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了?”
賀之煜在她身上嗅到了隱隱約約的煙酒氣息。
賀雎爾自己是不抽煙喝酒的,所以身上的味道應(yīng)該是不小心蹭到的。
這么晚了,能蹭到煙酒氣味的地方可不多。
提起這事兒賀雎爾心里就窩火,不說也罷。
“出去玩啊?!?p> 頓了一下,又趕緊補了一句:“和朋友一起的?!?p> 賀之煜好心提醒:“晚上少出門,不安全。”
尤其是女孩子,耳根軟不知輕重,外面的人是人是鬼有時很難說的清楚。
“哦?!?p> 賀雎爾撅著嘴,自從兩人不掐了之后,她越來越感覺賀之煜對她的叮囑簡直像她媽。
“那個……你公司那邊還好吧?”
賀雎爾也不確定自己表達(dá)關(guān)心的方式是不是會重新掀起她的傷疤,所以問的時候支支吾吾的。
賀之煜倒是回答的輕松:“垮不了?!?p> 截止目前為止也就是所有訂單都被退了,被十幾家公司給告了,網(wǎng)絡(luò)上還被人追著問候而已。
“要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你可以跟我提?!?p> 盡管知道可能性太小,自己根本幫不上他任何忙。
賀之煜想了下,問她:“你跟楚家的婚約……”
“你真的愿意嫁給楚縉嗎?”
“如果不愿意你可以說出來,家里有爸爸,有大哥……”
斟酌了一下,她又添上一句:“還有我,只要你不想誰都不能逼你?!?p> 賀之煜要查明真相,那就是要跟楚家對著干。
說不定期間還會有碰撞,賀雎爾夾在中間難做人。
如果她不喜歡楚縉,還不如不嫁過去的好。
“真的嗎?我其實正打算明天就跟爸媽提解除婚約的事情?!?p> 本來她心里還挺沒底的,因為當(dāng)初她跟楚縉的婚約,根本就是她媽媽強求來的。
她要是突然說不愿意嫁了,可以預(yù)料宋祖平是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的。
事實上,她的猜測完全正確。
第二天賀雎爾跟爸媽提了想解除婚約的事情,宋祖平根本不答應(yīng)。
把她罵了一頓,又鎖回房間里不改變主意,不準(zhǔn)她出門。
多大的人了還玩軟禁這一套?
賀雎爾回到房間并沒有想著真的反思,而是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
里面是她昨天晚上收拾出來的生活必須用品。
她已經(jīng)決定好了,要離家出走。
宋祖平只讓她回屋反省,并沒有鎖門更沒有讓人看著她。
所以她的離家出走可謂是走的光明正大,又極其的順利。
而賀家上上下下也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她們的三小姐已經(jīng)背上行囊遠(yuǎn)走了。
……
費云霆對賀之煜的事情之上心,不但親自送上證據(jù),還順帶把費氏的王牌律師團(tuán)隊也一起給她叫了過去,給她出謀劃策。
律師團(tuán)隊針對花里狐哨目前的情況做了一個方案。
但仍有瑕疵。
律師非常仔細(xì)的把即使是把楚氏告倒了,也挽回不了多少花里狐哨的聲譽的事情告訴給了她。
因為輿論已經(jīng)發(fā)酵成這樣了,即使真相出來了,也沒有多少人會去在意。
這一點,賀之煜之前就想到了。
于是她問律師:“那要是在楚氏深陷信任危機的情況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