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斗羅的話,可謂在弗蘭德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見到前去搜救的眾人并未帶回小舞時,心里便再也不抱有幻想。
但沒想到,骨斗羅竟然這樣說。
這無疑讓弗蘭德再次燃起了希望之火。
“冕下,您所言當真?”
弗蘭德急切地問道。
“老夫也是也是猜測,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p> 骨斗羅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一開始,我和那兩頭魂獸戰(zhàn)斗時,它們可以說是兇厲異常,要置我于死地。
但是,自從后面遇到了唐三他們之后。
我卻發(fā)現(xiàn)那兩頭魂獸,處處手下留情,似乎只想驅(qū)趕我們離開。
若非如此,趙無極和孟蜀,絕對無法幸存?!?p> 聽了這話,弗蘭德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試探著說道:
“難道,是昊天......”
骨斗羅打斷弗蘭德的話:
“不可能是昊天斗羅,即使他本事再大,那兩尊魂獸又豈會聽命于他?
若真如此,也未免太過離奇了。
相比之下,我更傾向于,泰坦巨猿和那巨蟒,因為某種原因,不愿對孩童出手。”
“哦?這么一說,確實有可能?!?p> 弗蘭德回想起與泰坦巨猿的那次遭遇戰(zhàn),對方只是往己方三位魂圣身上使勁招呼。
卻沒有向自己的幾個學生下狠手。
即使對小舞,也只是抓走,而非直接殺害。
與此同時。
立在不遠處的玉天索,聽到二人的對話后,卻暗笑一聲。
他當然明白,泰坦巨猿和天青牛蟒,只是被小舞叮囑不要傷害唐三罷了。
至于,孟蜀和趙無極,完全是因為和唐三混在一起。
兩大魂獸為避免誤傷,所以才因禍得福。
而且。
對他來說,還有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小舞的身份并未暴露。
這就說明,或許在不久之后,對方必定會返回史萊克尋找唐三。
這對玉天索設想的下一步棋,很是重要......
三天后。
眾人回到了史萊克學院。
大家看著熟悉的校園,聯(lián)想起這半個月以來的經(jīng)歷,頗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次的森林之行,可以說徹底的失敗了。
不單小舞失蹤了,連原本給奧斯卡獲取魂環(huán)的目的,也沒有達到。
當然,同樣悲催的還有剛?cè)雽W的孟依然。
......
院長辦公室。
破舊的木門被緩緩推開,一個滿面滄桑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弗蘭德,許久未見,你老了許多啊......”
那中年男人的聲音有著一種特殊的磁性。
“小剛?”
弗蘭德聞聲望去,正是自己昔年好友,大師玉小剛。
他心里頓時驚喜萬分。
玉小剛的洞察力很強,雖然自己老友此刻臉上盡是喜悅,但先前卻是愁容滿面,心知其中必有原因。
便出言道:
“弗蘭德,你剛才......”
弗蘭德卻苦笑一聲,說道:
“既然你看到了,我就和你說說最近發(fā)生的事吧......”
就這樣,這對老友聊了起來。
與此同時。
玉竹正在操場上,陪著玉天索盤膝修煉。
他自入定之中,忽然睜開雙眼,說道:
“少主,屬下剛才感應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魂力,疑似老宗主的公子,大師玉小剛。”
玉天索聽了這話,也將心神從修煉中退出,自語道:
“叔叔嗎?他終于來了?!?p> 玉竹作為玉天索目前唯一的心腹,自然也知道玉天索的部分計劃。
“少主,我其實有一個點,一直沒想通?!?p> 玉天索見玉竹發(fā)問,平淡地說:
“此處只你我二人,但說無妨?!?p> 經(jīng)過長時間的相處,他對玉竹已經(jīng)十分信任,不再把對方視作外人。
“少主,你曾說來這史萊克,最大的目的,并非是招攬這里的青年才俊,而是為了得到大師玉小剛所收集的龍類武魂魂技資料。
但我其實一直不是很明白,大師他雖然脫離了家族,但仍是少主你的叔叔。
若直接去請教他,他未必不會教你?!?p> 玉天索看著玉竹的雙眼,笑了笑,說道:
“玉竹,你是暗衛(wèi)出身,殺人在行,卻不了解人心?!?p> 玉竹見少主這樣說,也不反駁,只是凝神靜聽。
“玉竹,我想你也聽院長他們說過吧,那唐三,是叔叔唯一的親傳弟子?!?p> 玉竹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這事。
玉天索接著說道:
“叔叔他苦心研究修煉理論這么多年,卻只收了唐三這一個弟子,你可知為何?”
玉竹見少主問起,便答道:
“唐三那小家伙,天賦極佳,除了少主你之外,可以說是我所僅見?!?p> 玉天索不可置否地點點頭:
“唐三何止是天賦極佳,他是雙生武魂?!?p> 聽到少主這樣說,玉竹心里也有些驚愕。
“雙生武魂???”
玉天索怕了拍玉竹的肩膀,說道:
“我叔叔為何收唐三為徒,這下你明白了嗎?”
玉竹沉吟了一下,化身懂王:
“這下我可算懂了,沒想到,大師他,還是對武魂殿那個雙武魂的女教皇念念不忘......”
“靠,你懂個屁!”
玉天索罵道,他沒想到玉竹這都能想歪了。
“雙武魂的第二武魂,只要運作得當,魂環(huán)全都是萬年起步。
將來成為強者,可謂板上釘釘!
叔叔要用唐三這個弟子,驗證給家族和天下看,他的理論是正確的、他是有價值的!
他要那些嘲笑他的人,都后悔!”
玉竹聽到這里,撓了撓頭:
“少主,我還是不懂啊,大師他驗證就驗證唄,和你找他求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玉天索心里暗罵玉竹是個豬頭,說道:
“唐三天賦確實不錯,但和我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你說,叔叔他苦心孤詣教導弟子這么多年,憋著一口氣,就為證明自己。
若是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弟子,到頭來還是比不上宗門里的小輩,會怎么想?”
玉竹聽了這話,把自己帶入玉小剛的身份里思忖了片刻,說道:
“如果我是大師,說不得要萬念俱灰了?!?p> 玉天索點點頭,躺下身來,望著天空:
“拜師,是件嚴肅的事情,我不想當作兒戲。
我想要的,不過是叔叔的魂技知識,而非他所謂的修煉理論。
是故,沒必要正式拜師,只需要在這學院里,當他名義上的學生就好。
況且,我將來必要登上宗主之位。
若是拜一個被掃出宗門的人為師,以宗門里那幫老頑固的尿性,難免到時候出來做文章。
我雖然有把握將他們擺平,但說不定要見血。
現(xiàn)在大陸上案例涌動,為了宗門的安定,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玉竹聽了這話,也微微頷首,他沒想到,少主會想的如此深遠。
只是,他不知道。
玉天索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理由,埋藏在心里,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他不在乎大師玉小剛,卻很在乎爺爺玉元震。
大師,畢竟是爺爺玉元震唯一在世的兒子。
若是大師因為自己而理想破滅、萬念俱灰,想必爺爺知道后,心里也不好過。
雖然,在計劃中,壓服唐三是必然要實施的一環(huán)。
但至少,他在史萊克學院里,也是大師名義上的學生。
徒弟敗在學生手里,想必沒有那么難以接受......