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俞母起身準備洗碗,秦飛只感覺腳被人踹了一下,方位是從俞晨晨那邊的。
他抬起頭,朝俞晨晨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俞晨晨正在對他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去廚房里幫忙。
秦飛,故作不解地看著她,心中冷哼。
開什么玩笑,讓我去洗碗?你想孝順就自己孝順去,憑什么折騰我?
見到秦飛表現(xiàn)得這般,俞晨晨心中氣急,最后自己站起來,端著剩下的幾個盤子進了廚房,臨走前還瞪了秦飛一眼。
這一幕自然是被俞父看到了,但是精明的老丈人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暗戳戳地把這件事記上了。
當(dāng)然,秦飛對此并不在意。
他早就決定好,等過段時間,完全適應(yīng)這個世界后便把婚離了。
即便俞晨晨是很漂亮,可他完全受不了這種只有約束的婚姻。
前身能受得了這種委屈,不代表他也受得了。
把碗洗好后,俞晨晨坐在客廳跟她父母聊天,秦飛從容坐在旁邊充當(dāng)參與者。
偶爾俞父俞母會問及到他身上,他謹記俞晨晨先前給他的交代,配合俞晨晨的說辭。
不得不說,他在這件事的完成度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說話應(yīng)答、挑不出半點毛病。
畢竟是混跡商場的能人,見過大大小小的場合,應(yīng)付這種小場面很輕松。
下午三點多,俞晨晨開車回家,到了家里,俞晨晨的表情漠然,淡淡道:“我?guī)慊丶遥皇亲屇惝?dāng)大爺?shù)??!?p> “但,我去那邊也不是當(dāng)傭人的?!?p> 秦飛輕笑道,寸步不讓。
“怎么能叫傭人?那是我爸媽?!?p> “對啊,是你爸媽,不是我爸媽?!?p> 秦飛面色不變,笑道,“你別忘了,我們只有夫妻之名而已,你不會真打算讓我把你爸媽當(dāng)?shù)鶍尠???p> 這話一說,俞晨晨愣住了,她被秦飛的說辭說得啞口無言。
是啊,他們兩人的婚姻本身就是為了讓父母安心做的妥協(xié),別說愛情了,雙方連感情都沒多么深厚,要讓對方把自己的爸媽當(dāng)成親生的孝敬,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想到這里,俞晨晨沉默了。
秦飛卻沒管那么多,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身體原主曾經(jīng)是對俞晨晨動過心,可如今的秦飛卻沒什么想法。
他本來就沒打算要結(jié)婚,可穿越到這個世界、卻稀里糊涂地成為了已婚人士。
想到這里后,他開始盤算著以后事宜。
“但不管怎么說,還是要想辦法賺到錢的?!?p> 秦飛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
事實上,家里根本不缺錢,俞晨晨只是這兩年被雪藏,紅的那段時間,賺到了不少身家,夠普通人這輩子的生活所需,但秦飛沒有吃軟飯的覺悟,也沒打算在離婚后從俞晨晨這邊分到錢,所以找到賺錢之道很重要。
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僅僅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家中父母也只是普通人,要資源沒資源,要人脈沒人脈,想賺到足夠支撐他生活的錢,可沒有那么容易。
前世那也是積累了十?dāng)?shù)年,抓住了數(shù)次機遇才有了最終的成就。
怎么辦呢?
秦飛陷入了沉思。
兩世為人,延續(xù)前世的老路也不是行不通,不過到底是兩個世界,差異是肯定有的,需要考慮的因素更多。
而在此時,主臥中的俞晨晨那邊收到了來電,接聽過后她面色一變,隨即拎起剛放下沒多久的包,急匆匆地走出家門。
臥室里的秦飛聽到外面的動靜,但他沒有多想,他正在為自己的以后做規(guī)劃。
很快就到了傍晚,秦飛被房間外的開門聲驚動。
這是忙完回來了?
自從被公司雪藏后,俞晨晨便花費積蓄、在某商業(yè)街上盤下了一家咖啡廳。
秦飛前身有去過那家咖啡店,嗯,就去過一次,印象比較深刻,從地理位置到裝修設(shè)計都在一流水準,每天的流水很不錯。
俞晨晨偶爾會去咖啡廳那邊打理。
秦飛想了想,覺得總是在臥室里待著也不好,起身到外面逛兩圈,順便找人嘮嗑。
順便也可以從對方嘴里套出點話來。
剛推開門,便發(fā)現(xiàn)俞晨晨一人獨坐在沙發(fā)上,背影有些落寞,勉強電視也沒開,挎包就隨意地扔在沙發(fā)扶手上。
好像……氣氛有點沉重。
來不及思考太多,他猶豫著是不是出來得不是時候,隨后被俞晨晨叫住了。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這是疑問句,用的是請求的語氣。
秦飛沒有拒絕,如果對方用的是先前那樣清冷的語氣,他保準頭都不回地走回房間。
身為男人,他終究免不了些許憐香惜玉。
做到沙發(fā)上,看著表情陰郁、隱隱有些無助的俞晨晨,秦飛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沉吟了片刻,他開口道:“那個……發(fā)生什么事了?”
“就在剛才,星娛的老板來找我了?!?p> 星娛,全名“星光娛樂有限公司”,是娛樂圈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經(jīng)紀公司,同時是俞晨晨的東家,也是雪藏俞晨晨近兩年的罪魁禍首。
“他找你干嘛了?”
秦飛出聲詢問,適當(dāng)?shù)乇憩F(xiàn)出疑惑。
這是客套的詢問罷了,他很清楚,依照俞晨晨的脾氣,大概率地不會告訴他。
果然,俞晨晨答非所問地道:“秦飛,如果我想跟星娛解約,你覺得……可行嗎?”
“額……”
聽了俞晨晨的話后,秦飛愣了愣,然后反問道:“你跟星娛簽了幾年的合同?”
“十年。”
“還剩幾年?”
“六年?!?p> “那不就得了?”秦飛攤了攤手:“真要告上法院的話,法院是不可能站在你這邊的?!?p> 白紙黑字的合同擺在那里,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都算是俞晨晨違約。
“我知道!”俞晨晨陰著臉,“可是,我已經(jīng)被雪藏兩年了,總不能讓他們再平白耗費我六年的青春吧?”
“額?!?p> 聽了俞晨晨的話,秦飛沉默了下來。
他大概猜到,俞晨晨剛才不是去忙咖啡館的事,而是星娛的人找上了她,說了什么威脅的話。
他沒說話,或者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前身對她的事知道的并不多,俞晨晨也從來沒把前身當(dāng)成最親密的人,把所有的私密事統(tǒng)統(tǒng)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