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洛音受傷之后,燕京城紛紛傳言顧辭淵對她寵愛有加,外人并不知曉皇上賜婚是顧辭淵求來的,都認為顧辭淵是礙于皇上的威嚴而勉強答應。
但顧辭淵一而再再而三維護沈洛音,就算是瞎子也能夠明白他對沈洛音的不同。
更有人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以顧辭淵的身份和脾氣,若是他不同意這門親事,就算是皇上賜婚又如何,照樣會站出來反對。
眾人想清楚這層關系后,紛紛帶著禮物來到攝政王府來探望,但卻被顧辭淵擋在門外。
沈洛音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yǎng)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生肌膏確實有效,很多血痂退去后,當真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痕。
她開始還打算會將軍府去養(yǎng)傷,但看到浩浩蕩蕩而來探望的人后,就放棄了。
畢竟,這里有顧辭淵擋著,她也樂的清凈,若是回到將軍府中,依著沈舊的性格,定然來者不拒,到時候,她傷還沒養(yǎng)好,還得整日陪著笑臉迎客。
這日午后,陽光充足,沈洛音蓋著薄毯子在庭院里曬太陽,飛絮和蕓兒在一邊小聲的聊天。
沈洛音最近一直在琢磨從她穿越過來到孫龜年死亡的事情,她隱約感覺這兩宗案子是存在關聯性的,只是六扇門方面嚴防死守,她根本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無法知道案子的進展。
她無奈嘆口氣,縱然有一身本事,無法施展也是頭疼。
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猛然從椅子上坐起身,轉頭看向飛絮。
她伸出蔥白手指之色飛絮,微瞇著眼打量著他,勾了勾手指。
飛絮滿臉疑惑,急忙來到沈洛音身邊,“小姐,有何吩咐?”
沈洛音打量著飛絮,看的他不由得心底發(fā)虛,不知道她又有何算計。
她單手挑起飛絮精致的下顎,冷冷詢問。
“我問你,是你真查不到關于那個記號的線索,還是有人從中作梗,不讓你調查?”
沈洛音仔細分析過了,依著飛絮的本事不可能查不到任何線索,就算對方在狡猾,也難免會留下蛛絲馬跡。
她死死盯著飛絮,試圖通過他面部的微表情來判斷他接下來話中的真實性。
飛絮沒想到她突然會猜到,確實在沈洛音要他調查那個神秘組織的時候,顧辭淵就下令,就算查到了,也不要告訴她,不想將她牽扯到危險之中。
而飛絮也確實沒有查到關于那組織的消息,他無奈嘆口氣。
“小姐,屬下確實沒有查到,前兩日我突然離開,就是有江湖中的朋友傳來消息,我過去核實,結果,白跑一趟。”
飛絮面色如常,沈洛音竟然看不出半點的問題,她放開飛絮無奈嘆口氣。
“這個組織當真神秘,若是你都查不到,我個閨閣女子更是沒有辦法了?!?p> 沈洛音自從來到這里后,就深刻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多少次要不是顧辭淵救她,她都不知道要輪回多少次了。
她放開了手,揮手示意飛絮離開,扯過毯子蓋好后,繼續(xù)閉眼曬太陽。
飛絮見狀不由得松了口氣,回去和蕓兒繼續(xù)聊天。
顧辭淵站在書房窗前,看到沈洛音質問飛絮的畫面,不由得輕輕勾起唇角,她當真不同尋常女子,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透過迷霧看到更深一層的東西,當真十分聰慧。
他看著手中的字條,不由得蹙起眉頭,這是他手下剛剛傳來的消息。
大夫人和和沈玉蝶借著沈洛音要大婚的事情以回來為她操辦婚事的名義要回來了。
顧辭淵將字條攥在手心,凝視著沈洛音悠哉愜意模樣,起身出了書房。
沈洛音只感覺眼前陰影罩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顧辭淵高大身影擋住了光線。
“讓開一點?!彼拙故窍訔墸@個燕京城乃是天下,也唯有她敢如此待他了吧。
顧辭淵并未惱怒,將那張紙條遞給了沈洛音,她隨手結果,看過后嘲諷一笑。
“我早就料到,她們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在別院待著?!?p> 她眸底盡是嘲諷,完全不將大夫人和沈玉蝶放在眼中,就她們的計量,也就讓之前的沈洛音吃癟,想算計她,就等下輩子吧,更何況,現在沈舊就差把她當做祖宗供起來了。
自打她受傷之后,沈舊就差把顧辭淵家的門檻踏破了,一天不過來兩趟,都不安心。
“王爺這是下逐客令嗎?”沈洛音突然意識到什么,挑眉看向顧辭淵詢問。
顧辭淵勾唇嘲諷一笑,躺椅上還有很大一片的地方,他撩起衣擺坐下,凝視著沈洛音的眼睛淡淡開口。
“你覺得呢?”
沈洛音無所謂閉上眼睛,“反正也打擾許久了,我也該回家了。”
顧辭淵看著她那副云淡風輕模樣,著實無奈,什么話都讓她說了,還讓他說什么。
“蕓兒、飛絮,你們去收拾收拾,咱們趁著太陽沒落山,咱們趕緊回去?!?p> 沈洛音話音剛落,蕓兒和飛絮就去收拾了。
顧辭淵看著她沒良心的模樣,眸底染上一抹無奈,她當真是不將他放在眼中。
他俯身凝視著她精致的臉,咬牙切齒詢問。
“本王何時說要你離開了?”
他不過是提醒她一下,大夫人和沈玉蝶回來了,她就延伸出這么多問題。
沈洛音無奈嘆口氣,“就算王爺不趕,臣女也該回去了,你我孤男寡女的,還未大婚我就住進你府中,傳出去難免被人說閑話。”
顧辭淵都為她著蹩腳的借口想笑,現在整個燕京城,除了不會說話的小兒和八十健忘的老者不知,還有誰不知道沈洛音在王府養(yǎng)傷。
但知道是一回事,敢不敢議論又是另一回事了。
“本王,看你就是傷好了。”
沈洛音從來都不是閑得住之人,在王府整日出了吃喝就是躺著曬太陽,實在是難受壞了,她身上的血痂已經掉了一大部分了,只剩下少數的地方還在,要是以前,她早下床該干什么干什么了。
但顧辭淵整日要她躺著靜養(yǎng),再躺下去,她人都要生銹了。
“確實如此,臣女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臣女當真身子無恙,也該回家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