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飯?!逼钸B翔想伸手去拉時涼,她下意識躲開了他的手,見到他臉上不悅的神情后,尷尬的說:“我怕你等一下又要親我?!?p> 祁連空一米九的高大個擋在時涼面前,比祁連翔高一點,祁連翔一米八七,他比哥哥高三厘米。
“哥,人家見著你就怕,就別欺負人家了?!逼钸B翔對這個蠢貨弟弟簡直服了,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祁連空抱起時涼屁顛屁顛的坐下餐桌前,這棟大別墅沒什么人,所以飯是祁家的兩兄弟做的。
祁連翔給時涼做了一盤意面,還有個小蛋糕,沖了一杯熱牛奶給她,補充蛋白質(zhì)。
時涼吃完意面,已經(jīng)吃不下蛋糕了,可是別人辛苦做的,自己又不好意思不吃,祁連翔見了緩緩說道:“給連空吃,他長得壯,能吃很多東西?!?p> 時涼將蛋糕推到祁連空面前,祁連空不僅沒嫌棄,還吃的一干二凈。
“那橋上的車子事故是你們策劃的嗎?”時涼小心翼翼的問。
“不是?!逼钸B空想都沒想,下意識說了出來,他對時涼沒什么好隱瞞的,她想聽什么他就說什么。
祁連翔瞪了祁連空一眼,祁連空沒看到哥哥那吃人的眼神,繼續(xù)舔著盤子的奶油。
“不是!那許景川去哪了?”在海面上無緣無故就消失了,這不可能,還有在海上是誰灌了她和那些東西,吃進嘴里就暈了。
“那東西是我叫人給你灌的,至于那車戰(zhàn)是誰指使的,我可就不知道了?!逼钸B翔說道。
“我要回去。”時涼站起來,堅決的說。
祁連翔慵懶的說道:“可以?。∧阕叱鲞@片森林就可以回去?!?p> “地圖給我?!睍r涼小手伸到祁連翔面前,祁連翔拿了根牙簽,扎了一下她那白嫩的掌心。
時涼疼的縮了回去,祁連翔冷眼望著她:“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給你地圖,這么厲害自己走出去?!?p> “那你也得讓我回去告訴我父母,還有我的朋友,我是老師,我得回去教書,如果曠課這么久,我在孩子們的心中會成為一個壞老師的?!睍r涼的小嘴巴拉巴拉說出一大堆話,總而言之,他不放她回去,后果很嚴重。
“關我什么事!”祁連翔不在乎的說,他抓她來找樂子而已,其余的當然不關他的事。
“哥,你別這樣?!逼钸B空抱著時涼,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你嚇著她了?!?p> 在時涼不經(jīng)意的瞬間,祁連翔嘴角掛起一抹寒冷的笑容,嚇著她,她可沒這么容易被嚇著,要是真的被嚇到了,怎么可能被綁架到這還能這么冷靜的面對他。
“我想好好研究你的身體?!逼钸B翔這話一出,時涼身心一抖,難道他要給他的身體解剖。
“你要殺了我?”時涼驚訝恐慌的望向祁連翔,她知道,祁連好說話,可他哥哥不好說話,這個人陰森冷漠,一不小心說錯話不知道會不會把她扔去喂鯊魚。
“殺你,便宜你了。”祁連翔冰冷的嗓音回蕩在屋內(nèi),時涼像個小貓一樣往祁連空懷里縮了縮,她知道,這個傻大個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祁連空把時涼抱緊,不滿的對著自己的哥哥道:“哥!你把她抓來這就是為了嚇她?等一下把人嚇沒了你自個哭去吧你。”
時涼當然沒有祁連空說的這么柔弱,只是在他眼里,她就是這么柔弱。
一米九的大高個對比一米六多的小個子,有一種小矮人對比巨人的既視感。
況且祁連空還長的這么壯,時涼這么瘦,不說別的,祁連空一根手指頭都能弄死時涼。
不過只是說說而已,真的要打她,他可舍不得。
祁連翔覺得自己的弟弟要被她俘獲了,這個沒用的蠢貨,長的這么大一個,被一個小女人就把魂給勾走了。
“過來!”祁連翔朝時涼勾勾手指頭,時涼望著他,搖搖頭,不愿過去。
祁連空見自己哥哥臉色不對,趕緊抱著時涼上樓,他哥哪都好,就是這個人有點偏執(zhí),不許別人忤逆他。
時涼被祁連空抱上樓,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上了鎖。
時涼坐在柔軟的床上,見祁連空一臉驚慌的樣子,問道:“你很怕你哥哥嗎?”
