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歡,我就讓蘇允經(jīng)常買來給你喝。”卓文公子也不去處理微濕的頭發(fā),任由發(fā)梢上的水珠打濕了衣衫。
“公子,我的滄海珠...那跟簪子,請你還給我。”朝依道。
“你想做什么?”
“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你要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你也沒問過我的意見就拿走了,如今也該還給我了?!背赖?。
“你過來?!弊课墓诱辛苏惺郑谰妥叩搅怂磉?。
卓文公子打開面前書桌上的一個暗格,里面正擺放著滄海珠簪子。他把簪子拿出來,又從旁邊拿出一個瓷瓶,瓷瓶里居然放了一滴血,他把血倒在了滄海珠上。
朝依有些不解,但也十分驚訝于他居然知道滄海珠是怎么用的。
可是又不對呀!這只有一滴血,應該是一對有情人的血才對。
“這是誰的血?”朝依問。
“你看就知道了?!弊课墓又钢鴱臏婧V樯险凵涑鰜淼漠嬅妗?p> 里面出現(xiàn)的全是穿著一身紅色新郎服飾的方逑!
“這是他迎娶縣令小女兒的畫面?!弊课墓拥?。
朝依點頭,原來公子是要讓自己看所謂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方逑滿臉喜氣把新娘抱回了新房,新娘頭上依舊蓋著蓋頭,看不到到底長什么樣。
只是他們畫面也可以感受到方逑的猥瑣和急色。好在他還記得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去前廳招呼客人了。
婚房里都留下新娘一個人,新娘居然直接自己接下來蓋頭,露出了一張面容樸素,甚至長相有一點點的粗廣,而且嘴邊有一顆痣的女子。
那女子直接把蓋頭扔下了一遍,似乎對這門親事毫不在意。
她的確對這個婚事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些物理之前的擺設。
只見新娘直接掀起裙擺就四處查看,看到物理金的,玉的,銀的,翡翠的,珊瑚的擺設就愛不釋手。
那眼睛里毫不掩飾的垂涎,似乎要把這個家給搬空。
朝依即便如此遲鈍,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門婚事,兩個人之間都沒有太多的愛情,純粹的是利益。
原來這才是沒有愛情的婚姻,這才是以利益為上的婚姻。看來天道也不完全是,只會成全有情人。
新娘聽到門外新郎喝醉酒有些釀蹌的腳步聲,立馬坐回了床上,把蓋頭蓋在了腦袋上。
新郎暈乎乎的進了門,原本后面還跟著喜婆要講一些規(guī)矩,可都被他直接推出了門。
他也沒有按照規(guī)矩的去揭開新娘的蓋頭,反倒是直接大手一揮就扯掉了她的蓋頭。
然后露出了那張不怎么好看的面容,方逑居然毫不加掩飾的瞪大了眼:“怎得如此丑陋!”
這句話果然激怒了一向就驕傲任性妄為的限令的小女兒。
所以當天晚上新郎被趕出了婚房,睡在了書房。
所以他們兩個人之間是真的沒有感情的新郎不愛新娘,新娘也不愛新郎。
新郎娶她,只是為了可以攀上官場上的人。新娘嫁給他,也只是看中了他家的榮華富貴。
一場婚禮就如此有看頭,看來以后的日子更加不會平靜。
果然如此,畫面轉(zhuǎn)的很快,但絲毫不影響朝依了解他們的故事。
嫁進來的第三天,新娘就以強硬的手段掌握了方府內(nèi)宅的所有事。
嫁進來的第兩個月,整個方府里大大小小的下人都換成了新娘的人,除了方逑身邊一個最貼身的小廝沒換之外,其他人都變了。
而方逑對此居然毫無感覺。
嫁進來的半年,新娘軟硬兼施,方逑無奈之下只能帶著她出席商場。
嫁進來的一年半,新娘已經(jīng)掌握了方家在商場上的一些命脈,甚至直接掌握了賬本和印章。而方逑居然換成了怪病,整個人開始日漸虛弱,還經(jīng)??人酝卵?p> 嫁進來的第二年,方逑徹底臥床不起,整個人瘦了一圈兒,瘦骨嶙峋,眼底發(fā)青。而縣令家的小女兒徹底掌握了方家的一切。
朝依在外面看的目瞪口呆,這不就是她想的嗎!她當初把柳如煙的姻緣牽到了方逑的身上,心里想的是:要什么愛情?和馬秀才在一起只會受苦,還不如嫁給方逑,我們不要愛情,只享受榮華富貴,說不定還能謀了他家的財產(chǎn)。
但她當時只是為了不承認自己,才犯錯這么說的,要真的去這么做,別說柳如煙了,她自己估計也做不到。
可眼前這位縣令家的小女兒只用了兩年!天哪!短短兩年的時間,方家就徹底成她的了。
朝依鼓了鼓掌:“公子,這縣令家的小女兒也太彪悍了。真是佩服!”
卓文公子搖頭輕笑:“的確是有些厲害,甚至有幾份男子都沒有的魄力。雖然方逑這個人為人不怎么樣,手下的生意也不見得有多干凈,兜里的錢有些也是來路不明,可這樣做并不代表是對的。”
“這么說...她也會有報應?”朝依問。
“對?!弊课墓狱c頭:“這滴血是方逑,所以只能看到他的未來,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不過...她之所以有如此魄力,是因為有她爹在背后撐腰,而她這么做,也有一半是來自她爹的授意。”
“那她和她爹的下場是什么?”朝依問。
“大概是又等了兩年,朝廷徹查貪污,一層一層的查下去就查到了他們的頭上,所有家產(chǎn)充公,人也是上了刑場,掉了腦袋。”卓文公子拿起一旁擺著的布擦了擦滄海珠。
朝依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真是天道輪回。”
“是啊,這世間一切都是有定數(shù)的。你把柳如煙的姻緣牽到了他的身上,就導致接下來的事情沒有辦法進行,方逑就會這么一直作惡下去。好在現(xiàn)在一切又回到了正軌?!弊课墓拥?。
“以前我還不明白,現(xiàn)在看了這么多,我算是明白了,人就是不能做壞事。”朝依若有所思,眼睛一瞇,就轉(zhuǎn)向卓文公子問:“公子,你既然知道滄海珠是怎么用的,你有沒有通過滄海珠看過自己的未來?你好奇嗎?你做過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