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心何時見過如此陣仗,見到顧辭淵朝她走過去,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求助的看向沈洛音,后者跟本不看她,顯然是要她自求多福的模樣。
沈月心恨得咬牙切齒,她來到沈洛音身邊,扯著她的裙擺苦苦哀求。
“大姐姐,你救救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p> 她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要是可以,她寧愿沒有如此沖動。
沈月心也是沒有辦法了,之前沈玉蝶在的時候,她還能把沈玉蝶當(dāng)做槍來使喚,現(xiàn)在沈玉蝶不在,她只能鋌而走險,結(jié)果卻敗在了顧辭淵的警惕上。
“你還是自己求王爺吧。”
沈洛音再一次將問題丟給顧辭淵,畢竟是他們的事情,她作為外人沒有權(quán)利處置。
飛絮處理了小廝后,回到院子,和蕓兒站再一邊看戲。
顧辭淵走到沈洛音身邊,大手按在沈洛音的肩膀上,沉聲命令。
“飛絮,將她丟出去?!?p> 沈月心頓時嚇傻了,就她現(xiàn)在這幅模樣,被丟出王府,若是被人看到,她明日便不用活著了。
沈洛音見狀,急忙阻攔,但眼神中卻閃過算計之色。
“王爺,她畢竟是我妹妹,不若給您賣我個面子,好歹給她件衣裳在離開,之前就因為一些不實的消息,臣女險些別浸豬籠,雖然她并未與王爺發(fā)生關(guān)系,但如此出去,恐怕……。”
也許以前的沈洛音充不計較那么多,但是她不一樣,她就是心思狹隘,畢竟,之前她險些被浸豬籠,那種絕望地感覺,讓她終身難忘。
顧辭淵聞言,嘲諷一笑。
“她做出如此傷風(fēng)敗俗的行為,簡直有辱門楣,飛絮,去通知她家人過來?!?p> 顧辭淵開口命令,飛絮急忙上前回報。
“王爺,屬下已經(jīng)提前通知了,相信很快就到了?!?p> 顧辭淵點點頭,沈月心絕望地跌坐在地,若是讓她爹知曉,她算是徹底完了。
此事就連她娘親都不知曉,若是他們來了,恐怕她不僅自己活不成了,還連累她娘親跟著受罪了。
果然,沒多久,沈晨便帶著沈夫人來到了,急忙給顧辭淵行禮。
“王爺,是下官教女無方,求王爺饒她一條命。”
沈晨苦苦哀求,沈夫人失望的瞪了一眼沈月心,跟著跪下求饒。
“當(dāng)初音兒并未作出有辱門楣之事,卻被人叫囂著浸豬籠,如今你們女兒作出如此傷風(fēng)敗俗之事,怎的不按規(guī)矩辦事了?”
顧辭淵冷冷質(zhì)問,眼神犀利的讓夫妻兩人扛不住。
沈月心算是明白了,沈洛音這是要她的命呀,好端端的提起浸豬籠的事,偏生惹起了顧辭淵的怒火。
“沈洛音你個賤人,你不幫忙說話便算了,還想害死我,你好歹毒的心思,王爺,像她這樣歹毒的女人,您莫要被他蒙逼了?!?p> 沈月心的話剛剛脫口而出,沈晨便從地上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就甩了兩巴掌,那聲音清脆響亮,沈洛音不自覺心頭一顫。
沈月心頓時被打蒙了,捂著臉詫異的看著沈晨,眸底盡是不敢置信,豆大的淚珠撲簌簌掉落下來。
“爹,你打我?”
沈晨雖然子嗣眾多,但唯獨偏愛著沈月心,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但最近他接連犯錯,讓沈晨的忍耐到了極限。
“我打你,今日我還要打死你呢。”
沈晨說著就要朝她打去,沈夫人急忙阻攔,緊緊地抱住沈月心。
“老爺,你有什么火氣就打我吧,是我沒教導(dǎo)好女兒,一起都是妾身的錯?!?p> 沈洛音實在看不下去這一家人的戲碼了,起身朝著正廳內(nèi)走去,蕓兒提著食盒急忙跟隨進去。
顧辭淵看著她離開,眸底染上厭煩之意。
“你們當(dāng)本王這王府是和地方?本王念在和沈家的婚事上,饒她一條命,但若是日后再犯,莫要怪本王手下不留情?!?p> 沈晨和沈夫人連連道謝,沈晨脫下外袍披在沈月心身上,隨即帶著她離開。
顧辭淵回到正廳,見沈洛音端坐在那里,滿臉寫滿了不開心。
“你可是對本王的處置有何不滿?”
顧辭淵就喜歡看她生氣模樣,臉頰氣鼓鼓的,格外可愛,他總是有種要戳戳看的感覺。
沈洛音嘲諷一笑,看也不看顧辭淵。
“臣女不敢?!彼m然說著不敢的話,但卻沒有半點不敢的意思,之前沈月心算計這身子主人多少次,好不容易抓到收拾她的機會,結(jié)果顧辭淵就這么輕易地放過她了。
而顧辭淵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著試探一下沈洛音的心意,看著她惱火模樣,不由得心情大好。
“你怎么的半夜過來?”
顧辭淵急忙轉(zhuǎn)移話題,沈洛音淡然一笑。
“還不是我爹,說你要死了,讓我過來探望,沒想到壞了王爺?shù)暮檬隆!?p> 蕓兒將食盒中的食物擺在桌子上,聽到沈洛音如此說話,急忙向顧辭淵解釋。
“王爺,小姐不是那個意思,她聽聞王爺這邊出事,可著急了。”
沈洛音惡狠狠瞪了蕓兒一眼,恨不得將她的嘴堵上,顧辭淵不由得笑彎了唇角。
“無妨,本王習(xí)慣了?!?p> 他淡淡開口,沈洛音聞言,轉(zhuǎn)頭看向他。
“王爺什么意思?您習(xí)慣了什么?”
她面帶嘲諷看著顧辭淵,一副較之模樣,飛絮見狀,急忙拉著蕓兒離開,房間里只剩下四目相對的兩人。
顧辭淵在沈洛音對面住下,并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拿起筷子吃著桌上的飯菜。
沈洛音懶得搭理他,看到他沒事,起身便要離開。
顧辭淵放下筷子,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王爺,這是何意?”
顧辭淵起身,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笑開口。
“攝政王府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
沈洛音嘲諷一笑,“王爺,莫不是舍不得我走,無妨,反正你我已不是睡在一起一次兩次了,就算臣女回到將軍府,你若是跟隨,也是一起睡,想來我院子的床當(dāng)真沒有王爺?shù)拇查绞娣热煌鯛敳蛔屪?,時辰也不早了,臣女便先睡了。”
沈洛音說完熟門熟路的朝著內(nèi)屋走去,顧辭淵無奈笑笑,卻并未阻攔。
沒多久,沈洛音便陰沉著臉出來了。
“你床臟了,我睡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