祁連空抹了把汗:“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傷害你,總之在我哥面前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別反駁他,不然你沒好果子吃?!?p> 時涼低著頭,哦了一聲,望著自己光著的腳丫,剛剛祁連空抱著她上樓的時候,鞋子好像又飛出去了。
“鞋子不見了?!睍r涼說。
祁連空坐在床邊,躺下,伸手捏時涼軟嘟嘟的臉說道:“不見了再給你買,只要你乖,要多少有多少?!?p> “那不乖呢?!睍r涼眨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問。
祁連空那俊美的容顏忽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他眼神變得孤僻陰冷,站在時涼面前,身軀恍若石雕般佇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時涼。
柔美的眼神在那一瞬變得美艷無比,他慵懶的聲音在沉悶寂靜房內(nèi)響起:“那姐姐可得做好被我們懲罰的準備了。”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時涼冰冷的身軀在祁連空離開的那一瞬得到緩解,原來兩兄弟都一個樣。
許銘川在一個滿是黑色冷調(diào)氣息的房間內(nèi)醒來,醒來之后他赤著腳輕車熟路的走到桌邊到了一杯水。
喝完一杯水,他那陰冷的眼眸逐漸變得猩紅,手上一用力,那完整的玻璃杯被他捏碎了。
鮮血從修長白皙的手指中溢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瓷磚地板上,狹長美艷的眼眸留下兩滴淚珠,劃過他那俊美的臉龐,滴落在性感的鎖骨處。
他用血液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時涼!
他第一次感到眼前是這么的昏暗,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這么的無能,他害怕忘記她,害怕忘記她的笑容。
時涼待在祁家兩兄弟家里,總是表現(xiàn)的很乖,她做飯比祁連翔做的好吃,所以這個重擔就落到了她身上。
祁連翔總是很忙,早上不見人,晚上凌晨才見他回來。
祁連空則是一個很悠閑的家伙,平時就拉著時涼打游戲,逼她喝點酒,看她醉醺醺的模樣,接著狠狠在她粉嘟嘟的臉上重重的吧唧一口。
時涼不會打游戲,祁連空就喜歡看她不會打躲在他身后的樣子,可現(xiàn)實,時涼比祁連空聰明很多。
時涼英語數(shù)理化都非常厲害,她學生時期也拿獎無數(shù),她是養(yǎng)父母的驕傲,老師眼中的優(yōu)秀生。
其實這些都是逼出來的,在養(yǎng)父母家雖然幸福,可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她不喜歡看見養(yǎng)父母不悅的表情,所以拼命的學習,把自己逼成一個完美的人。
“我教你作業(yè)吧。”時涼放下手中的游戲機問道。
“不要。”祁連空一口否決,來到這他是不可能學習的。
時涼在這里久了發(fā)現(xiàn),這是一片比較隱蔽的森林,也說不說很隱蔽,起碼周圍還是有住宅區(qū)的。
這可能就是有錢人賺的清閑的度假村,這棟別墅只有祁家兩兄弟和她三個人住,也見不到第四個人出現(xiàn)。
那她在葉城的朋友豈不是很難找到她?
反抗是不行的,一米九和一米八七的兩個高大個她斗不過,可是逃的話自己又逃不出去。
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祁連翔回來了,見自己的弟弟正坐在地上聚精會神的打游戲,時涼累了蜷縮成一團睡在祁連空的身邊。
身上還蓋著祁連空的外套,只是腳丫子都凍紅了,身子因為寒冷不斷往祁連空這邊縮,地板下只有一張薄薄的地毯。
祁連翔走過去一巴掌拍向自己的弟弟,祁連空剛想發(fā)飆,就對上了哥哥陰郁的眼神,再看一眼地上的時涼,一下子火氣蔫了下去。
祁連翔抱起小小一只的時涼,把時涼輕輕的放在床上,祁連空也屁顛屁顛的跟過來。
祁連翔小聲的說道:“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收拾包袱回家?!?p> 祁連空委屈的說道:“別??!哥!”
他也不知道這丫頭這么不抗寒,縮在自己身邊冷的瑟瑟發(fā)抖,也不會說一聲,他睡著冷的時候亂喊一聲就會有人給他蓋被子了。
祁連翔給時涼開了暖氣,給她加了幾層暖和的被子,摸她冰冷的小腳暖和過來才輕輕的關上門。
祁連空跟在哥哥身后一直吐槽時涼打游戲菜,還拿他的朋友出來做比較。
還說時涼喝醉酒時特乖,別人怎么對她都不生氣,掐她也是憨憨的笑,就是喝醉了就很容易睡覺,晚上還行,白天不能給她喝酒,萬一睡著了就沒人陪他玩了。
祁連翔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祁連空說道:“既然你這么嫌棄她,不然你回去吧?!?p> 反正在這里她也逃不掉,這么大的森林,每一個地方都有他的人,而且她一個小姑娘也不可能逃的出去。
“誰說我嫌棄她了,我才不嫌棄她,多虧沈逸帆那龜孫子,把這么可愛的丫頭介紹給我認識?!逼钸B空說道。
他本來在哥哥這里想玩一兩天就回去的,可是看見時涼后,他就改變注意了,這么有趣的人,不玩白不玩,而且沒人陪她玩,她也可能會無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