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音話音剛落,只聽得開門聲傳來,一陣風刮來顧辭淵就到了眼前。
沈洛音伸手正要抓衣服,看到突然出現的顧辭淵愣在那里。
顧辭淵也傻眼了,他當真沒料到沈洛音在洗澡,更沒料到她此時身上未著寸縷。
沈洛音深吸口氣,抬手朝著顧辭淵臉上打去。
清脆的聲音傳來,顧辭淵頓時面頰一疼,白皙肌膚上頓時清楚的印出五指印。
“無恥。”沈洛音扯過衣裳裹住自己,見顧辭淵愣在那里,氣憤的抬腳踩在他腳上。
顧辭淵吃痛的回過神,臉上腳上都在疼,但他卻并未惱怒。
自小雖然有人欺負他,但卻并未有人敢打他,在他自立門戶之后,更是無人敢招惹他。
被和沈洛音打,當真是他人生頭一回。
飛絮和蕓兒聽到里面的動靜,飛絮眉頭微蹙,蕓兒急的跳腳。
“小姐不會沒……”穿衣服吧!飛絮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蕓兒捂住了嘴,拖到一邊。
“看破不說破,才能活的久?!?p> 蕓兒頭疼的很,他們剛剛說顧辭淵不在,結果沈洛音剛剛說完話,顧辭淵就進到了屋內,她想到明日沈洛音秋后算賬就腦殼疼。
“我感覺明日便是我的死期?!?p> 飛絮苦著一張臉,他十八年的人生,唯有在將軍府的日子最為瀟灑,但現在明顯好日子要到頭了。
蕓兒拍了拍他的肩膀,眸底盡是安慰。
“小姐最是心軟,明日你真誠的負荊請罪,她就會原諒你。”
蕓兒雖然這樣說,但卻在心底為飛絮祈禱著,希望沈洛音的火氣不要那么大。
“有那么簡單嗎?”飛絮哀怨的看著蕓兒,試圖在她著尋找安慰。
蕓兒心里也沒底,若是之前的沈洛音,還好說話點,現在的沈洛音太精明,她也說不太好。
房間里。
沈洛音穿好衣裳,惡狠狠瞪著顧辭淵,要是眼神能夠殺人,顧辭淵恐怕都萬箭穿心了。
“你找本王何事?”
顧辭淵急忙轉移話題,他好半天才壓下心底翻涌的血氣,就剛剛的香艷畫面,縱然是清心寡欲的他也難免心馳蕩漾,險些就流鼻血。
沈洛音深吸口氣,想著她找顧辭淵的事情,眸底染上一抹認真看向顧辭淵。
“兇手其實一直都在現場。”
她之所以這么說,就是因為,她看到了兇手。
顧辭淵大驚,沒想到她會如此說。
“你可還記得之前我參加瑤枝公主的花會,回來途中被兇手警告刺殺,險些出事那次?”
顧辭淵當然記得,要不是他,恐怕沈洛音早就遭遇不測了,他挑眉示意沈洛音繼續(xù)說。
“那日雖然只是一瞥,但我卻記住了那人的身形,剛剛我仔細回想細節(jié),圍觀的人群里有個人,讓我覺得熟悉,仔細向來,便是他了?!?p> 顧辭淵并未想到她心思如此細密,如她說言,那么值錢牽扯孫府的兇殺案和這幾次的案子都是一個人做的?
“我來形容,你將那人畫出來,如果不出所料,他還會殺兩人,不如將他的大致樣子畫出來,讓人們早做提防?!?p> 出現這樣的兇殺案,當時圍觀的百姓不在少數,根本隱瞞不住,恐怕早已人心惶惶,此次的事情相交于之前孫府的案子比起來,簡直聳人聽聞,殺人手法更是讓人望而卻步。
將嫌疑人的畫像公布,可以早做提防。
“好?!?p> 顧辭淵答應著,沈洛音盡可能簡明扼要的將那人特點說出來,她也只是看到一個背影,她琢磨許久才回憶起那人的模糊面容。
顧辭淵按照她說的話了出來,沈洛音拿起畫像端詳著。
“我怎么感覺哪里不一樣呢?”單看眉眼,似乎與那人很像,但是湊到一起就又覺得說不出的別扭。
顧辭淵聽著他的話,蹙眉思索著。
“那人可能易容了?!?p> 他的話道出了事情的重點,他如此囂張的出現在人群中圍觀,必然是自信不會被人發(fā)現,而變態(tài)殺人犯為了滿足變態(tài)的心情,更是為了挑釁官府,諷刺官府的無能,鋌而走險的在現場。
“此人是在太大膽了,若是不盡快除掉,還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p> 沈洛音淡然開口,原本以為找到些許線索了,但現在看來一切全斷了。
“雖然面容無法確定,但是我記得那人的背影?!?p> 沈洛音眼睛一亮開口,顧辭淵無奈嘆口氣。
“相似的背影太多,你要他們如何分辨?”
沈洛音無奈嘆口氣,若是她在看到那個背影,必然能夠看出,那是因為她和那個人有多幾次的接觸,但是那些平民老百姓沒看到,單憑一個背影,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顧辭淵看著她失落模樣,眸底染上一抹動容。
“不如你來形容,本王畫出來,此畫不對外開放,本王派人暗中調查。”
沈洛音聞言勾唇淺笑點頭答應,她仔細回想,顧辭淵按照她的形容慢慢繪制,經過多次的修修改改后,終于確定了最后的影子。
“就是這個人?!?p> 顧辭淵點點頭,將畫收好便出了房間,飛絮見他出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小心翼翼過去。
“王爺,可有何吩咐?”
顧辭淵看著他那謹小慎微的模樣,勾唇淺笑。
“按照這個畫像尋找,若是看到相似之人,直接拿下,本王親自審理?!?p> 飛絮接過畫像,打開看過后,答應一聲便離開了,他經過特殊的方式將消息發(fā)了出去,很快顧辭淵的手下便收到了,所有人紛紛按照要求去辦事。
燕京城一如既往地安靜,但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洶涌中有人在籌謀罪惡,有人在努力的阻止。
顧辭淵雖然貴為王爺,但經過剛剛的事情后,他也不敢貿然的進到房間,生怕沈洛音想起剛剛的事情,但他又不愿意回王府,索性回到飛絮的屋子。
沈洛音還在琢磨,顧辭淵若是敢在進她屋子,就要他好看,但見顧辭淵并未進來,她倒是很欣賞他的審時度勢。
她脫了衣裳,吹熄了蠟燭,回到床邊躺下,今天當真是累了,折騰了那么久,腦子都沒休息過。
她打了個哈欠,頭剛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顧辭淵并未著急回去,而是等過了半個時辰后才悄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