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府,千夜朝著府外走去,他要去的自然是月天劍鋪。
忽然一道聲音叫住了他:“千夜,你又要去那個劍鋪?”
千夜回頭,看見林俊杰走過來他點了點頭道:“是,前輩讓我今天去一趟。”
林俊杰說道:“聽說那個劍鋪很有名的,都說那老頭深不可測,你可要好好學(xué)??!”
月天劍鋪在月天城也是有名的,千夜能得到劍鋪主人的青睞,林俊杰雖感到詫異,但還是替千夜高興的。
千夜看著他,怎么感覺怪怪的呢,他說道:“俊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俊杰笑了,手?jǐn)堊∏б沟谋郯颍骸扒б拱?,聽說月天劍鋪的那位天老鑄劍術(shù)是流云一流,你能不能和他說說給我們兩兄弟打造將柄長槍???”
“可是?!鼻б沟溃S后又想了想:“天老好像只煅劍,我還沒有看見他煅造過其他的兵器?!?p> 林俊杰擺手:“沒事,你就和他說說,如果不行就算了?!?p> 千夜點了點頭,實在不行找其它人也行,想必林俊杰也是看重了天老在流云煅器一行內(nèi)的人氣。
林俊杰大喜,朝著千夜拱手便回府去了,千夜也是朝著月天劍鋪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千夜便來到了月天劍鋪,而后熟悉的走進(jìn)地下室,朝著天老的煅劍室走去。
朝著煅劍室走近,溫度也是越來越高,不過千夜卻沒什么不適,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這種高溫的環(huán)境了。
千夜看見了兩道身影,有兩人正在和天老交談,時不時的用手指向天老手中的火紅的鑄鐵。
“天老?!?p> 千夜走到天老旁邊,在天老身前不遠(yuǎn)處的二人也是注意到了千夜,一男一女兩道目光都看向千夜
千夜朝著二人點了點頭,隨后脫下了上身的衣服走到鍛造爐旁,二人看著千夜有些疑惑。
“天老,他是您的徒弟?”那男子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天老淡淡道:“算是吧?!?p> 女子小嘴微張,男子也是向千夜投去羨慕的目光,天老居然收他為弟子了。
月天劍鋪在月天城是很有名氣的,天老的鑄劍術(shù)更是一絕,曾有不少侯門貴族子弟攜重禮拜師,不過都是被天老一一回絕了,沒想到如今天老居然間收了這一位弟子。
不過羨慕歸羨慕,二人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他們只是來求劍的,他們雖然是侯門顯貴,但是以他們的資質(zhì),天老也看不上他們。
在交代了一些煅劍的具體細(xì)節(jié)后,二人朝著天老拱手便離開了,這地下煅劍室實在太熱了,二人已經(jīng)有點受不住了。
“小子,你過來?!碧炖戏畔率种械蔫F錘道。
千夜走過來,天老看著他道:“這些天下來,你的表現(xiàn)比我想象要好得多。”
千夜愣了一下,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天老繼續(xù)說道:“你可愿拜我為師?!?p> 千夜看著他,看了一眼手中漆黑的隕鐵,他跪下道:“弟子拜見師尊?!?p> 天老笑了笑,隨后將他拉了起來:“不必如此。”
“世間有修行者,世人稱之為武修,更有煅器師、煉藥師、馭獸師等等大能之才?!?p> “你師尊我便是一名鑄劍師,關(guān)于鑄劍師,你知道多少?”
千夜看著他,隨后說道:“師尊,馭獸師是什么?”
天老愣了,這小子關(guān)注的點可真是奇特,不過他還是說道:“馭獸師就是擁有駕馭靈獸能力的強(qiáng)者,至于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只要知道就行。”
千夜道:“靈獸是什么?”
天老無奈的笑了笑,他摸了摸額頭,隨后從身后憑空抽出一本書來:“這本書是我當(dāng)初為你師兄寫的,本想著沒用了,卻不想如今在這遇到了你?!?p> “師兄?”
千夜看著天老,隨后他朝著四周看了看,天老看著他道:“他不在這里,時機(jī)到了你們自然會見面的?!?p> 千夜疑惑,見面還需要時機(jī)嗎,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隨后便翻開了那本書,前面幾句和天老剛剛說的一模一樣。
“回去再看,先跟我來?!碧炖峡粗б沟?,千夜隨后將書合上跟著天老走了出去。
“穿上衣服。”
“哦!”
……
寧王府,一間密室內(nèi)。
密室之內(nèi),絕地身體懸浮在漆黑的這方空間,漆黑的密室之內(nèi),絕地身上暗紅色的氣息微微發(fā)著光芒。
絕地身下,一個布滿暗紅色紋路的法陣微微發(fā)亮,隨后伴隨著絕地一聲悶哼便破碎來來,絕地直接跌落到了地上,隨后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絕地?zé)o力的道:“臨絕丹的反噬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p> 漆黑的密室逐漸變得明亮起來,隨后寧王走進(jìn)了密室,他拿著一根蠟燭道:“你,好像傷得很重?!?p> 絕地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寧王道:“你少在這幸災(zāi)樂禍,我不過受了一點小傷罷了,過幾天便能恢復(fù)?!?p> 寧王笑了笑,他走到旁邊將蠟燭放在燭臺上,他淡淡道:“你多慮了,我只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罷了。”
絕地不屑一笑,他道:“好了,說吧,有什么事?”
寧王嘴角掀起微微的弧度,他看著絕地,絕地不拐彎抹角的性格倒是挺合他心意,他笑道:“你這幾日都在皇城,想必你也聽說了吧,長陽王死了?!?p> 寧王一臉的淡然,即使長陽王是他的王叔,但是他的臉色比往常更顯得淡定冷漠。
絕地看了一眼寧王,看著他那一臉的漠然,他道:“長陽王,凝氣八段,在流云帝國之內(nèi)難有敵手,為何突然暴斃在王府之內(nèi)?”
寧王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聽說父皇還特地封鎖了消息。”
“你。”絕地看著寧王道:“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絕地一臉的漠不關(guān)心,死個長陽王關(guān)他屁事,要不是他與歐陽程遠(yuǎn)有著交易,他甚至不愿在此地多待。
寧王道:“我想說,是不是你做的?”
“我的人都打探到了,長陽王被人一劍斃命,以他凝氣八段的實力,即使是九段的強(qiáng)者也不可能做到?!?p> “這月天城內(nèi),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
絕地淡淡一笑:“我對殺他沒興趣,至于他是被誰殺死的,這個也和我沒有一丁點關(guān)系?!?p> 寧王看著他沒有說話,反倒是絕地走到寧王耳邊輕聲道:“反倒是你,親王之死這樣的絕密你都能打探到,刑掌閣的事你恐怕全部都能知道吧。”
寧王淡淡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p> 絕地朝著密室外走去:“你也一樣,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東西。”
寧王深邃的眼眸看著絕地的背影,他看著那微微閃動的燭火,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