(求收藏求票票)
白恩夏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白懷玉正在翻箱倒柜找退燒藥,可就是找不到,白恩夏和江兮之身體都挺好的。
也很少有發(fā)燒感冒這些,她都記不得上次買藥是什么時候了。
她嘆了口氣,準(zhǔn)備出去買點退燒貼回來,放在茶幾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白懷玉放下手里的醫(yī)藥箱,接通電話:“恩夏,怎么了?”
白恩夏聽到白懷玉的聲音,心里的委屈直往上涌,她咽了咽滿腔的酸澀,開口:“婆婆,江兮之呢?”
“兮之?他在家呢,怎么了,你聲音怎么怪怪的,是哪里不舒服嗎?”白懷玉停下往外走的腳步,眉頭皺緊。
范老師昨天打電話過來說要帶白恩夏看畫展,她想著恩夏應(yīng)該沒那么快回來,也不知道江兮之答應(yīng)了說要去接恩夏。
白恩夏聽白懷玉說江兮之在家,先是愣住,心里的委屈好像突然少了不少。
那邊白懷玉還在問,白恩夏抹了把臉,聲音低低的:“婆婆,我剛下飛機,現(xiàn)在回去,你看好江兮之,別讓他走。”
白懷玉拿著手機怔了怔,這孩子說話怎么奇奇怪怪。
但是回來就好,她聽著白恩夏的聲音也不太對,想著她該不會也感冒發(fā)燒了吧。
不管怎么說,還是買點藥備著比較放心。
她拎著包出門,開車出去買藥。
白恩夏沒跟范老師一起回去,而是自己打了車,報了地址,催著司機師傅開快一點。
到家的時候,家里靜悄悄的,她把畫板和背包擱下,連鞋都沒還,直直往江兮之的房間沖。
一開門,看到平躺在床上的江兮之,他雙眸緊閉,濃密的睫毛覆蓋下來,在眼瞼處打下一片陰影。
額上蓋著毛巾,唇瓣一片殷紅。
白恩夏愣住,她想過無數(shù)個理由,就是沒想到江兮之會病成這樣。
可她走的時候,江兮之還好好的,那么精神,生龍活虎。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自私,一味的想要江兮之為自己付出,可她,好像并沒有為江兮之做過什么。
白恩夏握著門把手的手緊了緊,沉默著走到江兮之床邊,摸了摸他額頭上的溫度,很燙。
床頭柜上還放著水杯,水杯旁邊是江兮之的手機。
她把江兮之額上的毛巾翻了個面,呵出一口氣,緩了緩自己的情緒,然后準(zhǔn)備出去給他找退燒貼。
白恩夏剛站起來,還沒走兩步,江兮之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轉(zhuǎn)身看過去,是鬧鐘,備注著接恩夏。
白恩夏的鼻子突然酸了一下,她關(guān)掉鬧鐘,倉皇的走出江兮之的房間。
白懷玉正巧回來,手里拎著剛買的藥,看到白恩夏,上前去探了探她的溫度:“恩夏,你沒事吧,沒有哪兒不舒服吧?”
白恩夏搖頭,喉嚨哽的說不出話。
江兮之從來沒這么脆弱過,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就連鬧鐘的聲音都吵不醒他。
“婆婆,江兮之怎么了?”白恩夏一開口,嗓子里的哽咽就藏不住了。
白懷玉看她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就是發(fā)燒了而已,沒啥事兒,吃點藥就好了。你哭啥,快去洗把臉?!?p> 只是發(fā)燒嗎?
那怎么看上去那么嚴(yán)重。
“那他怎么睡的那么死,剛才鬧鐘響他都沒反應(yīng)。”我給他打電話他也聽不見。
后半句話,白恩夏沒有說出來,癟著嘴,委屈巴巴。
“兮之剛吃了消炎藥,睡得沉一點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你也快成大人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似得。”白懷玉嗔怪的點了點她的鼻尖:“去,洗把臉?!?p> 白恩夏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洗了臉又回到江兮之的房間。
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貼了退燒貼,白懷玉端著溫水走過來,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江兮之叫醒。
白恩夏想攔,不想江兮之被打擾。
可江兮之還發(fā)燒,不吃藥不行。
糾結(jié)著糾結(jié)著,那邊兒江兮之已經(jīng)被叫醒了。
他有些疲累的睜開眼,眼底滿是茫然,在看到白恩夏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惚,而后轉(zhuǎn)換成了慌張。
“恩....”他喉嚨干得厲害,只能單單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白懷玉把水遞到他嘴邊,喂了兩口。
“恩夏,你.....我......”他開口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么說。
白恩夏眼睛紅紅的,眨巴著眸子,看他一副著急解釋的樣子,抿唇笑了笑,語氣里有些抱怨:“你生病了為什么也不跟我說?”
“我......我不想影響你比賽?!苯庵劬飵е⌒模腊锥飨囊驗槟莻€人而緊張。
“行了,生病有什么好說的,快把藥吃了?!卑讘延窈眯Φ拈_口,把藥遞給江兮之。
等到江兮之喝了藥,白懷玉拉著白恩夏出了房間,叮囑江兮之好好睡一覺,待會兒吃飯喊他。
因為多了江兮之這么一個病號,晚上白懷玉煮了粥,配一些小菜,清淡好消化。
程棟腆著臉來蹭飯,把這里當(dāng)成另一個家,只是在看到病懨懨的江兮之時,神色有些古怪。
盡管江兮之幾次開口說已經(jīng)沒事了,自己沒那么虛弱。白恩夏還是固執(zhí)的要攙著江兮之坐下。
白懷玉端著砂鍋出來,江兮之下意識要去接,剛站起來,就被白恩夏摁著坐下。
他皺了皺眉頭,悶哼了一聲。
白懷玉沒聽到,白恩夏聽到了。
她搭在江兮之肩膀上的手僵了僵,然后像被燙到一樣閃開。
江兮之看上去只是發(fā)燒,可喝粥的時候,右手都有些顫抖,他像是極力在壓制,可依舊沒有用。
白恩夏看在眼里,抿了抿唇,把目光挪到程棟身上。
程棟誰也不敢看,低著頭吃飯,除了時不時的夸贊幾句,余下的時間都是沉默。
吃完飯,江兮之說讓程棟幫自己換一下衣服,兩個人去了江兮之的房間。
白恩夏冷眼看著,臉色很難看。
肯定發(fā)生了什么,江兮之瞞著她就算了,程棟居然也敢瞞著她?
在江兮之房間幫江兮之換衣服的程棟突然覺得鼻子好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誰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