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二狗的思緒開始慢慢捋順了。
原來小風(fēng)就是當(dāng)年夜靈看上的小女孩,這樣的話,要離跟蹤她,接觸她,嚇?biāo)踔烈u擊她都有道理。甚至可以說,小風(fēng)是夜靈遺留的巨大執(zhí)念。二狗又看了一遍要離發(fā)的文章,他發(fā)過很多文章,其中一篇給自己洗白的和一篇分析小風(fēng)直播間事件的文章二狗看了許多遍。
要不是文章署名都是要離,她還以為是兩個人寫的。給自己洗白的文章寫得條理清晰,邏輯通順,用語還有些黑色幽默的感覺。但是小風(fēng)事件的文章分析用詞犀利,文章有理有據(jù),有一種潛在的威懾力去逼迫讀者信服。要說文章風(fēng)格,后者倒是跟《目擊者》類似。
那么小風(fēng)的那篇文章可能是夜靈寫的,小風(fēng)那晚真的只是被嚇到了?
第二天,二狗獨自去片場拍片。雙雙請假沒辦法來,別的明星一個個光鮮亮麗,只有二狗形單影只。
一杯咖啡端到了二狗面前,二狗抬起頭看著拿咖啡的人,說道:“吳桐,你昨天那句小心身后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道聽途說的?!?p> “咝~”二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你怎么今天看上去沒那么油膩?”
“你喜歡嗎?”
“不但不喜歡,甚至有些想逃。”
吳桐笑著放下咖啡,找化妝師去補妝。二狗望著他的身影,總覺得熟悉又陌生。他還是長著一張妖孽的臉,但是忽然不說油膩無腦的情話,怎么就感覺不像他了呢?
齊府有本武林秘籍,江湖人士皆說這本秘籍里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還藏著百年之前武林至寶,可是齊非云自己也不知道有這本秘籍的存在。這幾天他正在幫柳風(fēng)風(fēng)恢復(fù)身體,研制藥物弄到很晚。剛睡下沒多久,院子里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齊非云躡手躡腳埋伏到假山后,觀察著院子里的情形。一個嬌小的黑影出現(xiàn)在院子里,他四處打探,似乎在尋找什么。
齊非云凝神屏氣,悄悄走到那人身后,手上的繩子猛然套住了來人白暫的脖子,勒得越來越緊……
“停!停!吳桐,停手!”
鄭智慧忙上面拉住吳桐,他的手因為用力都冒起了青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格外怪異。
“住手!”鄭智慧用力一拉,吳桐失去重心,放開了繩子。
“咳咳咳咳”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又冒了出來,還好道具老師準(zhǔn)備的繩子是有彈性的,否則剛才吳桐這么用力,二狗非當(dāng)場交代不可。
“吳桐,演戲呢,你下手輕一點?!彪m然吳桐剛剛那個動作不像無心,但是他畢竟是最頂流的大明星,鄭智慧不好多說什么。
“不好意思,剛剛太投入了?!?p> “投入?”二狗總算是緩過氣來,“你幾時投入過角色?現(xiàn)在這么認真?!”
“我很敬業(yè)!我想做個好演員!”
二狗緊緊盯著吳桐,直覺到哪里不對勁了。
這么久時間,吳桐耍過帥,裝過酷,霸過道,犯過傻,就是沒有敬過業(yè),更別說做什么演員了。
“夜靈!”
隨著二狗這聲大喊,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吳桐臉上的肌肉出現(xiàn)了幾絲痙攣。他似笑非笑看著二狗,一字一頓說道:
“你認出我了。”
周圍的景色瞬間消失,二狗又回到了那個牢籠之中。
“呵,你太不了解吳桐了,他幾時會有這種殺氣?!倍繁砻嫔系?,實則內(nèi)心慌得一批,今天雙雙,林森,二狼統(tǒng)統(tǒng)不在,自己單槍匹馬,簡直就是上趕著給對方送人頭。
“我以為你喜歡他?!?p> “所以你附身在他身上?”
“你不喜歡?”
“不喜歡?!?p> “那你喜歡原來的夜靈嗎?”
“從未喜歡過?!?p> “你不是很喜歡看目擊者?”
“我也很喜歡看電視劇,風(fēng)一樣的女子我看了好幾遍,你見我喜歡鄭智慧還是喜歡吳桐了?”
“你喜歡我的才華!”
“喜歡個屁!我看就是因為這本書寫得很真實,我佩服作者的想象力。只是當(dāng)我知道這就是真事的時候,你覺得我還會再喜歡嗎?你不過就是一個紀(jì)錄員,還是變態(tài)那種!”
“你!”眼前的吳桐剛想發(fā)怒,忽然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隨便你怎么說,反正現(xiàn)在你逃不出去了!喜歡我或者不喜歡都沒關(guān)系,你就是我的!”
“我不重要,馮恬才是你的執(zhí)念吧!”
吳桐乍聽到小風(fēng)的名字,渾身禁不住一震:“你怎么知道馮恬?”
“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認出馮恬的?為什么要提醒她小心身后?!”
“呵呵,我一直在找她,照理來說我殺了她全家,她恨我入骨,要報仇的執(zhí)念很強,自然能感應(yīng)出她。但是奇怪的是,我的執(zhí)念在她身上很淡,我?guī)缀醺袘?yīng)不到她的存在,所以我根本就沒有頭緒。直到有一天,要離在看直播,聽到一個人的聲音時我忽然覺得心中一凜,我要找的人就是她?!?p> “要離打聽到這波人將要參加一場盛會,所以故意去探探她的底。至于小心身后這句話嘛,其實不是我說的,而是她的媽媽?!?p> “她的媽媽?”
“那晚我進屋后殺得眼紅了,根本沒說一句話,但是我殺了她爸媽之后站在她哥哥身后,正要劈下去,她媽忽然發(fā)出一陣尖叫,叫她哥哥小心身后。這聲尖叫是人在最后的時刻發(fā)出的聲音,震得我耳朵都嗡嗡直響。最后,我不僅把她哥哥宰了,還給她媽媽補了一刀?!?p> “你特么還是人嗎?”
“無所謂。不過就是這句小心你身后,這聲在半夜的女人尖叫招來了好事的鄰居,報警抓到已經(jīng)殺紅眼的我。這句話,當(dāng)時被關(guān)在柜子里的馮恬一定也聽見過,這句話一定深深印在了她心里。所以要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一定會有觸動,我也能感應(yīng)到這個女人是不是長大之后的馮恬?!?p> “對你來說,她是不是馮恬重要嗎?”
“重要!當(dāng)然重要!她是我的執(zhí)念之一,有了她,我會更加強大,我甚至可以起死回生,再活一次!我還有很多書要寫,我會寫出一本驚世駭俗的大作!”
瘋了!
二狗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在這里跟一個瘋子廢半天嘴皮子,不過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在考慮怎么出去,現(xiàn)在除了嬰靈珠,半點辦法都沒有。
“我真的好喜歡看你痛苦的樣子,你越痛苦我越快樂,只要有你在身邊,我的靈感一定不會枯竭!”
說完“吳桐”獰笑著上前,死死掐住了二狗的脖子。
“媽的,有病,又掐脖子!”二狗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種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陸狗有什么毛病,設(shè)定這種掐脖愛好者,一定是之前自己鴨脖沒給他盛夠,在這里伺機報復(fù)!
正當(dāng)二狗翻起了白眼,馬上要去魔城報道時,一聲哀嚎響起,脖子上巨大的力道瞬間就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