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互訴心事
男子臉上露出驚訝,隨即轉(zhuǎn)為可惜:“那可真是可惜了,看來有人比我搶先了。”
聽他這么說,梅茹夢的臉就更紅了。
躲在另一座山頭上默默觀察著他們兩個的朝依心里那叫一個急:“她怎么能把自己已經(jīng)成過親的事說出來呢?不行不行,還能不能好好的談情說愛了!”
卓文公子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
“而且他們兩個進(jìn)度太慢了,就這么默默的在山洞里什么都不做,就待了那么長時間,連句話都不說!不行,得幫他們一下?!背雷匝宰哉Z了一通,根本就不給卓文公公子攔阻的機(jī)會,就把今天唯一一次可以使用的法術(shù)給用了。
果然不過眨眼的功夫,梅茹夢就開始不斷的打噴嚏。
“你不會是惹了風(fēng)寒吧?”男子聽到他接連不斷的打噴嚏聲,忍不住走近。
梅茹夢也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是風(fēng)寒,怕傳染給他,就把腦袋偏向一邊:“估計(jì)是惹了風(fēng)寒,你別靠那么近,小心傳染你。”
“我風(fēng)餐露宿慣了,一向身體康健?!蹦凶诱f著用火堆里添了把柴火。
梅茹夢聽他這么說,這才注意到他的皮膚的確是有些黑。手里雖然拿著文人標(biāo)志的折扇,他的折扇居然是用來扇火的!
梅茹夢這么一番觀察下來,就把他給列為了無父無母,四處游蕩的貧苦人的行列。心里頓時升起了幾分憐惜。
男子生性有些放蕩不羈,就喜歡拿著錢四處游歷,見的人多了,對別人的一個目光,一個眼神都是十分敏感的。
“這是什么眼神,怎么這么看著我?”男子問。
“??!”梅茹夢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自己覺得對方的身世有些可憐,結(jié)果一個眼神就被對方給發(fā)現(xiàn)了。
“是不是可憐我過的很苦?”男子簡直是太會看人心了。
梅茹夢又轉(zhuǎn)頭打了個噴嚏,隨后點(diǎn)頭:“你放心,你幫我找到了他們兩個,我會重重酬謝你的,你就不用總是風(fēng)餐露宿了。”
“噗哈哈哈?!蹦凶右幌戮托Τ隽寺暎骸昂煤煤?,那我可就要開大價錢了?!?p> 梅茹夢點(diǎn)頭:“的確是有些危險,開大價錢是應(yīng)該的。我跟你說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吧,福叔是聽到不遠(yuǎn)處的草叢上動靜,就過去看了看,可是不過一會兒就沒動靜了,等我在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消失了?!?p> 男子特別認(rèn)真的聽著。
“我身旁的小丫鬟還在馬車?yán)?,不知道馬車現(xiàn)在還在不在那個地方,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危險。”梅茹夢心里那叫一個著急。
男子看著她如此關(guān)心她自己身邊的下人,就知道這女子絕對是個心善的:“今天天已經(jīng)晚了,如果我們出去找,恐怕我們也會走散。就算不走撒也會在這里迷路,所以我們只能等到明天早上。”
梅茹夢點(diǎn)頭,她沒有像他見過的其他閨秀那般,有一身的臭脾氣,不順從著,就會大鬧。她反而十分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即便心里再怎么擔(dān)憂自己家的下人,也不會隨意的把別人置于危險:“我明白,今天的確是有些晚了,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找?!?p> “嗯?!蹦凶有睦锏故菍ε拥暮酶懈嗔藥追帧?p> 男子把在剛才的角落里鋪好的甘草又拿了過來,在石頭邊鋪了一張床:“你就躺在這里睡吧,不過你應(yīng)該也睡不著了。”
“你睡吧,我已經(jīng)昏迷那么久了,一點(diǎn)都不困?!泵啡銐魮u頭。
整個山洞里就這么一張比較軟和的干草床,對方已經(jīng)救了自己,自己不能再占他的便宜。
“推辭什么,快去躺著吧,你都得風(fēng)寒了,還在這坐著。而且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哪有我躺著你坐著的道理?”男子搖頭。
梅茹夢又猶豫了一下,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剛躺下去,這才發(fā)覺,自己躺著,對方座在自己旁邊,這樣子仿佛更怪。
于是,她盡量小心的換了個姿勢,側(cè)躺著面朝對面的墻壁。
男子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非常照顧的背對著她。
梅茹夢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男子正背對著她,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種感覺。這是長這么大,除了家里人之外,除了下人之外,第一個如此照顧她情緒的人。
“謝謝你。”梅茹夢才發(fā)覺這竟然是自己第一次對他說謝謝。
“沒事,舉手之勞罷了。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重酬?!蹦凶诱Z氣里帶著開玩笑。
梅茹夢則是非常認(rèn)真的‘嗯’了一聲,隨后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男子聽了皺了一下眉,若是這么下去,晚上燒起來可就不行了!
男子直接上幾張就脫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了梅茹夢的身上。
梅茹夢被突如其來的一陣暖意驚了一下,隨后立馬推辭:“山里更深露重,我已經(jīng)生病了,你要是再把衣服給我披上,你也會...”
“我身體康健的很。倒是你,要是萬一夜里燒起來,我也是束手無策?!蹦凶訌?qiáng)硬的蓋在了她的身上,不讓她推辭。
梅茹夢只好接受。
男子又坐回了剛才地方,繼續(xù)背對著她:“你應(yīng)該不困吧?!?p> “不困?!泵啡銐羰钦娴囊稽c(diǎn)都不困,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咱倆就聊聊天兒吧。”男子道。
“好?!泵啡銐舻?。
“話說咱們兩個還都沒問過彼此的名字?!蹦凶油蝗幌氲阶约哼€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梅茹夢,梅花的梅,茹齋的茹,美夢的夢?!泵啡銐舻?。
“梅茹夢,梅姑娘。”
“嗯,你呢?”
“我叫柳...易東寒。容易的易,東邊的東,寒冷的寒。”易東寒道。
“可我剛剛聽到你想說柳?”梅茹夢問。
“柳是我爹的姓,易是我娘的姓。我爹說我整天不務(wù)正業(yè),就知道游山玩水,是個柳家的不孝子,以后就不要在姓柳了,出門在外別跟他姓。”易東寒隨意的笑著,笑容里并不覺得凄涼,反倒是帶了一份無奈。
通過這份無奈就可以看出,他爹不是真的生氣。
“??!原來我剛才...”梅茹夢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