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看著小白那無底洞般吸入,到底還是個小崽子,不能吃太多。
吃了一斤左右的熟肉,華啟就不給它吃了,可是小白有些沒吃夠。
哼哼唧唧的用爪子扒著華啟,想要再吃些肉。
“這可不能多吃,你還小,今天吃的夠多的了,再吃就撐著了,到時候像傷你著小身板?!北鹦“淄鈹?cè)ァ?p> 他在一家老伯那里要了一些羊。
只付了定金,羊沒到手,錢也還沒付完,今天就去弄過來,晚上給小白弄羊奶喝。
“你要是沒吃夠,一會再去買一些,不過是當(dāng)你的晚飯來的,晚飯還有羊奶,留著你的肚皮吧。”
像是聽懂了華啟的話,哼哼唧唧也就不再鬧著要吃肉了,乖乖躺在懷里。
一路走過去,心里忍不住想著這段時間相處的蛛絲馬跡。
那條蟲子是從姐姐的掌心跑出來,姐姐也就為嘉熙公主擋箭時被刺傷過。
那傷口確實(shí)有些詭異,到了嘉熙下葬時都不曾治愈過。
這以他姐姐的修復(fù)能力怎么看也不合理。
可是當(dāng)時射箭的已經(jīng)被殺死了更本就找不到了。
他也沒有能耐到地府去問話,就算他有能耐,誰知道那射箭的有沒有投胎。
這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難為他了。
摸摸懷里的小白,要是可以,他真的不想。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就往賣羊的那家走去。
素子一群人在一品香,吃的肚子圓圓的??吭诖皯羯?,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邊消化肚子里的食物。
“這家店真的好好吃,尤其是他們家的豆腐,簡直是絕了?!?p> 說起豆腐素子還表現(xiàn)出一副回味的樣子。
“又鮮又嫩,好吃的我都快要把舌頭都給吞進(jìn)去了?!?p> 砸吧砸吧嘴巴,把要流出來的口水吞回去。
敖留行在素子說時直點(diǎn)頭,顯然是很贊同她說的話。
那五顏六色的布可晃眼了,隨著主人的點(diǎn)頭在空中搖擺著。
打量著他。
“你要不把你頭上的那塊布給扯下來,你好像是來這樓里面偷飯吃的?!?p> 連吃飯的時候都舍不得把那塊布給扯下來,不知道他在寶貝些什么。
“要你管?!睂λ刈诱f他的話很不滿意,晃動著龐大的身軀背對著素子擺出一副不想和她講話。
“我不是想管你,只是覺得和你走在一起有點(diǎn)丟臉了,你說你這副模樣,要是去上廁所的話,人家會不會以為你是來偷大糞?!?p> 華菱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在斗嘴,笑而不語。
素子那嘴巴她是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她吃虧。
那小嘴一天天在那里叭叭叭的說,誰能說過她啊。
“天吶,堂堂龍宮小王子,竟然喜歡偷大糞?!?p> 雙手放在臉頰旁邊,看著他一副很不可思議的模樣,就好像此時此刻的敖留行,已經(jīng)偷了大糞回來了。
敖留行聽不下去了,氣得站起來要和她干一架。
素子見情況不對,立馬往華菱懷里一撲。
弱小而又可憐,看向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什么怪獸。
“大菱子是我說錯了什么嗎?他好可怕呀,他是不是要打我呀?!?p> 聲音又無助又可憐,讓華菱真是想一腳踹死她。
這是什么玩意兒,這么惡心。
感受到抗拒素子更往懷里面鉆了一鉆。
“他現(xiàn)在想要打我,你說他以后和你在一起時,會不會想要打你呀,他那么兇那么厲害,你以后肯定是打不過他的。”
敖留行早就見識過她的不要臉,可此時此刻還是被她的不要臉給驚到了。
“你放屁,我才不會,你就會在這里瞎說?!?p> 伸手想把她從華菱懷里面扯出來,可沒想到她抱的太緊了,不僅沒有扯出來,連華菱都被他扯了有一段距離。
“好了好了,不鬧了,想想我這次出事情到底是誰干的吧?!?p> 推開他們,表情嚴(yán)肅起來。
“大菱子,你知道是誰嗎?!?p> 討論事情起來臉容易嚴(yán)肅了不少,不再打打鬧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不知道是誰,可是我想,那人一定會注意這九華樓的動向,為以后做打算?!?p> “我們從樓里面出來,有人會注意到,會向他們家主子匯報情況?!?p> “他們第一次沒有成功,難保以后不會再來?!?p> 有想要她性命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放過。
“那大菱子有什么辦法能夠知道是誰嗎?!?p> 以素子對華菱的了解,她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有方法知道才會說出來。
華菱起身,站在他們面前。
只見她的腳開始虛幻,發(fā)著藍(lán)白色光芒,周圍分出許多的根莖向四周擴(kuò)散。
