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吃完那么多菜了,我都沒和你計較,和你杯酒怎么了,別那么小氣,快倒!”朝依才不相信自己熬不過這酒的后勁兒。
土地神真的覺得她很可能會喝醉,而且會發(fā)酒瘋,倒酒的動作就十分磨蹭,最后也就只到了小半杯。
朝依也沒再注意他到底倒了多少酒,只是琢磨著小冊子上的名單:“我記得我就只牽了四十九對,滿打滿算也就九十八個人,可我怎么瞧著這得又兩百多號人!天帝是不是故意刁難我!”
土地神搖頭:“仙子,你不知道這人間的姻緣并非只牽扯到二人雙方。有的是要牽扯到兩方的家庭,甚至上升的國家的。所以姻緣這個東西,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名單上面的人都是被您胡亂牽的姻緣,所影響到的人。”
朝依是第一次這么直觀的看到自己胡亂牽的姻緣到底影響了多少人的命運:“居然有這么多!”
“嗯?!蓖恋厣耠S意翻了一頁,指著上面的人名:“他倆本來應該是一對,結(jié)果您非要把他倆給拆散,跟另外兩個人合成了一對。那另外兩個人也本來該和再另外兩個人是一對,結(jié)果您這一拆散都擾亂了。這一系列的反應之下,您改變一個就牽扯到了四五對?!?p> 朝依咽了唾沫:“這么麻煩!老子不干了!等我一個一個的把這些都處理好,其他的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還有必要再走回正軌嗎?你看看,只一個柳如煙前前后后我耽誤一個多月,等我把她給處理好了,其他那些不早就到婚期了!到處就這樣將錯就錯,何必這么麻煩!”
朝依聽聽就覺得心累,已經(jīng)有了撂挑子不干的想法。
“所以仙子您得加快速度才是,不能就這么等著?!蓖恋厣褚贿呎f著一邊又翻起了冊子:“這些我都是按照他們的婚期排好的,最前面的是最早成親的,最后面的是最晚成親的。人間成親規(guī)矩大,都要挑個黃道吉日。最前面的這一戶婚期是在十二天后,第二個婚期是在一個月后,第三個婚期是在一個半月后...最長的一個婚期是在兩年后?!?p> 朝依認真的看著土地神寫的詳詳細細的冊子,這不僅是一份簡單的按照對方婚期距離現(xiàn)在還有多長時間排列出來的冊子,因為上面還標注了對方的身份,所住的地方,家里成員,婚姻所牽扯到的人和事,以及所牽扯到的家族和利益。簡直詳細的如同一個人生查閱指南。
朝依聽了對方的一番解釋,這才認真的去看這份百寶冊子:“厲害呀土地神,你簡直就是整理的高手!”
“嘿嘿嘿。”土地神被夸了,心里還是很高興的:“這是我的職責?!?p> 朝依認真的琢磨著:“看來時間完全來得及?!?p> “自然,只要按照這個順序一個個的去解決,就完全來得及?!蓖恋厣癖WC著。
“行,這下眼前一片明朗,再也不是一團怎么都看不清的霧,爽!”朝依好爽的拍了一下桌子,舉起酒杯一下就把里面的酒全部引盡:“我明天就去...這里面是酒?”
朝依使勁的咳嗽了起來,簡直是要被嗆死了。
“這酒真辣!”朝依最后只說了這四個字,就只知道在倒在了桌子上。
“仙子!”土地神就知道她肯定不甚酒力,也不看看他喝的是誰家的酒,可是整個京城最出名的酒坊的酒,朝依怎么可能抵擋的住:“仙子,你清醒一會兒,你把錢放哪兒了,我得結(jié)賬!”
朝依當然是不可能再清醒了,土地神推了她一下,她就軟綿綿的向一旁晃了晃。
土地神覺得,如果現(xiàn)在伸手去她身上找銀票有點兒不太好。而且萬一她醒過來知道了,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可是這么一大桌子菜,他可沒錢付賬!
“仙子,對不住了,我就是想找銀票!”土地神說完就朝她的衣袖去摸。
衣袖里面沒有,正猶豫著要不要摸一摸她腰間的時候,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
卓文公子依舊是帶著那幅鬼面具出現(xiàn)在了門口,土地神身子一顫,立馬恭敬的站了起來:“公子?!?p> 卓文公子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的朝依。
土地神立馬解釋:“仙子她非要嘗一下酒,結(jié)果不勝酒力,一杯就醉了?!?p> 卓文公子沒有說話。
土地神心里想著卓文公子應該沒看到他摸她的衣袖吧,他真的只是為了找錢。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虛汗,他決定還是先解釋一下,先下手為強:“公子,我剛剛是想看看仙子身上有沒有銀子,我實在是兩袖清風...”
“嗯?!弊课墓涌偹闶青帕艘宦?。
土地神這才長舒了口氣,卓文公子視線從朝依的身上挪到了她手里的小冊子上。
卓文公子伸手拿過冊子翻看了一下。
“公子,這是我給仙子整理的,仙子必須要按照這個順序,才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蓖恋厣竦?。
“好,麻煩了?!?p> “不麻煩,不麻煩,這本來就是我該做的?!蓖恋厣窳ⅠR擺手。
卓文公子從衣袖里掏出一張銀票:“你也給自己買點好酒喝?!?p> 土地神立馬接過銀票。
“你走吧,接下來的我來處理?!?p> 卓文公子發(fā)了話,土地神自然是不想再多留,直接一溜煙的就走了。
卓文公子把冊子塞進懷里,柳如煙是所有任務的最開頭,因為她是已經(jīng)嫁人的那個,而且已經(jīng)嫁人三個月。接下來的就是第二個。
卓文公子想直接打恒把朝依抱起,剛想展示一下男子氣概,朝依就一個鯉魚打挺,硬是讓卓文公子無從下手。
“別碰!”朝依雖然已經(jīng)醉了,但還是勉強的睜開了眼:“嘿嘿嘿,誰說我會喝醉,我沒醉!”
“所有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弊课墓拥?。
“你胡說,我...我只喝了半杯...我還能再喝一壺!”朝依夸張的比了個一。
“好,回去喝?!弊课墓釉俅螄L試想把她打橫抱起。
朝依又是一個轉(zhuǎn)身:“奇怪,這個房子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