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船到港口交接?!?p> “五天,夠了?!敝灰业截浽?,事情就好辦多了。
“需要我做什么?”顧行很想幫忙。
“平時你與他們有正面接觸嗎?”
“沒有?!彼奈渌嚤阮櫫裟欠N自保要強(qiáng)上一些,但也只是一些,在四兄弟中也僅是如此,可他的偽裝術(shù)卻是小姐手把手教的,對外,幾乎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真容。
“每次交貨,你都需到場嗎?”
“從不需要?!?p> “那就好?!蹦铝衷聭c幸,顧行一直嚴(yán)格的按她所交待的在做?!斑@次還是老樣子,不要讓對方起疑,至于別的,有了尾巴我還揪不出他的身嗎?“
顧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開口。在這方面他還真幫不上忙,也不去添亂了。
“好了,也別在意了?!彼娜藶榱怂茏龅胶畏N地步,她還是知道的。“去休息吧。在顧宅可有你專用房間?!?p> 顧行淺笑,小姐在的地方,就有自己的家。
晚上,凌九回來的時間已不早了,有個推不掉的應(yīng)酬。推開房門,滿室溫暖的燈光,特別溫馨,而自己的女人正窩在椅子里看書,明顯在等他,見他進(jìn)門,放下書,接過他手中的文件包。
“累了嗎?”
“不累?!陛p抱了一下她,有她在,任何時候都不累。
“喝了酒,可吃飽了?”一股淡淡的酒味飄來,知他飲的不多。
“用了一點(diǎn),你不提,我還不覺得呢?!绷杈旁谕馊魏螘r候都極為自律,對煙酒吃食都是淺嘗即止,別人也都知他這一特性,也不勸說,只有在這小女人面前,他才如此自在。
“先去沐浴?!本椭谕獬圆缓?,不讓他粘著自己,把他推進(jìn)了浴室。下樓將預(yù)留的飯菜準(zhǔn)備端上樓。
“小姐?!?p> “顧四。餓了?”顧宅那邊也在這里用餐,廚房暫時是個擺設(shè)。
“沒。不,有點(diǎn)?!鳖櫺杏悬c(diǎn)慌張,他能說他就想過來看看嗎?來看看九爺晚上是否真住在這里?,F(xiàn)在看到小姐一副賢惠妻子的模樣,真是五味雜陳,不知什么味了。
“我?guī)讉€水果過去?!倍似鹗诌叺墓P,算是給自己解了圍。
“去吧?!蹦铝衷潞翢o察覺,略覺得奇怪,也不細(xì)想,徑自上了樓,徒留顧行望著她背影苦笑。也罷,她幸福就好。
上了樓,凌九已清洗完畢,穿著穆林月設(shè)計(jì)的家常服,自從她為自己定做了第一件衣服后,自己的所有衣物幾乎都出于她之手,哪怕她沒動一針一線,但都是她精心備下的,這讓他格外滿足。若不是七哥,八哥死皮賴臉,才不會讓他們一個得了一套去。
“這是新做的?”見她進(jìn)來,指著衣服問了一句。
穆林月癟嘴,能不新做嗎?別的衣服都還好,這睡衣,衣質(zhì)極軟極薄,又貼身。偏偏每次都不知急的個什么勁,不是用脫的,是用撕的,能不多備幾套嗎?
見她埋怨的小眼神,凌九傻樂,也知道是自己太不愛惜了?!跋麓文銕臀颐摗!杯h(huán)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語。
“邊去。吃點(diǎn)東西吧?!迸ら_他的手,將餐盤放在小桌上,坐在一旁看他進(jìn)食。
還別說,凌九出身不好,但修養(yǎng)卻極好,吃相優(yōu)雅,不做作,即有男人的大塊朵頤,又有文人的用餐禮節(jié)。
“我好看吧。”自家小女人捧著臉,滿是欣賞得瞧著自己,凌九又開始得瑟。
“好看?!蹦铝衷乱膊怀C情,直接承認(rèn)。
“什么好看?”
這話有坑,穆林月不接。“快吃,吃完了有事商量?!?p> “噢,我還以為吃完有賞呢?!鄙弦粋€坑沒人跳,再挖一個。
“什么獎賞?”不明白,這吃個飯?jiān)趺磁c獎勵掛上了勾。
“比方說,吃完了,讓你吃我,或讓我吃你?!边@坑比上一個挖得好。
“去你的。”真想看看他滿腦子里都是什么。
見她有些微惱了,凌九也不再逗她,很快結(jié)束戰(zhàn)斗?!罢f吧,什么事?”似剛才那個滿嘴葷話的人不是他。
已習(xí)慣了他這副德行,穆林月也懶得計(jì)較,把今天顧行回來后,她發(fā)現(xiàn)的事仔仔細(xì)細(xì)得說與了他聽。一番話換來的是凌九如陌生人般的打量。
“我有什么不妥嗎?”穆林月很奇怪,將自己渾身檢查了一遍,很正常啊,為何他的眼神如此火熱。似剛認(rèn)識她般。
“說,你還做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莫非上海最大軍火商的幕后也是你?”
穆林月眨眨眼,這事他怎么知道的?“也不全是我的,我只占了三分之一的股?!?p> “啊?!”沒想到他一個隨意的猜測竟是真的?!斑@張武成該哭了。”
“你也占了三分之一股?!”能提到另一合伙人的名字,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你好,我是韓子。”凌九取名隨意,將自己的名字倒了過來。
“你好,我是秦林?!彼€是那個名字,這個名字重名的人很多。
“原來此秦林還真是彼秦林?!?p> 兩人相視而笑,這個世界說大確實(shí)大,說小還是太小了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