他們只能看到那些根莖隱入地面不見了。
可是看不見的地方,根莖隱藏在木板里,向著京城各個地方散去。
此時,京城每家每戶里都長了一朵牡丹,隱藏在他們看不見地方,注意著他們的動靜。
她看見城門外的人,看見一位很漂亮的盲人姑娘,那姑娘好似知道她,對著她笑了一下,溫暖的很。
九華樓的眾人忙的熱火朝天,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一一看過去,看著京城每個方向。
站在窗戶邊的金夫人讓她停住了目光。
她的目光太過于憂傷,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停下一朵花,其他根莖向別處伸去。
她還看見鎬申南,不知怎么的弄的疲憊的很,整個眼中都是血絲,頭發(fā)為亂。
很累嗎,是在忙那些難民嗎。
“隨義,沚屴大橋如何?!甭曇羯硢?,對著一旁陪他一同整理東西的人問著。
那人早有準(zhǔn)備,從懷里掏出一張很大的圖紙擺在鎬申南面前。
“這是由申他們研究出來的,花了不少時間,還好研究出來了?!?p> 隨義也不輕松,他們已經(jīng)忙了很多天了,可這天還是那老樣子,就像是想要把他們都弄沒了。
“需要多少別省著,需要的地方都建上,別省著?!鳖^也不抬,吩咐。
“大人,財庫,堅持不了啊?!边@段時間他們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太多的的錢財,真的堅持不住了。
“我還有私庫?!眲幼髅黠@停頓了,卻還是繼續(xù)看著手里的消息。
“您的私庫早就開了。”
什么事情都是他們家大人來,他們那些人倒是好,專門和他們反著來,就像打理的不是他們家的江山一般。
“你先去,錢的事我來想辦法?!?p> 等隨義走了,放下手里的紙,揉揉腦袋。
所以說金夫人是在為了鎬丞相的困難難過嗎。
繼續(xù),往前去,來到了三皇子府。
風(fēng)鈴草感應(yīng)到她的到來,花一下便開了。
風(fēng)鈴草開的那么燦爛,華菱心情好了不少。
觀察著四周,門窗緊閉,言三婞蹲在一小角落里。
“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呢,你怎么會還活著,你應(yīng)該沒了的?!?p> 碎碎念從那處傳來。
誰該沒了?是她?
伸長根莖,把整個屋子包圍起來,她想看看她在看什么。
可是,那角落有些刁鉆,她還看不到什么。
從透露出來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縫,看到一個盒子,里面白白胖胖,還在那里蠕動。
當(dāng)她想離近一些看清到底是什么。
言三婞抓起里面的東西,吱吱的叫聲從那處露出點(diǎn)。
只是現(xiàn)在的言三婞和著魔般,只是瘋狂的掐著手里的東西,白色的汁液從手里留下來。
眼中是和她不相符合的神色,想個瘋子一樣。
那東西太大,她倆只手都捂不嚴(yán),漏出一點(diǎn)像個蠶蛹,在那里扭動。
流下來的汁液裝滿了半個盒子。
什么都沒了的皮被她扔在盒子里。
那蟲子般的事物沒死絕一樣,只剩個皮還在那里抽搐著。
和那些汁液待在一起。
言三婞拿著那盒子,出了房門。
門外面空無一人,不想曲府處處都是女婢,沒了仆人的院里有些冷清。
言三婞現(xiàn)在這樣確實(shí)不適合有仆人在旁邊看著,沒有仆人倒不是一件壞事。
拿著盒子來到了湖邊,把里面的汁水倒入河里連同盒子一起。
她站在湖邊不知在想些什么,從頭上拔了一根發(fā)簪,扔了進(jìn)去。
站在那里,很久,現(xiàn)在入冬了,就算是白天,在湖邊吹久了風(fēng)也還是有些難受的。
言三婞神色不明,有些像正常人的瘋子。
接著面上著急起來。
“思琴你在那里啊,快來幫幫我?!甭犞匀龏曇?,從院外快步進(jìn)來一女婢。
抓住思琴,就和找到救星般。
“快,叫人來,我送個幼薇的簪子不小心掉到湖里了,那可是幼薇夸了很久的簪子,一定要把她找到。”
說完咳了幾聲。
“奴婢會把它找到的,皇子妃您先回房休息?!?p> 思琴安慰著,她看不透她的主子,就算相處了十幾年也一樣,就像現(xiàn)在她分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
“那怎么行,那可是幼薇喜歡的,都怪我,我竟然把她帶到外面來,不然也不會丟了。”
懊惱和內(nèi)疚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很后悔自己做的事。
“您待在外面吹風(fēng),要是凍著了,幼薇小姐和殿下一定會擔(dān)心的,好主子,您先休息,把這里交給奴婢吧?!?p> 攙著她往屋里走,還不忘叫人來,下湖打撈簪子,冬天的水和風(fēng)配在一起,真的很刺骨。
言三婞像是被思琴勸動了,隨著她回去了。
“思琴,還有個盒子,那是裝簪子的。”坐在屋里,不放心的囑咐。
“奴婢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