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邵平確實知道的有限,他又叫來那老水手詢問。
老水手在這一帶混跡的時間更長,對203號海域的那塊技法碑也更為了解。
“那塊技法碑被發(fā)現(xiàn)已經有五年了,據我所知,市面上的初階戰(zhàn)技不動抗體,以及初階修煉法淬骨法,都是由超凡者在這塊技法碑上領悟出來的。
甚至聽說還有超凡者在這技法碑上悟出了一套相當不俗的進階修煉法,這也讓203號海域在這幾年徹底出名了,每天都有開荒團的修煉者會慕名前去觀摩。
當然,能夠從中收獲戰(zhàn)技修煉法的超凡者只是極少數(shù),大部分都是跟咱們普通人一樣,看的一頭霧水,最終也是一無所獲而回?!?p> “你去看過?”梁宰聽老水手的口吻,不由問道。
老水手笑笑,無所謂的點頭道:“我曾跟隨一支開荒團上過那座島,看是看過那技法碑,只是對那歪七扭八的紋路字符一竅不通,根本領略不了其中的奧妙。
頭,你要是去的話,其實離我們現(xiàn)在所在位置也不遠,很快就能抵達?!?p> “那就去看看?!绷涸桩敿醋龀鰶Q定。
這來都來了,既然有這么神奇玄乎的遺跡,哪有不去看的理由。
就算不能從碑石上悟出東西來,長長見識也好。
航行三小時后,一座島嶼隨之出現(xiàn)在海平面上。
正是老水手和邵平所說的那座存在技法碑的島嶼。
島嶼綿延數(shù)公里,成扁長形。
島上山石林立,有著一片茂密樹林。
這是本是一座海上的無人島,但因為技法碑的存在,導致這里每天都顯得熱鬧非凡。
在島邊,經常有數(shù)艘,甚至數(shù)十艘的戰(zhàn)船停靠著。
遠遠的,梁宰就瞧見好幾艘戰(zhàn)船的影子,示意船員們將倉庫剩余的大帆布重新找出來,掛于船體兩側,用來遮擋船體表面淵蛇的海賊標志。
他還真擔心會被其他開荒團當做淵蛇海賊來處理,因此在靠近島嶼后立馬尋了一處偏僻些的位置??繎?zhàn)船。
幾個船員都想跟著去長長見識,看那技法碑。
梁宰留下腿上有傷的老水手以及另一個沒什么興趣的船員看船。
帶著其余十人上島,人手端著一把槍,面色警惕。
盡管島上的兇獸早已經被一波又一波趕來的開荒團肅清,但不代表島上就沒危險了。
出門在外,必須時刻保持警覺心,這是基本。
邵平這樣經驗老道的水手就更不用說,一雙手就沒離開過槍把,走在梁宰身側,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周圍。
一旦遭遇到攻擊,他必然會第一時間開槍。
“技法碑在島嶼中心地,那里有一塊空地,我們要當心其他趕來的隊伍,他們之中可能有比海賊更加兇惡的存在?!鄙燮竭呑哌呎f道。
“嗯,我知道?!绷涸c頭。
隊伍中只有他是超凡者,相比較其他開荒團隊伍,他們的戰(zhàn)斗力本就不足,有所忌憚也是肯定的。
不過只要他們不顯露出什么值錢的東西,一般也不會有隊伍閑著沒事找他們麻煩。
所有來到這里的人,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觀摩遺跡技法碑。
正當梁宰等人要走入茂密叢林時,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古怪的鳴叫聲,吸引了他們注意。
那是一只奇形鳥,頭部與身體有些似蟾,尾部細長如蛇身,就比尋常雞鴨大一圈。
一對翅膀好似蒲扇一般,雖然在奮力扇動著,但依然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最終掠過梁宰等人頭頂,墜進了島嶼叢林之中。
“咦,這不是老家伙所說的海青雉么,咱們找了好幾天,沒想到在這里見著一只。”一年輕船員驚奇道。
“確實是海青雉?!鄙燮揭娏涸卓磥?,隨后又補充一句。
“這海獸雖生有翅膀,但卻不善飛行,大多時候都在海面上游動,很少會這樣上島,嗯,有點奇怪?!?p> “算了,就這么一只先不管,等看了技法碑,再去島嶼周邊海域轉上一圈?!?p> 梁宰說道,一步邁入叢林。
島嶼的叢林里有些悶熱,走在其中讓人不適。
梁宰注意到叢林有不少人族走過的痕跡,荊棘被斬斷,一條條小道一直綿延至島嶼中心地,倒是省去了他們尋路的時間。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島嶼中心地。
一塊空地中,梁宰一眼就見到了那塊技法碑。
事實上他想不注意到都難,技法碑通體墨色,一截插入地底,寬四五米,與島上大樹一般高。
其上確實刻有不少密字,看起來像是一個個特殊的符號。
只這么用肉眼看難以明其意,一些天賦異稟的超凡者之所以能夠從碑石上悟出些東西來,靠的是能量所產生的共鳴。
據說這可以讓超凡者看見常人看不到的幻象。
碑石下,這會兒已經有其他的隊伍先一步抵達了這里,人數(shù)貌似還不少。
梁宰粗略一掃,碑石下少說已經有上百人。
多數(shù)都站在那,或蹙著眉頭凝視碑石,或一副無所謂的與同伴嬉笑聊天。
但其中也有幾人在碑石前盤膝而坐,閉目入神。
“呀,竟然來了這么多人,這里一年到頭都這么熱鬧么。”
忽然有聲音在側傳來,梁宰看去,是一支與他們一樣剛穿過叢林的隊伍。
說話的是一個只手叉腰的短發(fā)年輕人,嘴里叼著一根毛絮。
梁宰注意到他背后扛著一把一人高的巨劍,劍刃垂地,看起來極為厚重。
其上有絲絲能量波動傳出,毫無疑問這是一件異寶。
年輕人似乎也注意到梁宰一行人,目光掠過,并沒有太在意,這只是一幫普通人而已。
然而梁宰卻在他目光看來時心頭一跳,他現(xiàn)在裝備的是疾走花貂獸核。
這個年輕人在他的感知下,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甚至比當初面對海賊頭目趙大強時還要強烈的多。
而且不僅是這個年輕人,就連他身邊的其他人都是如此。
無疑,這是一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強悍隊伍。
是一群等階不低的超凡者。
面上不動聲色,梁宰的腳步逐漸放緩,讓那群人先進入空地。
“要我說直接把這技法碑給占了,收個門票錢,一年下來估計能大撈一筆?!鼻嗄晷Σ[瞇的說道。
“不要小看了其他人,這種得罪人的事我們可沒能力做。”一旁同行一魁梧大漢沉聲道,否決了青年不靠譜的提案。
“我就這么一說,東哥真不懂幽默。”青年撇嘴吐槽道。
“好了,這趟來就是看看這技法碑,看完就走,沒必要在這島上耽誤太多時間?!边@是另外一渾厚的聲音。
聲音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