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淵態(tài)度格外堅持,語氣中更是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霸氣,南宮流敘看著他那堅定地態(tài)度,不自覺嘲諷一笑。
“王爺莫不是太自信了?”
南宮流敘眼神不在玩笑,反而透著鄭重之色,迎視著顧辭淵的眼尖,堅定開口。
顧辭淵嘲諷一笑,“因為本王有那個實力?!?p> 他說完便推開南宮流敘進了房間,沈洛音還在睡著,顧辭淵透過輕薄的窗紙,看著南宮流敘站在外面的輪廓,眸底染上一抹冷意。
他不是愿意在那里守著嗎?那就守著吧,他用披風將沈洛音裹好,隨即彎腰抱起她從后窗離開。
將軍府后門院墻外,飛絮早就準備好了馬車等候在那里。
南宮流敘聽到房間里的動靜,猶豫片刻后,推門進去,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氣憤的朝著空氣中揮舞著拳頭。
“顧辭淵,你好陰險。”
雖然氣憤,但沈洛音已經(jīng)被他帶走了,他氣死也無濟于事,只能憤然離開。
蕓兒看到他離開,和他打招呼,南宮流敘都沒有搭理,蕓兒滿臉疑惑,不解的撇撇嘴。
“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飛絮回來接蕓兒,聽到她的話,不由得笑彎了唇角。
“走吧,王爺帶著小姐去了王府,你隨我一同過去?!?p> 蕓兒有些驚訝,小姐不是在房間休息,怎么就去了王府,但想到顧辭淵的占有欲和南宮流敘陰沉著臉的模樣,算是明白過來了。
她無奈嘆口氣,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之前所有人對沈洛音避之唯恐不及,現(xiàn)在倒是好,不僅攝政王對她有意思,就連南宮流敘也和她交好。
蕓兒沒有遲疑,跟著飛絮去了王府。
沈洛音最近確實累了,這么折騰都沒察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黑了,她疑惑的看著房間里的擺設,打了個哈欠。
她緩緩坐起身,就看到顧辭坐在桌子邊批閱著奏折,搖曳的燭火將他高大的側(cè)影映照在墻壁上,沈洛音看著他專注忙碌的模樣,竟覺得有幾分好看。
她起身走到顧辭淵身邊,隨手拿起一本奏折翻看,除了些沒有營養(yǎng)的話,沒別的事情。
這個官員家風不正,那個官員寵妾滅妻,沈洛音算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走著上會寫著這些瑣碎的事情。
顧辭淵看著她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從開始的好奇,到后來的嫌棄,那叫一個生動有趣。
“怎么,你和皇上也管別人府里的事情?”
沈洛音將奏折放回桌子上,滿眼嫌棄的詢問。
“你看的是御史臺的內(nèi)容?!庇放_做的事情雖然是監(jiān)管各個官員,其實就是個雞蛋里頭挑骨頭的活,很多很普通的事情到了他們眼中就被無線放大。
很多人都很畏懼御史臺,就是因為害怕他亂上折子。
沈洛音才不管這些,讓丫鬟端來熱茶,到了杯茶給顧辭淵。
“休息一下,總是在燭火下看折子傷眼睛。”
顧辭淵詫異看向她,她居然在關心他?進步了呀!他接過杯子喝了口茶,眸底染上些許哀愁。
“可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沈洛音不過是隨口一問,根本就沒打算顧辭淵會告訴他,卻不想他放下杯子,淡然開口。
“今年南方大旱,根本沒有什么收成,雖然北方風調(diào)雨順了,但自古糧食供不應求,雖然國庫里有些存糧,但也只能保證一時之需,不是長久之計?!?p> 顧辭淵心系天下,看到南方官員上奏的折子,感慨著。
沈洛音看著他緊蹙的眉頭,極力控制著想要抬手為他扶平眉間褶皺的沖動。
“即便南方大旱也不至于顆粒無收吧?!鄙蚵逡粽J真看著顧辭淵詢問。
顧辭淵點點頭,“確實,但也只能堅持到明年三四月,百姓都是春季才種莊稼,好幾個月青黃不接的日子,要怎么度過?”
沈洛音聽到他的話,頓時松了口氣,本以為還是什么大問題。
顧辭淵看到她舒展的面容,開口詢問。
“音兒可是有什么高見?”他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等著她的回答。
沈洛音點點頭,面上一副從容模樣。
“高見倒不見得,但卻能緩解你的燃眉之急?!?p> 顧辭淵看著她那自信模樣,眸底懶散的淡淡的寵溺之色。
“說來聽聽?!?p> 沈洛音努力回想,但想了許久都沒有結(jié)果,隨即開口詢問顧辭淵。
“王爺,可記得八月十五那晚,是皓月當空,還是烏云遮月?”
顧辭淵不知她為何如此文,但知道她如此問必然事出有因,蹙眉思索片刻后,隨即猶豫著開口。
“可能云遮月吧?!?p> 他也不確定,誰會記住那種事情,更何況,又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
“好吧,其實那個也無所謂,此事十分簡單,北方多以種麥子為主,而現(xiàn)在剛好是中麥子的季節(jié),王爺可有償督促百姓們?nèi)シN麥子,百姓本就過得拮據(jù),如此一號召,必然會有很多百姓中小麥,而一些擁有土地的富戶,也會借此撈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利益驅(qū)使自然會充滿干勁兒。
小麥在明年五六月份收成,小麥收獲后,還可種植玉米,即便小麥大部分供應給了南方,我們還有一季的玉米可以收成,如此自然可解南方的饑荒,熬過了那幾個月,南方的糧食也收成了,何愁百姓挨餓?”
沈洛音說的頭頭是道,顧辭淵聽得越發(fā)驚訝,她當真是閨閣中的女子嗎?竟然懂得那么多?
其實沈洛音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現(xiàn)代的她,出生在農(nóng)民之家,自然清楚每個季節(jié)該種植什么。
顧辭淵起身緊緊將她擁抱,她的話讓他醍醐灌頂,其實就是打好時間差的問題。
“音兒,你當真才是本王的福星?!?p> 沈洛音淡然一笑,隨即推開他。
“此事實行起來需要很大的人力財力,百姓們多是靠天吃飯,但若想高產(chǎn)豐收,還需要人力來管理?!?p> 顧辭淵點頭贊同,拉著沈洛音坐下,纖細的探討該如何實施下去。
“其實很簡單,由官方出工錢,百姓來管理,在利益的趨勢下,百姓必然熱血沸騰,我們的目的就是大量種植糧食,來緩解南方?jīng)]有糧食的缺口,內(nèi)憂能夠自己消化,就不是麻煩,這種時候,其他國家也在觀望。
一國之強,行兵打仗的威武只是一方面,遇事能順利化解,才是真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