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齊云每天夜里,都會到冷宮院外站一會兒,每次等到巧娘息燈他才會離開。
這一日,他從冷宮出來后,就來御花園的涼亭里,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流離勸解道:“皇上,還是少喝點兒吧,明日還要早朝呢!”
上官齊云有些醉意,聽到早朝兩個字時,心里就有一股氣,他狠狠的拍了拍石桌道:“朕討厭早朝,那些老東西天天對朕指手畫腳,要朕這樣做,要朕那樣做!
不然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來逼朕,你說朕這個皇帝當著有什么意思?”
流離看了一眼四周:“皇上慎言,屬下扶您去歇息吧!”
上官齊云搖搖欲墜的起身,時不時朝嘴里灌一口酒。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流侍衛(wèi),還是讓我來吧!”
流離看向來人正是祁瑤,只是流離怎么看都覺得她的打扮像極了前皇后。
他看了看上官齊云直愣愣的眼神,便瞬間明白了祁瑤的意圖。
上官齊云推開流離,上前將祁瑤摟進懷里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想辦法當你出來的!”
祁瑤嘴角揚起一抹笑,拍了拍上官齊云的后背安慰道:“好,我懂你,妾身先扶你回房歇息吧,酒喝多了會傷身的。”
流離上前阻止道:“貴妃娘娘,還是……”
話音未落。
祁瑤便冷著臉道:“流侍衛(wèi),本宮是他的嬪妃,扶他去休息是理所應當的!”
她說完便扶著上官齊云朝她的住處蓮青宮走去。
還有兩個丫鬟攔著流離。
上官齊云醉了,此刻祁瑤在他眼里就是巧娘,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人兒。
他害怕會突然消失,害怕這是做夢。
進了蓮青宮,看得出來祁瑤費了不少心思,連房間裝飾得都和巧娘的差不多。
趕進入房間,祁瑤便吩咐宮女打了些熱水進屋。
她走到香爐前,點燃了熏香。
“皇上,妾身替您寬衣,熱水已經放好了?!?p> 祁瑤看著上官齊云俊美的臉龐,臉上升起一抹緋紅。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褪去了上官齊云衣裳,現本是夏季,穿得也輕薄。
上官齊云完美的身材在她面前展露無疑。
將上官齊云扶進浴桶后,她褪去了自己身上輕薄的紗裙,抬起白皙的長腿也進入了浴桶里。
屋子里熏香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氣,上官齊云感覺渾身有些燥熱,臉上也有些滾燙。
祁瑤靠近他,便知道熏香起作用了。
她伸出手挽住了上官齊云的脖頸,而上官齊云則緊緊的抱住了身前的人,吻上了她的朱唇…
第二日清晨,剛醒來的上官齊云頭痛欲裂。
剛想伸手揉額頭,卻發(fā)現自己臂彎上睡著一個女人。
兩人都是赤身裸體。
“怎么回事兒?”
祁瑤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抬起嬌俏的小臉,柔聲道:“皇上醒了?昨夜您喝得有些醉…!”
上官齊云觸電般猛然抽出自己的手,他胡亂的穿好衣裳,陰沉著臉走出了蓮青宮。
祁瑤看著他急忙離開的背影,拽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喬雨柔到底哪點好?我也是您的嬪妃,和我睡在一起就那么讓您難受嗎?”
……
上官齊云將自己關在了御書房,直接沒有上朝,說是得了風寒有些頭疼。
“流離,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流離站在下方,頭低得很低,“皇上,昨夜是您自己要跟著祁貴妃去的。
還…還將她抱得緊緊的,這不能怪屬下?!?p> 上官齊云聞言,拳頭狠狠地砸在書桌上。
流離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xù)道:“皇上,其實這沒有什么的,她本就是您的女人…!萬一懷上龍種不是更好嗎?”
上官齊云扶額:“可朕總覺得對不起雨柔…?!?p> 本答應過她,不會碰后宮的女人,可是失言了。
“皇上,就是因為您沒有碰其他女人,所以皇后才會被針對。難道您就沒有想過這一點嗎?”
上官齊云哪里不明白,但還是過不去心里的坎。
后面的日子,上官齊云都會到各嬪妃那里呆上一會兒,因為他害怕巧娘在冷宮里同樣會被人算計。
他知道巧娘在冷宮學種菜,于是找來許多菜種子交給春梅。
每日夜里照樣會到院外呆上一會兒。
巧娘在冷宮里,每日打理菜地,這只是為了讓自己不那么想上官齊云。
時間很快過去了兩個月,對于巧娘來說,卻是無比的漫長。
院里的青菜長得特別好,每次只有專心管理菜園時,心情才不會那么沉悶。
這一日,巧娘的冷宮的大門被敲響了。
聽到敲門聲,巧娘心里特別欣喜,以為是上官齊云來接她出去了。
她欣喜的打開房,便見是一個太監(jiān)站在門外。
“是皇上讓你來接我出去的嗎?”
太監(jiān)搖頭,將手里的食盒遞給她道:“是祁貴妃有喜了,便吩咐御膳房做了些糕點賞賜給各院?!?p> 巧娘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如針扎般疼。
太監(jiān)見她不接,很不耐煩的將其放在地上道:“自己拿吧,奴才還得回去復命!”
不等巧娘說話,他便離去了。
春梅拿起地上的食盒,對著太監(jiān)的背影呸了一聲道:“狗眼看人低!”
巧娘緩過神,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他剛剛說的是祁貴妃有喜了嗎?”
春梅點頭應道:“是啊,宮里的娘娘們有喜很正常,哪個皇上不是兒女成群的?”
巧娘聞言,覺得好像沒有錯,但自己的心始終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