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家里,有一位十分了不得的高手,又或者是持有黑厭種子的人。
無論是那一種情況,回去之后……會不會被那個人發(fā)現(xiàn)我對她使用過血書?
還有一點,如果是持有先知種子的人,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使用血書的能力?畢竟以邀詞的地位都對此不知道的樣子。這讓他很上心。
這樣不尋常的力量,假如天下只有本身身為夏季知的人猜知道的話,現(xiàn)在就自己一個,豈不是能翻天?
念及此他翁哼哼的一連憋笑:“你們是指那位?”
夏季知伸出頭來詳問,林雅對他還是有著很大的作用的,這個唯唯諾諾的女子,如果是一個地位比較高的人,那么在無人知道手段的情況下控制她,對于自己將要進入的“封名”正規(guī)組織挺有利的。
“林明大人。”
“是我二叔。”
兩人同時開口道,林雅有些膽怯的瞧了瞧夏季知,用蚊子飛翔的聲音道:“二叔和阿夏你一樣,都持有先知種子。”
持有……敢情你們都把我剛才的坦誠相待當成狗屁了?
夏季知目光停留在劍上,青銅劍不清晰的折射著林雅和安飛章的影子,又出現(xiàn)一個持有黑厭的人。
安飛章之前誤以為自己要報復他,言辭之間意指自己就算真的是相當于封名大人的蜃影,他不怕自己去找他麻煩,種種跡象都表明,他身后有一個了不起的家庭背景。
而他的黑厭是一個意外,但即便不是意外都是六上種子,還說過自己有能力去競爭這顆種子的使用資格,意為種子有一定的指定性……
這個封名組織,難道是家族制度的嗎?不是公開制的?
林雅家現(xiàn)在保底有一顆,這顆應該不是安飛章那樣的意外,而是屬于她們家的。
安飛章雖然自己就有一顆,但是其實真正的應該是六上才對,不過憑此不能確定他家中有沒有持有黑厭的前輩。
聯(lián)想安飛章知道惡女帝這種級別的秘聞,說明他是他家中被寄予極大期望的人。
而惡女之后,黑厭種子所剩下的寥寥無幾,每一顆的分配都應該有著很大的意義。
加上這一路的表現(xiàn)……
夏季知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不能確定封名組織是家族還是禪讓或者帝王制,但是可以確定林家和安家都是在這個正規(guī)勢力中持有很大權力的。
而且林家要么就和安家處在同級,要么就一定在后者之上,不存在第三可能。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夏季知故意的裝出一臉狐疑的樣子:“黑厭就、就那么不值錢?怎么你們都隨隨便便就來一顆?”
“黑厭種子是無價之寶,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安飛章恢復了他的高傲氣:“我看你好像連一些基本的都不知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p> 好的,確認了。
夏季知暗暗點頭,只要能出去,林雅這個朋友自己發(fā)展定了,通過她摸一摸她二叔!
至于安飛章,瀆名應該能出很大的價錢,自己交為知己也是受以無窮的。
怎么忽然間就有一種中了頭彩的興奮,夏季知為了掩飾自己的笑意,趕緊掐了掐手指進行控制。
“那么回到問題本身,你怎么會覺得是她二叔來了呢?”夏季知存在明知故問的嫌疑。
其實只要想想就能理清楚了,問題就出在林雅說過的“已經(jīng)進入這里算三天”上。
夏季知還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海市蜃樓是撒牌的本質(zhì),主觀上還是認為這是一片整合在一起的大陸。
僅僅只是三天失聯(lián),對于她們這樣貪玩的孩子而言不算特別的不正常,家中的人反應會那么迅速?
忽而夏季知腦子里靈光一閃,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安飛章淡淡的道:“你說的偷窺那個怪物,我們中第一晚上有人睡過覺,包括我。但是我們都沒有偷窺到?!?p> 也就是持有先知種的自己做到了,而且偷窺的人自己是計算保底兩個,兩個,就有猜測她二叔的理由了。
黑厭種子是一種無價之寶的力量,數(shù)量罕見。
安飛章這個持有人失蹤,關乎一顆黑厭的下落。而林雅更是林家的孩子,且是和安飛章一起出來的。
林明作為持有先知種子的人,要是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那就是在抹黑這顆種子了。
恐怕第一天她們陷入這個地方的時候,處在家中的林明就有所感應,關乎一顆罕見的黑厭,于公于私他都沒有拒絕營救的理由。
夏季知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自己大腿,這一點算是通了,還有一點就算窺探的時候,為什么會同時窺探?他也剛好那個時候睡覺不成?
“那么……”夏季知拉長了聲音,盯著林雅問道:“以你二叔的性子,他持有預知能力,必然察覺到這片林子的古怪,你說他會不會以身犯險,冒險進來?”
聞言林雅霍的抬頭,顯然被夏季知的預測想法嚇了一跳,但是四目相對,她又馬上低下了頭,輕輕的搖了兩下頭,黑發(fā)猶如匹練擋住了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
這是代表會還是不會?
夏季知矮下了半截身子,歪著頭從下方打量林雅,美人一時臉紅錯開了視線,裝作嗔怒的背過身去不讓夏季知看見。
是不會。
那么林明現(xiàn)在最有可能的是在林子的邊緣,但不確定是那個方向的邊緣。
夏季知撲哧一笑,引得眾人側目。
“想要救人,就一定要進入林子當中,或者一直在我們頭頂?!?p> 夏季知伸手指了指天上:“但是我們沒有見到任何的在空中的飛機和信號彈,同時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我猜他一定派了人進來,不過這片林子有著相當于屏蔽的功能,所以我們不可能看得到,我們快走吧?!?p> “那豈不是說……”
“嗯!那東西已經(jīng)被我和林明的先知性窺視驚擾,除非他平平的砍伐掉這里的樹,不然不管他派出再多小隊進來營救,我們都不可能遇得救兵?!?p> 而且,一旦對這片林子進行砍伐,絕對會激怒正主!
“林雅姐,你能說說你對你二叔的印象嗎?”
夏季知用了獻媚的敬稱,怕她有所猜疑,又補充道:“就是他平時的行事風格,這對我接下來的推測很重要。”
說罷他裝作回頭看看肌肉男是否會追上來的樣子,帶著點欣賞色的眼光看向阿藍,引得后者越發(fā)忌憚。
“二叔他…”林雅躊躇了良久,只是說出了一個讓人差點笑出來的形容:“很有文化?!?p> 廢話,那個先知能沒有文化?
咳嗽了兩聲,本還想要糾正的問一下,阿藍在后面幽幽的開口道:“林明大人做事一向深謀遠慮,也很強勢?!?p> “這樣就太好了!”
就怕林明和林雅一樣,是一個喜歡將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的卑微者,又或者是母儀天下的傻圣人。
夏季知心情大好:“我們能活下去的希望,忽然間變大了好多!”
“怎么說?”安飛章就像是一個聽老師講課的人一般認真。
夏季知卻是笑而不語,他想得通就算了,自己不會再讓他白嫖經(jīng)驗的!
要是他忽然間成了氣候,不尊重自己了,好徒弟,可是會餓死師父的。
忽而間他升起了些許心血來潮,沖著阿藍問道:“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想要考考阿藍。如果他真的心思細膩,懂得其中關鍵,那么扶他起來,有可能會成為棘手的敵人,但更有可能會成為拯救自己一次的底牌。
只要想個辦法,讓他欠自己一個難還的人情就可以了。
“我?”
阿藍愣了一下,眼睛有一閃而逝的躲閃和假裝意味:“我…既然派了別人進來,那么那個東西的目標就不止我們了,有人分擔了,所以幾率變大,應該很正常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